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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亲她,也没有用结实的大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膝上,他只是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要走吗?”
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耳垂上的一瞬间,她像是全身过电,她差点就要颤抖,像影片里女主被男主填满的一瞬间那种发抖。
她清楚感知到自己的这点反应,面颊跟耳朵再度红了一个度,她不做反应,下意识抓住祁肆礼捂着她眼睛的一只大手,然后头脑空白,完全忘记遵守影厅安静离开的准则,她跑得飞快,脚步在影厅地板嗒嗒作响。
她把祁肆礼也带了出来。
逃离9号厅的一秒,柔和充足的氧气大片涌来,温杳停在原地无声地深呼吸。
祁肆礼站在她身侧,面容平常,呼吸平稳,眸底平静,并没有被那部影片影响到分毫。
他看向此刻的温杳,脸红耳红嘴唇红,那双眸比平常要湿润百倍,也漂亮百倍,她深呼吸着,胸口起伏,垂在胸前的低马尾随着胸口弧度也随之起伏,深凹的锁骨和纤细的脖子都是暧昧的淡粉,此刻,祁肆礼的眸才深了一点。
温杳缓过神才发觉到祁肆礼的眸光一直安静笼罩在她身上,她有点不敢抬头看人,她不知道自己选了那样一部电影,她主动带他来看,会不会让他误解自己平日就喜欢看这种片子,以及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居心不良偏偏带他来看这种影片。
“……”
但是不说话也不行,两人就这么一左一右站着不是长久之计,温杳咬着唇,做好心理准备,抬头看人,准备暂时逃避一下不提影片的事,说点安全话题,才抬头对上祁肆礼看她的黑眸,还没张口,耳边就响起姜如茵的清细嗓门,“杳杳?!!!”
温杳扭头,就见姜如茵跟七八个朋友正从检票口走来,她见了温杳,立即小跑过来,还没跑到温杳近前,姜如茵又猛地刹住,她抬头看看9号厅,又扭头看看温杳,随即又用恼怒的眸光看向祁肆礼,她张大嘴,像是要说话。
温杳知道姜如茵要说什么,忙不跌跑过去,捂住姜如茵的嘴巴,小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他带来的,是我。是我——”
姜如茵再一次睁大了眼,看着温杳,以为自己听错,她拉开温杳的手,震惊道:“什么?!!!你带他来影院看h片??”
“……”那一部影片确实像h片,温杳窘的面热,无法反驳,她手足无措,只能脸红着说:“说来话长,总而言之,不是他主动,你别错怪了人。”
姜如茵仍旧半信半疑,“说来话长你就找个地方跟我好好说!”
于是姜如茵连电影也不看了,呼朋唤友直接去ktv唱歌,顺带听一听温杳的说来话长。
姜如茵去问其他朋友的意见,温杳还记得祁肆礼还在身后,她咬了咬唇,转身眼神不敢看祁肆礼,她走到祁肆礼身边问,低头道:“我一会跟朋友去玩一会,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先回家。”
她私心是比较希望祁肆礼回家的,好让她一个人缓一缓约他来影院看这种
片子的窘迫感。()
但祁肆礼垂眸,俊美的面上情绪很淡,他说:“国庆这七天,我要负责你的人身安全,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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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只能别开脸,小声道:“那你跟着去吧。”
她提醒道:“会很吵。”姜如茵特别喜欢唱k,她朋友也必定是属性相同,到时候包厢内一定是群魔乱舞魔音穿耳。
祁肆礼只淡淡“嗯”了声,说:“没事。”
于是温杳跟姜如茵坐上了祁肆礼的车,姜如茵的朋友则开自己的车,三辆车齐齐驶向了市中心的KTV。
抵达KTV时是晚上九点,正是ktv开始热闹的时候,温杳被姜如茵拉着往预定的包厢走,姜如茵的朋友走在中间,祁肆礼走在最后。
进了包厢,服务生过来开设备,开完设备,姜如茵让朋友们点歌唱就行,她说完又把温杳拉出了包厢。
温杳临出包厢前,扭头看了眼祁肆礼,他走在沙发最边上的位置,那里灯光有点暗,她其实看不太清祁肆礼的面容,但她莫名笃定祁肆礼一定在看她,她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
祁肆礼应没应声,温杳不知道,因为姜如茵已经把她拽出了包厢,包厢门自动闭合上了,隔绝了包厢内的所有动静。
温杳在包厢外的走廊上脸红着跟姜如茵解释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如茵忍不住敲了敲温杳的脑袋,好气又好笑道:“我真服了你,你要是想看电影,你来问我,也好比瞎蒙着最后带祁家那位去看h片好啊,你真的要笑死我!!!”
