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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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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二十九章
    舒白秋垂首,认真地将手牌绕在了面前男人伸出的左手手腕上。
    和通体由整块翡石打磨出的手镯不同,翡石手牌是一种段状的方牌。
    它还需要与编绳、珠串,或是金托银托组合在一起,才能制成完整的手串。
    按市场价来算,整只的手镯会更贵,毕竟玉石都是越完整,越罕见。
    不过相对而言,手牌的样式更多,风格也更为广泛。尤其对男士来说,方形牌也比手镯更适合佩戴。
    毕竟以许多男士的手腕宽度,绝大多数圈口的玉镯都套不下去。
    舒白秋也是因为人瘦,手腕纤细,才成了戴偏小圈口的特例。
    但若是真要说起市场价格的标准,龙石种其实是不算在内的。
    因为真正的龙石种都是有市无价,极为罕见,无论苏富比还是佳士得,哪怕再阔绰的拍卖行,一年也至多能拿出个位数的拍品。
    龙石种的评定标准要求极为苛刻,除了不能差一分的颜色,其内中也必须不参杂一点棉质与瑕疵。
    它是一块翡石中最精华完美的一部分,之所以会有“龙石种”这么一个名字,也正是因为其如同神龙一般罕见难遇,令人神往。
    一块戒面大小的龙石种,起拍底价都是七位数。
    而随着其体积的增大,却价格不是按比例叠加,而是按指数增长。
    能做成手牌这么大小的龙石种,已经极为罕见了。
    比起手镯,翡石手牌也更多会凸显审美与设计感。舒白秋看这串手牌时,第一眼被龙石种的光感所吸引,接着,他就看到了手串的整体。
    毫无疑问,这串手牌的设计并没有辜负龙石种的珍稀贵重。
    这只手牌用的是编绳与珠串,舒白秋之前看花纹时就认了出来,此时指腹触到,更为确信。
    这些色泽深红的木质串珠,都是琼州黄花梨。
    琼州黄花梨是硬木中最昂贵珍稀的品种,按克计价,克重远贵于黄金。
    而编绳的纹路同样美丽精巧,还可以调节长度,妥帖地束在佩戴者的手腕上。
    只不过因为编绳的花式繁复,其绳长的调节方式也有些复杂,初接触者很大可能会搞不清楚。
    一旁有人想到这件事,正想上前提醒。
    但还没等人开口,舒白秋已经收回了手。
    “系好了。”少年道。
    他的确没见过这种编法,不过刚刚拿起手串时,舒白秋就已经一眼看过了结绳的方式。
    少年望着戴在傅斯岸腕间的手牌,弯了弯含笑的眼睛,赞叹道。
    “很衬先生。”
    龙石种的帝王绿与琼州黄花梨都是沉郁的浓色,与傅斯岸的盘扣正装搭衬,透着古朴的贵气。
    尤其男人还戴着皮革手套,举止动作间,更有一种凌厉肃杀的英俊。
    龙石种的光感非常强,在黯淡的地方都能聚集其
    慑人的光亮,丝毫不会被隐没屈藏。
    舒白秋不由得多端详了几l眼。
    他对美丽的事物,总会投去欣赏的目光。
    正望着时,舒白秋的右手忽然被对方握住。
    他的指缝被微微分开,修长的指骨探入进来,与他十指交扣。
    舒白秋微怔。
    ……咦?
    接着,他又看到,两人的手腕也并在了一起。
    舒白秋的腕间带着那只正阳绿的美人条,美人条会比普通手镯更细许多,搭着少年的纤细腕骨,正好合适。
    这只美人条的颜色已经很好看,通体还格外冰透,宛若一抹水盈盈的冰绿。
    冰碧圈着皎白纤长的手腕,那种清冷的光感简直让人很难挪开视线。
    而与舒白秋相贴的手腕宽劲有力,戴着那支龙石种的帝王绿,又是一种浓郁的苍翠。
    两人的手上腕间都是翠意,风格却全然不同。
    可又如此奇异地合拍配衬。
    傅斯岸这时才开口,淡声道:“好看。”
    舒白秋不由失笑,也跟着点头。
    “嗯。”
    第四个锦盒这时才被拿到面前来,舒白秋看过才发现,那是一对戒指。
    同样是翡石材质,还是非常罕见的金黄翡。
    那对戒指单是放在盒中,光泽就已经甚是饱满,金灿灿的格外醒目。
    “今天上台交换戒指,准备用这一对。”
    傅斯岸道。
    舒白秋微怔。
    他们之前选的那款婚戒也换成了翡石吗?
    不过傅先生说了,舒白秋自然不会反驳。
    等傅斯岸说让他试戴下尺寸,舒白秋也应声小心地将其拿起,试戴了一下自己的无名指。
    “可以的,”少年说,“很合适。”
    舒白秋戴完,就将戒指立刻放回了锦盒中。
    他看得出这是真翡石,不是什么上台时用的道具假戒指。
    翡石虽然以绿为贵,但品质好到眼前这种的罕见色翡石,也会相当昂贵。
    舒白秋将戒指放好,傅斯岸却没去看锦盒,反而看向了少年的手指。
    他问:“这样脱戴,你的手指会不舒服吗?”
