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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懿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没有直接回答杨烨的问题，寒声道：“直接去医院那边。”
老爷子现在还在医院，这次身体被压垮的不轻。
杨烨见他不继续说顾岚的事，也就点了点头。
梁曼可在办公室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的出现在洛懿的脑海里。
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好像梁曼可对那件事很在乎，但又好似并不是那么在乎。
似乎，当年的事情和爷爷有关？
洛懿带着心事重重，来到了医院。
谭管家看到他，恭敬上前：“大少，您来了。”
“父亲如何？”洛懿寒声问。
谭管家：“刚醒来。”
毕竟这段时间操心的太多，又这么大的岁数了，现在洛懿回来，他心口紧绷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人也就彻底垮了。
洛懿点了点头，提步进入病房。
洛老爷子靠在床头上，脸色明显比之前要苍白不少……
看到洛懿过来，他寒声问：“和梁曼可谈了？”
洛懿蹙眉，点头：“嗯。”
“谈的如何？”洛老爷子开门见山的问。
洛懿：“……”
问起谈的如何的时候。
洛懿的脸色更是不受控制的沉了下去。
不得不说，整个港城都知道梁曼可是块很难啃的硬骨头。
今日，洛懿也算是见识到了！
脑海里闪过梁曼可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的呼吸也在此刻不由得沉了沉。
就连看向洛老爷子的目光，也都变的压抑！
洛老爷子对上他这样的目光，先是愣了下：“你，谈的不好吗？”
想到梁曼可那个女人的手段，再看洛懿现在的脸色，洛老爷子的心，就止不住的沉了下去。
要说那女人为了权势和荣华富贵什么都能牺牲的话，其实也不全对。
那些年，梁曼可为了能进入豪门之中，她不惜一切手段。
但是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
看似她是对权势和上流社会的执着。
但其实，那女人在很多时候也是有底线的！
她的凶狠，在更多的时候，不过是保护她自己的一种盔甲罢了。
现在这件事干系到顾岚。
洛懿这边要是谈的不顺利，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洛老爷子叹息一声：“不管如何，你和顾岚之间都不了能，和聂家那女儿的事，该提上议程了。”
提起聂辛薇。
洛懿的眼底更沉了下去。
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但随后目光触及到病床上躺着的洛老爷子，到底没点燃。
手指，磨砺着烟蒂头。
没接话，只转而问：“梁曼可和爷爷，有什么关系吗？”
此话一出，他说的也很突然！
病房里的空气，猛的安静。
洛老爷子的神色僵了下，而后机械式的看向洛懿，瞳孔止不住震颤。
看到自己父亲这样的反应，洛懿的呼吸，也更紧了些！
两人四目相对，洛老爷子心口颤的厉害。
洛懿见他这般，大概就知道，梁曼可那句话的背后，藏着令人窒息的真相。
或者说，这么多年连他不都不知道，后面怕是不知道有多么的令人难以启齿。
在这瞬间……！
洛懿脑海里忽然闪过一种可能。
一种让梁曼可和洛家，有着深仇大恨，但却能让父亲和梁曼可一起消停的。
那事儿，可能并不是那么光彩。
见洛老爷子始终不说话，洛懿寒声开口：“父亲！”
这两个字咬的及重，洛老爷子也在这瞬间回神过来，呼吸，更加粗重。
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
然而面对上自己儿子这样犀利的目光，他此刻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洛懿：“梁曼可，和爷爷发生了什么？”
直接问发生了什么。
可见洛懿现在认定，是梁曼可和自己的爷爷有发生过事。
而且那件事，真的很不光彩！
不然的话，自己的父亲和梁曼可之间，不可能有一起隐瞒这么多年的默契。
他记得，自己母亲离世后不久，梁曼可就嫁给了裴行风。
从此之后，她在洛家的事，就好似被彻底抹去一般，再也无人提起。
洛老爷子：“……”
听到洛懿这样直接的问题，他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刷白。
良久！
他才艰难开口：“梁曼可对你说了什么？”
洛懿：“……”
说了什么！
果然是有事儿啊。
一件，能让他和梁曼可鱼死网破，父亲和梁曼可也不愿掀开的，到底是什么？
洛懿眼底冷意划过，语气也更加犀利了些：“母亲的死和她无关，对吗？”
洛老爷子：“……”
空气，再次安静！
洛老爷子瞳孔再次紧缩。
这些年，在这件事上，他们几乎都是彼此默认，谁也不曾去解释，更不会去刻意掀开。
然而现在……
洛懿将这件事直接掀开在他面前。
洛懿看着自己父亲眼底的紧缩，呼吸近乎窒息，他心里几乎也已经有了认定。
见洛老爷子不说话。
他继续道：“当年你将母亲的死操纵的和梁曼可有关，是为了掩盖她和爷爷之间的事？”
洛老爷子：“……”
呼吸，再次窒息。
整个空气里，都飘散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
洛懿眼底暗流划过，‘嗖’的站起身。
最后看向洛老爷子的眼神，是那么的压抑。
洛老爷子：“阿懿~”
洛懿不再说任何，心里已经有了认定和定数。
在洛老爷子震颤的目光下，他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洛老爷子见状，更是呼吸急促！
“阿懿，阿懿……”
回应他的，是洛懿远去的脚步声。
洛懿走了。
洛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只觉自己的浑身血液在不断逆流，头皮也阵阵发麻。
谭管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面如死灰的样子……
“老爷子。”
“那女人疯了，那女人真的疯了。”洛老爷子嘴里轻声呢喃着。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是那么难以面对。
那令人发指的场面，此刻血淋淋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依旧让人那么窒息发麻……
……
顾岚这边回到出租屋。
梁曼可已经烧好了饭菜，看着她熟练的从厨房里将菜端出来。
谁能想到，这些年一直住在豪华别墅里的她，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照顾。
现在做这些家务，却也能做的如此得心应手。
尤其是看到她将这小屋收拾的如此干净整洁，顾岚心里的痛和恨，再次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