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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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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臣认为,开凿运河乃是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晟帝预设了他的回答,早已经做好了发威的准备,怒气已然是箭在弦上,正要射出,却猛地眼皮一跳。
    他说什么?
    晟帝看向褚晏。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晟帝的眼神逐渐发亮,这句话当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这可不就是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么!这是他的江山,他难道还能害了百姓不成?一旦运河建成,那可不就是国利民的大好事儿么,到时候水路直通江南,假以时日,沿途不知会多富庶。
    也就是虞青山那老古董,事事瞻前顾后,先前他只不过是召了几位重臣,小范围地讨论了一下,谁料,之后竟是接连收到了好几张奏折,翻来覆去在劝他打消这想法,看得他很是窝火。
    说什么劳民伤财,再遇上天灾很容易引来群狼环伺,要他三思……他的大雍如今分明就是太平得很,连年丰收,天都在保佑他大雍,哪里就像虞青山说的这般脆弱了?
    到时候运河一接通,几年也就缓过来了,就算前期劳民伤财,那又能伤到哪去?
    只待运河建成,便能利好后世千千万万的子民,何乐而不为?
    他这是在为后世计长远谋福祉,虞青山那眼睛只能看到面前这方寸之地的明白什么!
    那些个说辞,分明就是在咒他大雍!咒他会做亡国之君!
    想起刚才被他扔掉奏疏上写的话,晟帝那是又起了一肚子火。
    还说什么要他三思,依他看,最应该多动脑开智的就是虞青山!
    他这根本就不是一拍脑门冒出来的想法,他是了解过的,前期的投入虽然的确会大一些,国库会出现暂时的捉襟见肘,但那总归只是暂时的,待来年的赋税征收上来,也就没那么紧巴了。
    就这,他还没上朝上去说,虞青山就已然是跳脚跳得三丈高了,他要是说了,怕不是要当朝给他来个死谏?
    连日里尽是些泼冷水的,今儿突然来了个和他英雄所见略同的,晟帝舒了口淤气,这会儿看褚晏竟是越发地顺眼了起来,他微微点了点头,不愧是他钦点的状元,和那等思想迂腐守旧的老臣就是不一样。
    “来人,赐座。”晟帝吩咐道。
    难得碰见个和他意见一致的,他要与人详谈一番。
    “你再具体说说,你认为这利千秋都利在了哪?”
    晟帝心情愉悦,嘬了一口茶,人的寿命有尽头,可那运河一旦建成,却是会世世代代都在那里,子孙后代都将会受到他的福泽,到时候,人们只要一看到那条河,就会想起他,如此,他虽不能比肩开国之君,却也是个盛世的奠基者了。
    想到这,晟帝看向褚晏的目光都不由得带上了些鼓励的意味:多说点,朕爱听。
    褚晏嘴角抽了抽,陛下还是这么喜欢听人拍马屁……
    前世陛下就是个好高骛远的,
    即便因着私人恩怨,褚晏对虞青山多多少少有些怨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虞青山的所作所为,从大局来看是对的。
    运河一旦建成,当然是项有利于后世的伟大工程,可也正是因为其规模大,在短时间内完成,对于一个王朝来说,负担太重。
    真若是为民着想,那便应当放下急功近利之心,一代人接一代人地徐徐而图之,而不是急于求成,在短时间内,给江山社稷压上这顶不可承受的重担。
    须知,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百姓也不是什么面人,真被逼急活不下去了,横竖都是一死,官逼民反,也只是一念之间。
    但显然,眼前这位急于建功彪炳史册的帝王没有这样的耐心。
    褚晏看向晟帝,许是在虞青山那里接连受挫,他现在急需要一个人来肯定他,而他现在,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人。
    他知道,只要顺着陛下的意思,假日时日,他便能很轻易地到达前世的位置,又或者,取虞青山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纵使局面分析得已然清晰明了,他也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却还是犹豫了。
    真的要这样吗?
