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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古朴低调的私房菜。
包厢隔音极好,环境清幽,是很适合谈事情的地方。
隐约能听见外面假山盆景潺潺的流水声,安静恒定的流水声将喧哗隔开,让客人初来有些浮躁的心情慢慢平定。
连室内摆放的香氛都有讲究,缓缓在包厢中弥散,闻起来仿佛自然香味。
时瓷刚才见到柳相闲将阿婆带走的些微焦虑和担忧慢慢平复了点,他抿了一口茶水,问:“你确定阿婆被他带走没事吗?”
纪承源点头:“确定。你也要相信阿婆,她不会做让你担忧的事情。”
阿婆主动跟着柳相闲离开,没有反抗。
时瓷:“柳导演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要带走阿婆?”
性格内敛的青年很少这么主动地发问,看来是真的很在意那位老人。
这也不难理解,如果不是纯粹的关怀和喜欢,那位老人也不会在异化后对时瓷的态度一如既往,甚至限制试图伤害时瓷的人。
关心是相互的。
纪承源沉吟,用普通的世界观已经无法合理地解释刚才的情况。
为什么柳相闲带着阿婆离开,下一秒他们追出去就不见人影,电梯甚至都还没到。
以及那个惯偷。
神智正常,但却被王阿婆一个老人挟制,听话地坐在客厅一动不动。
一言不发,却丑陋地涕泗横流。
纪承源把后续交给了在不远处等待的下属扫尾,时瓷不知道更多王阿婆诡异行为的细节,但就单单刚才那些已经够让人不解。
青年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沉默思量,马上善解人意道:“我知道最近社会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网络上也有讨论,在以前的世界观看来完全不可能发生。婆婆也是那种情况吗?”
他小心翼翼道,显然已经脑补过这件事:“我理解你们可能有什么保密条例,但我只想确认婆婆的安全,把她找回来,不会往外说,也不会多问其他的。”
纪承源顿了顿,看着他微垂的眼睛,回:“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具体的细节我的确不能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一旦有婆婆的消息就会通知你。”
时瓷听了纪承源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并不失望。
反而奇怪。
对方居然直接承认了这个世界的异常,而不是拿出几集“走近科学”来糊弄他。
还承诺了帮他找人。
纪承源的性格不会开空头支票,言出必行,一定会派人留意婆婆的下落。
时瓷拿着剧本,知道柳相闲本身只是在集中和“保护”怪谈,并不会伤害它们。
在阿婆的安全问题上,比起异能调查局和纪承源,时瓷反而更信任柳相闲。
调查局里对怪谈格杀勿论、坚信先下手为强的人也不少。
毕竟这个时期不像后来的末日纪元,现在能闹出动静的怪谈都非常危险。
如果不是公寓已经被
盯上(),郁望早上还正面撞见了王阿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时瓷也不会冒险在晚上带人过来。
恋综还在,柳相闲作为导演还会再出现的。
但剧情里,柳相闲很“挑剔”,只对强大的怪谈出手。
为什么会盯上王阿婆?
勉强按下担忧,青年又抿了一口茶水浇灭心火。
纪承源见杯子见底,自然地给时瓷添了一杯花茶。
不能告知青年全部真相他有些内疚,不仅是关于怪谈,还有恋综的事情。
男人认为时瓷是在担心条例,知道得太多被控制,所以懂事地不多问,只是自己默默难过和担心。
其实时瓷知道真相,甚至知道得很多,但碍于剧情不能表现得自己知道。
见纪承源没想跟他多说,也松了一口气。
房间默契地陷入沉默。
系统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任务目标没有多说。】
要不然知道恋综的真相、嘉宾们的身份,按宿主的人设肯定怂得马上退出,怎么还敢追求穆榕、得罪蓝方。
剧情就坏了。
系统:【那您长期相处不可能没看出王阿婆的怪异,还主动跟它接触怎么解释?】
时瓷想。
那只能他不问,我不说,他一问,我惊讶了。
好在纪承源没有问。
也不知想了什么,男人幽暗的眼眸几次看过来,欲言又止。
最后也没说什么。
上菜的服务员打破了包厢的静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一盘盘上桌,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
时瓷也饿了。
早上就没怎么吃,在餐厅更是吃不下。
也就下午去住地的路上吃了点穆榕车上放着的零食。
但不是说晚上在别墅吃饭吗?
留下的郁望和程奇应该在做饭吧?
时瓷:“我们两个人吃吗?”
这样不太好吧。
虽然这么说,但青年的视线依旧很诚实地放在桌上的菜品上。
纪承源轻笑,用公筷夹了一块时瓷看得最久的排骨,放到他的碗里。
纪承源说:“我不想你情绪不好的时候,还吃不了喜欢吃的东西。”
时瓷一顿,心底的疑惑愈演愈烈。
纪承源对他的态度好像不太对。
有点太好了。
而且刚才在公寓的时候,阿婆说纪承源曾经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纪承源还承认了,说要补偿他。
刚才时瓷觉得也许是纪承源安抚王阿婆的手段,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问:“我们之前认识吗?”