“……”温杳垂头丧气道:“你刚才喊我我真的要谢天谢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话了。”
姜如茵不以为然,“实话实说最好,他那种人物怎么可能想不明白你这个纯的不能再纯的女大学生弄巧成拙的缘由。”
“也只有这样。”温杳揉了揉还在发热的脸,“我也找不到好的借口对他说谎。”
姜如茵说:“行了,我知道了,咱们回去吧,我想快点去会会你这个未婚夫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一样是个冷清冷欲的和尚!”
温杳被那部影片惊得完全忘记了姜如茵之前跟她聊天提及的话,她只是说:“你别太过分,他比我们大很多,生气是肯定不会生气的,我们做什么,他估计都会特包容地应和,所以你自己把握点尺寸。”
姜如茵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包厢,姜如茵走在前,温杳走在后。包厢门一推开,里面姜如茵的一位女性朋友正在唱着一首低缓的情歌,因此包厢的氛围还算安静。
温杳走进去,才发现包厢内灯光位置调了调,祁肆礼做的地方稍稍亮了一点,但也不算特别亮,她只是能看见祁肆礼的身形和面容了。
他还是坐在沙发边的位置,一只手松懒地撑在扶手上,后背靠着沙发背,一只手支在下巴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处理消息,举手投足贵公子的味道十足。包厢门推开,温杳进来
()的瞬间,他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掀眸看过来。
那张俊美的面上情绪极淡,但那双瞧过来的眸子却带着说不明的暧昧情绪。
许是包厢灯光导致,她猜测着。
他一直看她,温杳莫名地躲闪了下,脸庞也莫名地起了点热。
温杳不太懂,分明传说中祁肆礼冷清冷欲,但此刻,他眼神却格外地多情缱绻。
一定是灯光导致,温杳开始笃定。
只是还没等到温杳走进祁肆礼身侧,姜如茵却率先到了祁肆礼的跟前,她大小姐姿态特别拽,一手抱腰,一手摸着下巴,低头看祁肆礼。
祁肆礼眸光稍稍从温杳身上移开,他看向姜如茵,眸底情绪消散,因着温杳的朋友身份,他对姜如茵的神态算得上温和,他开口,缓声道:“有事吗?”
温杳还在往祁肆礼那边走,姜如茵已经开了口,她说:“杳杳让我问问你,你同意跟她有婚约是不是对她的身体心怀不轨?”
“……”温杳以为自己听错,那边祁肆礼似乎也以为听错,姜如茵便又重复了一遍,嗓门更高了,“杳杳让我问问你,你同意跟她有婚约是不是对她的身体心怀不轨?”
包厢的唱歌声根本压不过姜如茵的大嗓门,温杳此刻听的十分清楚,她呆在原地,看姜如茵的后脑勺,如果此刻她手上有个黑板擦,她一定会用力把黑板擦丢向姜如茵的后脑门。
她!她!她竟然用她的名义问祁肆礼那种话!!!多年闺蜜,温杳清楚知道姜如茵不是故意陷害她,是她在跟祁肆礼的对视中怂了,所以问出口的那一刻,姜如茵改了口拿她的名义跟祁肆礼对话!
温杳又恼又窘,气姜如茵的自作主张,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祁肆礼啊啊啊啊!
她停在原地,下意识看向祁肆礼。
包厢里正在唱歌的那位朋友也蒙了,下意识停了下来,包厢里只有设备商的情歌原唱在播放。
姜如茵问出口也知道自己对不起温杳,她咳了咳,不好意思再要回答了,也不敢等祁肆礼的答案了,她挠着头发胡言乱语,走去一边,“呵呵呵我晚饭喝多了,我在说胡话,哈哈哈我要去点歌唱了,您坐着歇会呵呵呵……”
祁肆礼重新把目光搁在了温杳身上。
温杳:“……”
她此刻被迫也躲闪起了目光,连朝祁肆礼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她低着头干脆直接走到了姜如茵身边坐下。
殊不知这点动作在祁肆礼眼中像是心虚。
温杳坐下后就装作很感兴趣地看姜如茵点歌,实际上,她的手早就恼地去掐起了姜如茵的大腿。
眼神早就对起了话。
温杳:谁让你自作主张说我要问祁肆礼那种话的!
姜如茵:对叭起!他跟我哥说的一样,有时候看的平易近人,但眼神和气场不会骗人,我害怕他呜呜呜!
温杳:……
两人眼神带火花似得交流了会,姜如茵忽然凑近温杳耳边说:“哎,祁家那位走了
,不会是被我那句话气到了吧?”