    舒白秋摇头:“不会。”
    他也将自己的手抬高了一点,细白的手指上果然全无异状。
    傅斯岸这时才没继续盯,只说:“有不适的话,立刻告诉我。”
    舒白秋又点头。
    东西已然全部阅毕,傅斯岸让人拿好第四只锦盒,便带着舒白秋出了门。
    两人一同上了车,并肩坐在后排。
    舒白秋看着自己身侧男人的手,迟疑片刻,还是开了口。
    “先生,”他道,“我的手,如果能确认不受伤的话,大概就没什么问题。”
    “没有擦磨,或者意外误伤之类的……就不会有事。”
    傅斯岸抬眼
    看他:“好。”
    “那今天待在我身边。”
    舒白秋望着他,应了声:“嗯。”
    旋即,舒白秋又发现了什么。
    汽车刚刚驶出月榕庄,才一出大门,前后就跟上来了不止一辆车。
    车辆浩浩荡荡,漫长的一队,而且前后的车型都和两人目前正乘坐的这辆很像。
    舒白秋有些意外:“这些车是……?”
    傅斯岸道:“是我安排的。”
    是为了安保吗?
    舒白秋想。
    他又想起昨晚,自己路过客厅时看到的点点红光。
    这两天的安保似乎明显加强了不少。
    少年却没料到,傅斯岸随意地朝外看了一眼,又道。
    “婚车车队。”
    舒白秋:“……?”
    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少年轻易地听信了这个理由,并没有多想。
    这一路开得还算顺利,除了长长的同款车队吸引了一些好奇围观者的目光,其他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
    路上的时间也不算久,因为今天并没有接亲之类的安排,车队直接开去了滇池旁的酒店,中途没有任何停顿。
    舒白秋知道今天婚宴的流程,婚礼上只会有他们两个人的环节,并无其他。
    连傅山鹰都不会来。
    傅斯岸只说,他正在特护病房照看老爷子。
    当然,婚礼上本来也没有给傅山鹰特意设置什么安排。
    不过饶是早已得知了婚礼安排,真正抵达酒店,看到已经早早入场的这么多宾客,舒白秋还是生出了些许的不适应。
    他之前来酒店,见到的都是婚礼置景。此时室外的草坪依旧熟悉,但却好像连满眼的蓝金色都被往来的宾客遮过。
    对许久没经历过这些公众场合的舒白秋来说,人员着实有些多。
    尤其是两人才一露面,周遭的视线就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舒白秋正有微滞,就听到了耳畔的低磁声线。
    “来我身后。”
    他的手也被轻轻牵握住了,傅斯岸在同他道。
    “见三个客人就好,见完我们就去休息。”
    傅先生的规则,依旧会讲得如此清晰。
    舒白秋跟在傅斯岸的身后,被人牵着。
    去见客人的时候,也完全没需要他做什么,只在被介绍到时很轻地朝人点下头,之后继续站在傅先生身后就好了。
    虽然舒白秋要见的客人不多,不过周遭投递来的诸多视线却一直没断。
    不远处,之前在观瑰会馆和两人见过面的冯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对身旁的友人道。
    “哎我怎么觉得,他俩现在见客人,咋这么像过年我跟我爸见长辈的时候呢?”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藏我爸后面,恨不得那群亲戚完全看不到我。”
    冯声做翡石生意,也听说了昨天的那个传闻。
    譬如那小美人能靠过敏摸原石之类的。
    但他却只觉得那纯粹是瞎扯淡。
    别的不说,冯声自己就对桃子过敏,平时跟桃有关的东西,他一点都不会碰。
    谁要是用他来测桃的质量,或者桃汁含量。冯声一定把那人的天灵盖打开,全部塞满桃毛。
    傻x神经病一个。
    所以眼下冯声看见这两人,也只是遥遥地研究了一下他们的相处状态。
    怎么这么像带小孩见人呢?
    冯声说完,却听友人道:“哪里像了,你没看出来舒白秋很需要这种关照吗?()”
    “就好像内向的人,他可能会很不适应热闹的陌生环境。但如果这时有人帮他安排好了一切,领着他按部就班地完成,他就会觉得很安心。?()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你怎么还一套一套的?”
    冯声听得一脑门子问号。
    “真的假的?”
    友人见状,摇了摇头,故意很大声叹气。
    “唉,看来你对泡仔的敏锐性还是太差了。”
    冯声:“???”
    他坚决不承认。
    “我不信。明明我是这么有泡仔天赋的人!”
