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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让他练手，可这人是顾兮枝的外公，她肯定不会完全撒手不管的。
这意味着他又能得到她的指点，这样的机会对于方绵之而言简直就是求之不得。
他答应下来了。
“为了方便给你外公治疗，这段时间我也在你家里住下来吧。”
方若杉凑过来：“我爷爷年纪大了，他一个人在你们家住，我不放心，我能跟过来照顾他不？”
只要是在顾家吃过饭的，就没有不想住在顾家的。
之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找到理由了，就谁都不想错过。
“你们自己去跟管家说。”
***
“思柔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顾兮枝刚教完方绵之怎么给林父扎针，现在轮到方绵之自己操作。
她就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等着在他出错的时候，再出声纠正他。
下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顾兮枝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
【顾思柔？她又回来了？她最近回来得怎么这么勤快？】
【她这什么表情，怎么好像看到什么吓人的事情，吓得她脸看起来好像都瘫痪了一样？】
【她这表情还怪吓人的，要是让她的那些舔狗们看到她这个表情，他们大概会跑得比谁都还要快吧？】
顾江沅玩游戏玩得正嗨。
听到顾兮枝的心声，有些好奇这能把舔狗们都吓跑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
他抬眸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吓得他心跳都快停了。
妈呀，她这什么鬼样子，这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怎么在这大过年的，还这个样子跑回家里来吓人啊。
顾江衍看到顾思柔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
他温柔善良的妹妹呢？在她脸上怎么会出现这样可怕的表情。
顾思柔一路来的路上虽然已经猜测到顾兮枝认识方绵之，但当真的见到顾兮枝跟方绵之坐在一起，两个人甚至好像很熟稔地在聊天，那种震撼是不一样的。
她震惊完，察觉到大家都在看着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朝着方绵之的方向走过去。
忍不住问他：“方老，您怎么会在我们家？”
方绵之给林父又扎下一针，抬头，认出顾思柔，说道：“过来给你外公治个病。”
“那真是太巧了，我在得知外公生病了之后，还想去找方老您，想拜托您给我外公看看，没想到您竟然已经来给外公扎上针了。”
眼下的情况她纵然还有一堆疑问想问，可是也不能当着方绵之的面问出来。
她表现出一副非常担忧外公跟非常感激方绵之的样子：“有方老您给外公医治，外公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我先替外公谢谢方老您了。”
方绵之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你跟你妹妹不熟吗？”
家里放着一个神医不求，还想求他去给她外公治疗，这不是脑子有坑的吗？
张祈他们都不愿意跟方若杉组队玩游戏，他去找陌生人玩了两把，连续被骂了两把，这会没有心情再玩。
一边无聊地刷着手机，一边听他们说话。
嗤笑了一下：“我看她不是跟枝姐不熟，她是想让她外公等死吧？”
方绵之这一心只想提升自己医术的老年人什么都不知道，可他经常跟张祈他们一块玩游戏，听他们说过顾思柔跟顾兮枝不和的事情，对顾思柔一点好感都没有。
方绵之没好气地瞪了方若杉一眼。
臭小子，这是在瞧不起他的医术，觉得让他去给林老治疗就会把林老给治死。
顾思柔没明白他们的意思，只听懂他们的话都不是什么好话。
她低头咬着牙，果然是跟顾兮枝能玩到一块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随后一脸懵懂地开口：“方老您现在正在给外公治疗，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不过，我最近也在方家医馆学医，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边上看着，跟您学习学习呢？”
“随便你。”
方绵之还要下下一针，没时间跟顾思柔说话。
顾思柔在边上俯身，状似在认真地看方绵之下针，实际上偷偷往顾兮枝的方向看了几眼。
怪不得顾兮枝会医术，原来是方老教她的。
方若杉还会给她剥核桃吃，一看就跟她感情很好，肯定是方若杉求了方老，方老才会教她中医。
否则方老这么一个不喜欢收徒弟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指导她。
她还真是命好，竟然会跟方若杉勾搭在一起。
只是，上辈子方若杉明明是她的舔狗，这到底哪里出错了？
方绵之之前在京市跟顾兮枝学了几天之后就能独自给桑言铭治疗，这意味着他还是很有天赋的。
前面只是听顾兮枝讲了一次，就基本掌握了治疗过程中的精髓。
整个针灸过程当中都没出过错。
也不需要顾兮枝开口纠正他什么。
顾兮枝看到他快进行到尾声，后面她不用看也不会出错，她就没再看。
她上半身往后一靠，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掏出手机加入张祈他们。
顾思柔冷笑了下。
就算她凭借方若杉的关系，让方绵之答应指导她医术又怎么样，就她这个懒懒散散的样子，肯定学不到什么东西。
方绵之肯定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学徒的。
不像她，她很认真地一直看到最后。
还提了个问题：“方老，您刚才扎的这套针是您自创的那套针法吗？我听说过您自创了一套针法，精妙无比，能治疗大部分的疑难杂症。”
“我刚看完您扎针的过程，果真是精妙极了，您真是当之无愧的中医大师。”
方绵之脸色有些难看。
这顾思柔有毛病的吧？当着枝枝的面说他是当之无愧的中医大师？
这是在讽刺他吗？
还有好端端地提他自创的那套垃圾针法干什么，还拿他的垃圾针法跟枝枝的这套针法相比，这她想搞什么啊。
“方爷爷，把我的水杯递给我一下。”
顾兮枝瘫着不想动了，她的水杯就放在茶几上面，方绵之离它最近。
直接就让方绵之递过去给她。
顾思柔听到她喊的这句方爷爷，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喊的是方爷爷而不是师父，这意味着方绵之只是稍微指导了下她医术，并没有真的收她为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