温杳猛地扭头去看祁肆礼坐的位置,果不其然,那里空空如也。
一瞬间,温杳慌了一秒,她下意识想到是不是姜如茵用她的名义问他的话让他生气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分明是看在祁奶奶跟温奶奶交情的份上才多多照拂她,对她也十分和颜悦色,她却用那种龌龊思想恶意揣摩他……虽然她并没有恶意揣摩他,是一个误会,但祁肆礼不知道。
姜如茵正要说你去找找吧,还没出口,温杳已经站起了身,她头也不回对姜如茵道:“我出去找找,你在这先玩着。”
“行。”姜如茵尾音都没落地,温杳已经小跑出了包厢门,独剩下姜如茵开始纳闷,她竟然这么在乎祁肆礼了吗???
温杳拉开包厢门将就左右扭头查看,左右连通的长廊上没有祁肆礼的人影,她抿着唇往楼梯口走。
她走得快,几近于小跑了,她以为祁肆礼已经生气到下楼离开了。
却在长廊的拐角处,眸光看见站在窗口处抽烟的祁肆礼,极轻地松了一小口气。
没走就好,她还可以当场解释给他听。
温杳步伐慢下来,她走过去,还没出声,祁肆礼便侧了眸,看她,“怎么不在里面唱歌?”
他语气听起来跟平常和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温杳一时分辨不出来是他善于情绪管理,喜怒不形于色,还是说他真的没有生气,她没回答,抿了下唇,直接问出声,“你为什么突然走了?”
祁肆礼看她轻抿的唇,线条柔和饱满的红唇抿出一条直线,他瞧了一会,极轻地眯了下眸子,随后淡声道:“我在里面,你朋友的朋友放不开。”
他这么说也有理,他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不说话时又是一张冷淡俊美的面,阶级和阅历上的差距很容易让姜如茵的大学生朋友感到一股隐形的压力,会不自觉绷紧,不敢放松玩乐。
温杳又抿了下唇,水润的杏眸对上祁肆礼的黑眸,她还是选择直白地问:“你刚才是生气了吗?”
“生气什么?”
“我朋友说我想问你,你跟我有婚约是不是对我的……”剩下的话太过难以启齿,温杳羞耻着说不出口,她脸红了点,干脆不说了,她只作出解释,她认真道:“我没有这么想你,也没有让她问你。”
祁肆礼并没说话,他长指上还夹着烟,一只已经灭掉的烟,在看见温杳靠近的瞬间,他便把烟在窗台上碾灭了。
他垂眸看着温杳,很长时间没说话。
温杳以为祁肆礼是不信时,她正要举手发誓时,祁肆礼开了口,声音有点低,“现在想学接吻吗?”
*
温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这么一间没人的包厢的,兴许是被祁肆礼牵进来,也兴许是自己乖乖跟在祁肆礼后面走进来的。
她觉得应该是后者。
因为祁肆礼掩上了包厢的门后,走去了沙发中央坐着,没开灯,但包厢门上的透明玻璃漏了一点光亮进来,她看
见祁肆礼拍了拍大腿,漆黑的眸仰起看她,说:“坐这。”然后,温杳咬了下唇,才挪动脚步走近祁肆礼。
坐下时,一只手下意识撑在了祁肆礼的肩头,她动作生疏地坐在了祁肆礼的西装裤上,然后微微低下头,留给祁肆礼一个通红的耳朵,她问:“为什么一定要坐在你腿上学。”
她没这样坐过一个成年男人的腿。
祁肆礼看温杳雪白的颈边上那只通红小巧的耳朵,长指有几分蠢蠢欲动,靠自制力压着,他声低了点,说:“这样,你学得快。”
温杳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因为她没接触过跟人深吻的课程,她不说话了。
祁肆礼指挥她,“抬头面朝向我。”
温杳缓了一会,才强压着羞耻,将头抬起,扭过头,湿润羞怯的杏眸跟祁肆礼的黑眸对视,她咬唇说:“你……不要太激进的教学。”
“嗯。”祁肆礼说:“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温杳不知道第一步是什么,她屁股坐着祁肆礼的大腿,隔着两层三层布料,体温却好似仍旧能把她烫到,烫的她心慌意乱,头脑发昏,她猜测着,兴许是他吻上来,口对口教她,又兴许是纯语言解脱教学,但她没料到她猜的都是错的。
因为祁肆礼捏住了她的下巴,温热的指腹像是挠小猫一样挠了几下她的下巴,随后他把拇指摁在了她饱满柔软的红唇上,他用拇指往下摁压她的下嘴唇,然后用低缓平静的语气说:“含住我的手指,杳杳。”
温杳面通红,正要说话。
祁肆礼却将手指斯文又强势地摸进她的唇缝,他说:“杳杳,这是在教你接吻的第一步,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