    说完,冯声就开始紧盯起了傅斯岸。
    他一定要全力学会这个男人的泡仔秘笈。
    冯声的目光并无矫情遮掩,傅斯岸没多久就察觉了他的视线。
    但傅斯岸没有在意看向自己的人。
    他只沉默关注着那些看向舒白秋的眼神。
    等到见完三位客人,开阔的草坪上,宾客已经比之前到场的更多。
    虽然人群并不算太过密集,但四下的视线却还是让舒白秋稍稍有些没能适应。
    在这种不安转化为不适之前,舒白秋身前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扶稳我。”男人道。
    舒白秋微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被一个熟悉的力度抱了起来。
    少年又被面对面地抱进了傅斯岸的怀里,身体重量全坐在对方的单只手臂上。
    两人突然的姿势转变,更吸引了周围的视线。
    那些原本若有似无的目光,也都纷纷地直接投落了过来。
    但舒白秋在傅斯岸的怀里。
    他被男人用单手稳稳地托抱着,圈揽得稳实周全。
    就算有旁人想上前来问,也根本无法近身。
    四下的诸多目光中,傅斯岸却没有旁看过一眼。
    他只看着怀里的少年,低声问。
    “可以帮我扶正下眼镜么?”
    舒白秋被男人抱着,现下正好是与对方发顶持平的高度,一抬手就可以碰到傅斯岸的眼镜。
    听对方这么说,舒白秋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虽然他感觉先生的眼镜仍旧稳正,并不算歪偏,不过少年还是依言抬手,去扶了一下傅斯岸的镜架。
    舒白秋的手臂抬起,他本就被众多目光
    ()注视着,此刻有了动作,更惹来许多注目。
    只见少年指尖纤长,腕骨皙白。
    但最引人关注的,还是他腕间的那抹翠色。
    ——所有人,所有明里暗里关注着舒白秋的宾客,都清晰地看到了少年手腕上的那只正阳绿美人条。
    皓腕凝霜雪,幽竹翠雨声。
    那是无论再如何居心叵测之人,都会为之阒静一瞬的殊色胜景。
    傅斯岸的镜架被小心地扶正了,连高挺鼻梁上的镜托都被细致地调整过。
    透过银边的镜片,傅斯岸抬眼望着怀中人,低声同少年讲。
    “谢谢。”
    两人的昵近一眼可见。
    在这样虎视眈眈的氛围中,他们的亲密旁若无人。
    一众的旁观者中,有人在讶异两人的相处,有人在暗嘲傅大少的演技真顶。
    但更多人的关注,却仍是昨日那个传得令多少家心动的流言——
    舒家,遗传性罕见过敏症,肉身赌石。
    结果,众人却是亲身目睹。
    传言的少年主角腕间,此时就正带着一只翡石手镯。
    人这不好好的么,他哪里过敏了?
    一些阴私活络的心思不由开始失望,难道这只不过又是一次以讹传讹的谣言?
    不过也有人觉得,这或许就是傅大少故意的。
    说不定那小傻子戴的不是翡翠呢?
    可能就拿了个玛瑙或者干脆是玻璃,来给众人作戏。
    只是还没等这怀疑声嘀咕完,提起话头的人后脑勺就被旁边人猛地呼了一巴掌。
    “你个憨包儿,你瞎吗?!”
    虽然因为在公共场合,旁边的声音已经刻意压低过,却还是藏不住恨铁不成钢的旺盛怒火。
    “看贼光看多了,连高货都看不出来了?那质感能是玻璃玛瑙吗,干这行这么久了,连这都分不出来?!”
    旁人的诸多念头与猜测,并没有影响到视线正中的两人。
    傅斯岸说只见三个客人,就真是三个。
    众目睽睽之下,他拒绝了正打算上前致意的其他客人,抱着怀中的少年直接离开了。
    两人前去休息室,路上,舒白秋明显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傅斯岸问,“不舒服?”
    舒白秋摇了摇头。
    他还扶着傅斯岸的肩膀,轻声道:“先生把我放下来就好,我可以自己走。”
    傅斯岸没有放开他,却是抬眸直接望向了少年的眼睛。
    “你不喜欢被抱着让别人看到?”
    舒白秋之前并未对他的怀抱有什么不适。
    问题或许还是出在刚才的那些视线。
    傅斯岸幽森森地想着,却听见舒白秋道。
    “不是的。”
    少年小声又认真地讲:“我是怕抱久了,太辛苦先生。”
    舒白秋显然对自己的体重没什么清楚的认知——同时,对另一件事也是。
    傅斯岸莞尔,镜片后的黧黑双眸也染了些浅淡的笑意。
    他抬起了空着的那只手,掌按住了舒白秋清瘦的脖颈,将少年微微压低下来,与自己前额抵近。
    “没关系。”
    傅斯岸说。
    “不用担心。”
    这不算个轻松的姿势,尤其傅斯岸还正单手抱着怀里人。
    但他的口吻依旧悠然安适,神闲气定。
    “——刚巧,你的医生恰好体能不错,耐力更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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