    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问他。
    褚晏搭在腿上的手,指尖蜷缩,在衣袍上划出了几道痕迹。
    “无事,你放心说便是,不必拘谨。”怕褚晏被自己先前的态度吓到,晟帝又特意鼓励了他一下。
    褚晏指尖陷入掌心,他到底在犹豫些什么?终是下定决心,他深吸了一口气——
    ……
    一时间,君臣相谈甚欢,总管太监给褚晏上茶的时候,都不由悄摸打量了他一眼。
    这位褚编撰虽是虞相的女婿,可这政见却是和虞相大不相同,不似他想象的那般宁折不弯,倒是个懂得变通之人。
    因着这场极合乎他心意的交谈,直到褚晏离开,晟帝的愉悦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在旁伺候的总管太监见其龙颜大展,也跟着松了口气,这些时日他在皇帝跟前伺候,那真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一个不慎,触了陛下霉头,遭至池鱼之殃,如今,心里紧着的那根弦儿,总算是可以松快一会儿了。
    眼看时间快到中午,总管太监请示道:“陛下今儿中午可要去哪位娘娘处用膳?”
    晟帝晟帝站在檐下,看着褚晏走远的背影,神情忽地怔住,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双目有些失焦,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陛下?”总管太监又轻轻唤了一声。
    晟帝回神,眼底似乎透着一股浓浓的思念,良久后,他道:“把淑妃的画像拿来。”
    总管太监心中一惊,这离淑妃的忌日还有些日子,陛下怎么……
    按下心中的惊讶,总管太监很快便将画像给取了出来。
    因着淑妃逝世那日正逢十五,乃是月圆的日子,后来陛下每每看见圆月,便总会想起淑妃,先头那几年,即便十五依礼应当是去中宫的日子,陛下也总是一个人宿在养心
    殿,对着淑妃的画像黯然神伤。
    后面随着年头日久,倒是不再月月伤神了,可每到了淑妃忌日,却还是会罢朝一日。
    画轴被轻轻地展开,正值壮年的帝王,此刻竟是是露出了些苍老的神态,画中之人,容貌倾城,晟帝的手缓缓向其脸庞触摸了过去,一点一点,镌刻着浓浓的思念。
    总管太监侍立在一旁,心中一片叹息,淑妃娘娘死在了圣眷正浓之时,自那之后,便成了陛下心中消磨不去的一道伤痛,这些年,宫里也进了不少的美人,相比起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却是再无人能越过淑妃娘娘去,就连每逢十五陛下都不去中宫,皇后也不敢有半句微词。
    “看看,你还年轻,朕如今却是老了。”晟帝抚摸着画上人的脸颊,苦笑着感慨道。
    当年,五皇子毒发身亡,后来其母淑妃不久也中了同样的毒,同他的五皇子一道离开了人世。
    他的五皇子夭折时还那么小,甚至都没来得及学说话开口叫他一声父皇,他们母子这一去,那真是一个念想也没给他留下。
    “朕今年点了个状元,若是咱们的五皇子还活着,也该像他那般大了,都说子肖母,想来也定会是个英俊的少年郎……”晟帝对着画像絮絮叨叨。
    总管太监正在添茶,听到这话,竟是一不小心将茶给洒了出来,他赶忙抽出帕子,将溢出的茶水擦干净,好在陛下似乎还陷在回忆之中,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蓦地松了口气,一边心下懊恼自己今儿怎会如此毛手毛脚,一边又对陛下因见到褚编撰而想到五皇子一事而感到心惊。
    添完茶,他默默退至一边,心想着,这位褚编撰当真是走了大运,入了陛下的眼,不仅让其回去起草开凿运河的章程不说,还有了这一层保障,日后只怕是有大前程。
    ……
    回到翰林院,已是午时,褚晏没什么胃口,本不打算吃饭,谁料,回到位置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放着份打好的饭菜了。
    褚晏眉头微凝,这是谁给他打的?难不成是周崇柯?
    他往周崇柯的位置看了一眼,上午的时候周崇柯就没有来,这会儿他桌上的摆设,与早上那会儿如出一辙,全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褚晏疑惑,不是周崇柯,那会是谁?