纪承源夹菜的动作一停。
纪家重视礼仪,家教严格,纪承源拿筷子的动作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风雅,手背冷白的颜色隐约能看到些青色。
玉白的筷子握在他手中就显得价值不菲。
纪承源将菜夹到
()碗里,放下公筷,看向时瓷:“我们在同一所高中就读。”
看到青年脸上的惊讶,纪承源就知道。
时瓷果然不记得他。
他只记得以前跟穆榕同校。
纪承源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情绪,不徐不疾地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纪承源读高中时,被一位以他联姻对象自居的人纠缠。
但只是对方家里单方面想跟纪家联姻,八字还没一撇就告诉了小辈。
那人被家里纵容得骄横跋扈,不知道从哪里听了纪承源不同意联姻是因为喜欢一位转校生,就去找那个转校生的麻烦。
等纪承源知道这件事,着手处理时,转校生转学了。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是自己的事情牵连了转校生,心存愧疚。
那位倒霉的转校生就是时瓷。
时瓷听纪承源讲完,呆住。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短暂的高中剧情还被人针对过。
系统:【那群频繁找您麻烦,把您堵在巷子里的混混,并不是单纯来收您的保护费,是被人指使,盯上了您】
【因为恰好符合剧情,白月光帮了您,宿主也很快转学离开了,所以系统就没有特别提醒!】
原来如此。
时瓷闻言倒是有点失落。
他还以为是自己扮演被欺凌阴暗潮湿小蘑菇的演技出神入化,全靠气质吸引来了霸凌者。
纪承源不愧是大家族教出来的孩子,太有良心了,居然记到了现在。
如果换了施子昂那个家伙,知道这件事不嘲笑一句转校生心思素质也太差,性格太怂了就算好了,更别说记了这么久想着弥补。
时瓷都不记得,更别说受到伤害,并不打算为你纪承源。
以老实人的性格,第一反应也是诚惶诚恐地谅解。
“没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你不用在意。”
青年垂着头,显然没有主动要什么补偿的意思。
纪承源的回答在预料中:“我一直记得。”
他主动提出:“在这个节目里碰上也是缘分,我会尽力照顾你,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
恰到好处地表达了态度,但又不会显得盛气凌人。
那你能帮我接近和追求我的白月光穆榕吗?
时瓷本来想这么说,但转念一想,纪承源居然跟穆榕也是同一所高中,那不早就情根深种了?
他要是当着情敌的面这么说就等于找死。
怪不得剧情里两人在末世合作这么默契。
怪不得对方在原剧情里对老实人漠视得很彻底,原来不仅是不喜他的软弱和阴暗。
青年红润的嘴巴动了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只一秒,又内敛地缩了回去。
毛茸茸的脑袋摇了下,还带着刚刚跟亲近的人分别的萎靡,略有些可怜的无精打采。
“谢谢,不用了。”
纪承源知道徐徐图之的道理,
没有继续多说这个话题。
他给青年盛了一碗汤,看着时瓷吃得有点咸时喝了一口汤,心中居然就蔓延出种熨帖。
桩桩件件和青眼看待是因为年少时的愧疚,还是因为其他。
纪承源一时自己也说不清。
*
时瓷看到别墅的情况,这才明白纪承源的说法是有根据的,又为什么让他慢慢吃,不用着急。
他们回了一次公寓,去了一趟生鲜超市,又吃了一顿饭。
开车回到别墅时,厨房还是一片狼藉。
已经不是吃不吃得了喜欢的东西,是会不会饿死。
留在别墅没出门的小于也在帮忙。
他的作业其实就是查这幢别墅的资料,留意周围的情况。
空闲的时间就下来到厨房帮忙了。
但即使有二个人,桌上的成品菜也没什么起色。
开始倒是跟厨艺无关,这幢别墅空置太久,很多设施比如天然气、灶台等都需要检查安全隐患。
其他人还没回来时,二人就先去邻近的超市现买了需要的食材。
等他们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开始正式做菜时,去大超市购买囤货的施子昂和穆榕已经回来了。
施子昂把车后备箱购买的东西都填进冰箱,见做饭刚开始,自信满满地接过了厨房任务,准备一展身手。
另外二人本来也没想跟他争,也争不过,就把地方让给施子昂了。
但施子昂准备了两道硬菜,光是备菜腌制的时间就有半个多小时。
还煲了汤,也需要时间等待。
在时瓷和纪承源回来时,只其他人完成了一盆蔬菜沙拉,煮好了主食。
小于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偶尔担心的看看厨房,看到行动处处长格外熟练的动作有些惊讶,放心地埋头敲键盘。
本该负责今晚做饭的郁望闲散地坐在单人沙发里,正在看一本原文书。
他晚上换了一幅无框眼镜,偶尔翻动书页,愈发显得文质彬彬。
程奇倒还是坚守在厨房附近,想帮上司打打下手。
但施子昂异常的不配合,看到他在旁边转眉头就不自觉地拧起来。
纪承源和时瓷进来的时候,屋内其他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众人盯着纪承源拿了大部分东西的手,神情各异。
这就奇怪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还会主动提东西。
正在做饭的施子昂都抬头看了眼,脸色一下子就垮下来。
好你个纪承源。
他就觉得对方跟时瓷离开那个态度不对!
被施子昂警惕地盯着,纪承源知道视线的来源,但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纪承源体贴道:“屋里也冷,先上去加件衣服。”
时瓷看了眼厨房,还有桌上凄凉的一盘蔬菜沙拉,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太着急,没有多吃点。
纪承源看到他盯着餐桌瞪圆的眼睛,唇角不自觉扬起:“饭做好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整理一下,不着急。”()
时瓷大概是以为他要说他们两人已经吃过饭了,听他说话就很紧张地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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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水汪汪的。
难得这么直白地表露情绪。
纪承源眼带笑意,无声道:“保密。”
从刚才王阿婆的事情后,青年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对着纪承源之前一见就躲,一对视就回避的小乌龟模样好了许多。
见对方没有多说的意思,时瓷这才松了肩膀,上去换衣服。
路上其实纪承源很绅士地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时瓷差点接过来披上。
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可是蓝方。
还要不要面子了。
让白月光看到自己披着蓝方的衣服,本就不多体格印象分再次-1。
纪承源:“提着东西上楼小心点。”
两人的互动旁若无人。
哎哟,这就已经到贴心叮嘱走路小心点的关系了。
平时看纪承源监督任务怎么没这么积极。
施子昂切肉的动作忽然剧烈起来。
“砰砰”的响声不像是在切菜,像是要把菜板从中间切成两半。
时瓷在楼下没看见穆榕,看对方房间的门关着,大概就知道人在哪里了。
他先是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提着小礼盒站在穆榕房间门口。
时瓷谨慎地嗅了嗅送的小礼物有没有沾上之前去吃饭的气味。
青年这张脸,做出这种有些古怪的行为也格外可爱。
嗯……没有。
确认没有,时瓷抬头。
一抬头就愣住。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
时瓷要找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穆榕应该是出了门,比之前见面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
连帽灰色卫衣,休闲裤,额发自然散落,气质都要柔和许多。
面对面站着,时瓷才对白月光的成长有了实质性的感觉。
对方真的很高,肩膀也很宽,是时瓷永远也练不出来的倒二角身材。
他这么平视,只能看见对方凹陷的锁骨。
再往上就是喉结,透着股冷感。
被时瓷盯得久了,滑动下。
对方说话,声线也是令人羡慕的自然低沉:“怎么了?”
时瓷:“……”
他原本不打算敲门的,只打算偷偷把礼物放在门口就离开。
剧情里他悄悄放了这么多次,也不乏白月光在房间的时候,也一次没见撞上人。
剧本里难得细腻地形容了他的心情:“又害怕又期待”。
害怕穆榕知道,又期待穆榕知道。
今天可能不宜送礼。
时瓷垂头,僵硬地举起礼物:“送给你的,味道不错的香薰……毕竟
()是新住进来,可能有点气味。”
过了两秒,时瓷余光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当地托住礼盒。
头顶上的声音问:“只给我的,还是其他人都有?”
“?”
时瓷下意识抬头,撞进一双黑沉的,看不清情绪的眼睛里。
时瓷连忙垂头:“只有一份。”
他听见对方好像笑了下。
“等等。”
时瓷悄悄送礼被当面撞上,现在正处于羞臊阶段,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社会性死亡,他转身就离开,都不敢待在同一层的房间。
时瓷刚下楼梯,就听见身后穆榕在叫他的名字,疑惑地转身。
男人手上捧着一束漂亮的花,花朵是奶油质地般的浅粉色,一朵朵小包子一样肉乎乎的。
时瓷莫名知道,这种花的品种叫可爱瓷。
穆榕眉目似乎一片平静,广阔静美的湖泊一般波澜不惊,自动屏蔽其他人的目光。
好像不知道这是人来人往的客厅,无遮无拦,大家都知道他在做什么。
也不考虑会引发什么猜测和乱子。
他将那束花递给时瓷:“回礼。”
时瓷下意识接过花,捧在怀里,眼底茫然。
穆榕:“我还有些事,一会儿吃饭下来。”
男人说完就神色匆匆地上楼,看来的确很忙。
这么忙,就不用特别开门,还给他回礼了吧。
厨房“咔哒”一声,好像是可怜的菜板在嚎叫。
小于手还放在笔记本键盘上,但脑袋看着青年所在的方向扭不回来了,尤其是他怀里那束花。
啊?