    没一会儿,林修远从外头进来,笑容满面:“褚编撰,你可回来了,饭我给你打好了,你直接吃就行。”
    褚晏沉默,这林修远今天是怎么回事,早上的时候就怪怪的,这会儿又主动帮他打饭,无事献殷勤……
     褚晏双眸微微眯了眯,上辈子这人心思没放在正道上,一心想着攀附权贵走捷径,偏偏又不得门法,骨子里持着些清高,不能全然弯下腰去,全都是半截子工程,最后自然是一个也没攀着,后来不知道去了哪个地方做县令,他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更别说见他了。
    只是他唯一不解的是,上辈子林修远在其他人处碰了一次壁就不会再往前了,唯独在他这儿,却是屡败屡战、斗志昂扬,活像是贴
    狗皮膏药甩也甩不开。
    上辈子,林修远是变着法的打主意要把妹妹塞给他,这次,他已经成婚,想来就是给林修远十个胆,他也不敢去撬虞秋秋的墙角。
    既然不是为了将他妹妹塞给他,那他所求的应当就是他自个的仕途了……
    褚晏头痛地揉了揉眉心,翰林院这么多人,这林修远怎么就不偏不倚又在他这耗上了,难不成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褚编撰,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林修远不放过任何拉近关系的机会,立马关心问道,顺便还诚挚地提出了建议:“济药堂有个老大夫,据说医术不错,我上次风寒,在那抓了两贴药就吃好了,你有空可以去那看看,或者你哪里不舒服,说给我听听,我回家正好要从那医馆门口过,可以帮你进去问问大夫。”
    褚晏:“……”
    虽然他没病,但济药堂这名字听着却是怪耳熟,想起上辈子自己常去的那家医馆似乎就是叫这个名字,褚晏嘴角抽了抽,但凡那老大夫有上辈子的记忆,大抵……都不会想要见到他……
    “不必了。”褚晏回绝了他的好意,人活在世,还是得积点德,上辈子已然是让人家为了攻克他的疑难杂症愁得不轻,这辈子,没病还是不要再去麻烦人家了。
    “你真的没事吗?这人啊还是不要讳疾忌医,不然小病拖成大病可就不好了。”林修远劝道。
    褚晏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这人怎么就听不懂拒绝呢?
    “我没病。”他直截了当地重申道,语气稍微重了些。
    褚晏态度之冷硬,直接令林修远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很是受伤,一整个下午,都苦着张脸闷闷不乐,仿佛前路无光、人生已然灰败了一样。
    褚晏:“……”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褚晏看着他那样子,竟是生出了一丝负罪感,可仔细一琢磨,自己好像也没拿他怎样。
    头痛。
    临到下值时,褚晏良心复苏,到底是叫住了他:“林编修。”
    林修远忽地顿住了脚步,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而后快速回过头,看向褚晏一脸惊喜:“褚编撰你叫我?”
    褚晏看着他,薄唇微抿,一声叹息过后开口道:“我近日需要查阅一些资料,你有空的话,可否帮我摘录一些。”
    林修远眼睛一亮,整个人都仿佛激动了起来,点头如捣蒜:“有空!我有空!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
    出了翰林院,褚晏不动声色的扫视了一圈,虞秋秋果然没再来接他。
    这表面功夫也是有够短暂……
    褚晏讥笑了一声,早该料到了不是么?他到底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独自回到虞府,褚晏刚进门,就被早早回来的虞青山给叫了去。
    虞秋秋一个人坐在厅堂,菜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上了,可还是没见到虞老爹和褚晏的人影。
    奇怪,褚晏也就算了,虞老爹下午老早就回来了,怎么这会儿要用
    晚膳了,却还不见人来?
    “小姐,奴婢刚才看见姑爷被老爷给叫去了,两人许是有什么事情要谈,这才耽搁了。”绿枝从外头进来道。
    虞秋秋挑眉,虞老爹单独把褚晏叫去了……这是准备要谈些什么?