啊??
任务机器一样的穆队长给小瓷送了花?
回礼又是怎么回事。
程奇“嘶”了一声。
纪承源听到“回礼”两个字,又想到之前青年在餐厅询问过的香薰蜡烛,倒是明白了。
他面上并没有露出异样的情绪,上前一步,语气依旧和缓,恰到好处的清冷:“给他了?应该多要一份。”
程奇又无声“嘶”了一声,心里倒抽一口冷气。
时瓷送穆队长的礼物,原来还是跟纪监察长一起出去时准备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嘶”个什么,反正他就是忍不住。
纪承源看了那束花一眼,不得不承认,的确很适合青年:“有花瓶,放进去会开得久一点。”
时瓷:“嗯。”
他现在的态度反而坦然了。
穆榕给他的回礼不是刚才准备的,这束花显然是早就已经放在房间里的。
应该是哪个倒霉蛋送给穆榕,然后被对方“清仓处理”转移给了他。
时瓷想想方才穆榕坦然得毫无其他情绪的表现,肯定了这个猜测。
两人将插好花的花瓶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郁望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
上,见状也撩起眼皮看了眼那瓶可爱瓷。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书页,斯文地称赞:“的确挺好看。”
小于看看郁处长,恍然。
原来上司不让在他的办公室放花,只是因为那些花不是他喜欢的啊。
不过白天郁处长才跟纪监察长产生了矛盾,还差点打起来,现在就重归于好了吗?
高层的心思他真是不懂。
远处的厨房,施子昂终于忍不住了:“就我一个人做饭,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小于也查到了些新的消息,但视线转了一圈,因为普通人在场没有马上报告。
时瓷立即道:“我去帮忙吧。”
纪承源:“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时瓷感激地看他一眼,点头。
从进门在玄关的互动,到现在的对话,一次分组购物,两人就有了许多别人无法插入的话题。
小于的好奇写在脸上。
郁望镜片后的眼眸半阖,指尖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纸张面料。
时瓷走时,只听到小于迫不及待的报告,带着些凝重的语气:“那些失踪的孩子应该也跟柳相闲有关,还有……”
时瓷只听见了一半,小于的声音越来越小,模糊得听不见。
厨房,施子昂看到过来的是时瓷,才勉为其难地收敛了力道。
刀下的菜板还能在撑一段时间。
时瓷惊讶地看着桌面上有条不紊的备菜、佐料等,不禁问:“你之前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同样的问题程奇也问过。
他跟施子昂出过任务,知道施处长虽然气质散漫,看着不像是会做饭的,其实学了一手好菜。
特别是硬菜。
堪比大厨。
这跟施子昂的家庭背景有关,他爷爷原来待过炊事班,退休后在家也喜欢研究做菜,施子昂耳濡目染。
但为什么施处长要说自己不会做菜?这不是降低自己的竞争力吗?
施子昂给下属的回复是少管,欲扬先抑懂不懂。
如果一开始就说自己会,期待值一高,万一翻车怎么办?
但说自己不会,突然露一手,那就不一样了。
面对同样的问题,施子昂这次的回答是:“的确会一点,但太久不做都手生了,到时候你给我提点改进意见。”
老实人:“这已经很厉害了。”
施子昂高兴了。
但想到刚才在厨房里听见的动静,隐约瞥见的一角,嘴角又平了。
施子昂:“你再晚点回来,饭都快冷了。”
纪承源那个家伙把人带到哪里去了?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
施子昂算过,两人回一趟公寓,满打满算也花不了这么久,至少半个小时前人就应该回来。
时瓷以为他在抱怨买回来的部分食材太晚,心虚:“下次早点。”
正取下围裙准备去开小会的程奇:“……”
施处长自己不觉得吗,这句话真的很像被一个人放置在家里的原配老公,哀怨地引起小妻子的注意力。
青年左右看看,想帮忙剥蒜。
手指被厨房的白光一照,都泛着莹莹的光,葱根一样纤长而白。
施子昂连忙阻止他:“不用,你就站在那看着……火就行。”
他本来算好了时间,要把最帅的过程展示出来,但没成功。
施子昂心里又把纪承源骂了一遍。
想到这,男人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饿了吧,冰箱里买了甜点,可以先吃点垫垫肚子。”
份量施子昂都掐好了,开胃,不会影响吃正餐,但又不会把等餐的人饿着。
时瓷垂头盯着冒泡泡的汤煲:“……”
饿……倒不是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