    结合虞老爹今日一反常态地早早回了府,这怎么瞧着像是特意回来蹲褚晏的?
    今日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件能让虞老爹连一顿饭的时间都等不了,也要把褚晏先叫去谈话的事情。
    虞秋秋托着下巴,略加思索,心中便有了些猜测。
    她的唇角勾起,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而后虞老爹身边的季叔亲自过来传话,说让她先吃不用等他们,更是印证了她的这一猜测。
    晚间,褚晏回来,脸色瞧着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他向来善于掩饰情绪,表面上的,虞秋秋从来都仅做参考。
    她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了好一会儿,起先,褚晏的眼神还算沉静。
    ——“嗯?真没事人一样啊?我不信。”
    虞秋秋又凑近了一些,两人眼睛的距离不足一掌,褚晏垂眸和她对视了一番,坦然接受了审阅,然后错开,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茶。
    虞秋秋不信邪,也跟着走了过去,一手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问道:“爹今天找你说什么了?”
    褚晏自顾喝茶,一脸冷漠:“没什么。”
    “真的?”虞秋秋一个跨步钻到他身前,将他眸底没来得及掩饰的慌乱逮了个正着。
    “那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不问你了。”虞秋秋善解人意状。
    ——“掩饰就是解释,我已经知道了。”
    她放开褚晏,走到床边坐下,两腿交替一荡一荡,俨然是心情好极了。
    ——“虞老爹叫他去肯定是为着那运河的事,而能让虞老爹这般火冒三丈,定是狗男人和他的政见有异。”
    ——“也就是说,狗男人是赞成开凿运河那一方的。”
    想到这儿,虞秋秋看向褚晏,心中那叫一个感慨良多。
    ——“啧啧啧,由此可见,选对剧本是多么的重要,先前竟是把路子给走岔了。”
    ——“狗男人如今完全就是本色出演嘛,根本就不需要我再去推动,他自个就钻营上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那岂不是……”
    虞秋秋笑得两眼弯弯,眉眼柔和,整个人格外甜美。
    褚晏:“……”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裹了糖的□□,大抵就是这样子的吧。
    许是心情好,晚上熄了灯,虞秋秋拱进他怀里,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睡得可安稳。
    两人同床异梦,闻见她呼吸均匀,褚晏手掌扣住她肩膀,在将她挪开还是不挪开之间抉择了一会儿,最后手放回了原处。
    罢了,无所谓,糖也好,□□也好,已经决心要死的人,还会管这个?
    他合上眼睛睡去,放下那诸如爱与不爱的纠结
    过后,竟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褚晏怔怔看着帐顶,朦朦胧胧的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人生的终极奥义。
    窗外晨光微露,虞秋秋人还趴在他怀里睡着,他要去上值,旁边这人却是个惯爱睡懒觉的,等她醒来,定是日上三竿,再去翰林院还不知道要迟到上多久,这会儿是不挪开不行了。
    他两手控着她的肩膀,成功将人从自己身上剥离开,而后半起身,欲要将人平放到一边,谁料,就在这时,虞秋秋却忽然动了一下,似有要被他搬醒的迹象。
    褚晏心中陡然一惊,第一反应便是赶紧避开。
    虞秋秋这人的起床气他见识了已经不止一次了,吵醒她是要被杀无赦的,思及自己曾被她一脚踢飞的经历,他虽然已不畏死,但却不想这么死,褚晏当机立断便将人给迅速放下,然后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撤。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白皙的手捞过来,生生锁住了他的脖子,再然后,他便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褚晏:“!!!!!”
    刹那间,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黄泉路在朝他招手。
    逃不掉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褚晏放弃挣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算了,就这样吧。
    虞秋秋眉头紧锁,观赏了好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在干嘛?”
    “等死。”
    褚晏下意识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虞秋秋:“???”
    ——“等死?狗男人得绝症了?”
    虞秋秋不理解,且大为震撼。
    后知后觉,褚晏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劲,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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