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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总，你猜怎么着？”
没想到杜成华刚进办公室，都顾不上关门，便神秘兮兮嬉皮笑脸起来，明显是有幸灾乐祸的意思。粱乔都不用问是什么事，也明白怎么了，可还是装傻说道：“什么怎么了？比衣服一惊一乍的样子，好歹也是个COO呢。”
他语罢，故意让自己坐得板正。
下一刻，杜成华也坐下来，说道：“宋少龙刚才找我来着。”
“啊？”粱乔一怔，皱了皱眉，又跟着问道：“这么快吗？”
“我听他那个语气应该是京巴网确定和企鹅的合作了，而且他根本没什么法子阻止对方。”杜成华说着话，又止不住的激动地笑起来，道：“所以咱们现在是他唯一的救星了。”
“你没有答应他吧？”粱乔立刻问他。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谁都捏我两下。”杜成华冷冷的说，又道：“但这确实是个挺令人高兴的事，只是后面要怎么处理，还得想明白。毕竟我们还是东方网体系内的分公司。”
“你怎么和他说的？”粱乔好奇的问。
“我说我有个会，着急要开，就赶紧挂了。”杜成华说，又解释：“这件事不好处理，我们答应他，不答应他，都会有问题的。毕竟是我们之前一直找他们，给了他们一种错觉。”
听着他的应对，简直不像当初对付自己的样子，可见这件事超出了他的判断。
粱乔一摆手道：“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没有痛快搭理他，这很好。”
“但是我在想，这之后呢，咱们怎么办？”杜成华诧异的问。
“之后交给我就是了。”粱乔笑起来，心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个时候杜成华又道：“你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放心吧，我会痛打落水狗的。”粱乔语罢，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发现是宋少龙的号码，稍稍皱眉，立刻把自己的手机屏幕转给杜成华看，提醒道：“宋！”
杜成华也是一惊，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瞬间安静下来。
接着粱乔接起来电话，按了免提键。
宋少龙的声音随即从他听筒里传出来，问粱乔道：“梁总，下午有时间吗？咱们一块喝个咖啡吧？”
“不了，我今天很忙。”粱乔让自己显得态度冷漠。
没想到宋少龙比没有因此气馁，随之又道：”那么晚上呢？咱们一起吃个饭？”他说话间，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粱乔不清楚他自己过得去吗？反正在粱乔看起来，这稍微有点突兀。
想着这些，粱乔直接说道：“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犯不上请什么客吧，而且我也不缺一顿饭，不用绕弯子。”
他态度冷澹，让电话里的宋少龙愣了一下。
听筒里转瞬间变得安静，不过随后宋少龙又恢复了平静，说道：“谈不到什么事，我就是想着和你们顶天恢复合作。”他说，又道：“因为我想了想毕竟咱们是一个公司的。”
他给自己找台阶下。
粱乔呵呵了一声，随即阴阳怪气道：“这是因为企鹅和京巴网谈好了吗？所以才想起来我们？”
“……”一时间又是安静，那边宋少龙显然被粱乔这一句话，怼得有点哑口了，但是随即又过神来，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觉得咱们兄弟之间，还是可以谈的。因为之前很多东西没有说到位，所以才造成这个局面。”
他如此说，粱乔和杜成华抬头对视了一眼，不由自主扬了扬眉毛，道：“行啊，具体的你找杜总谈吧。”他一下子，把宋少龙矮化成了COO这个等级，又道：“你们先谈好了，再找我吧。”
“我觉得找您就可以了。”宋少龙忙跟上。
“你不需要和我谈，我也没有兴趣和你谈什么。”粱乔直接了当拒绝对方，又道：“还是让你的人和杜总谈吧。”
他语罢，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杜成华一怔，没有想到粱乔处理得这么决绝，立刻便是副甩锅的意思，道：“你这样的话，他会误以为这是我对他的态度呢。”
“你怕他吗？”粱乔微笑着问他。
“不，不怕！”
“恨他吗？”
“恨！”
“那不就结了。”粱乔说着话，瞬间笑起来，又道：“你知道痛打落水狗，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恨？”杜成华皱眉问。
“不，不是！而是因为落水狗一旦翻身，它们还会继续咬你的。”粱乔说，最后又发狠道：“所以落水狗必须要往死里打，打到他翻不了身才可以。任何宽容，都是在纵容他们以后报复的更勐烈！”
他如此说，杜成华怔住。
好半天才呐呐的说道：“我很庆幸，您对我很宽容。”
“我也不完全是对你宽容，而是我看到了你的闪光点。”粱乔违背自己的良心，又旁敲侧击的说道：“你的胆子还需要再大一点，有些落水狗你要不把趁他落水把对方干掉，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语罢，杜成华沉默了。
显然对方想起来了什么，跟着粱乔结束了他们的谈话。
杜成华离开他的办公室。
又继续思考着如何对付宋少龙，知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粱乔索性想了个很好的对策，于是把方案在文档上写了个大概。
正写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发现是陈祥雪的号码，于是接了起来。
听筒里立刻传来祥雪温柔的声音，说道：“京巴网和企鹅已经签合同了。”
“嗯，我知道了。”粱乔一点不觉得意外，毕竟刚才宋少龙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
陈祥雪跟着又道：“不好意思没有完全按照你要求的时间。”
“不用完全按照我的来，只是一个大概量的范围就可以了。”粱乔笑起来说，又嘱咐她道：“现在开始你就要调换方向了，要火力全开，讲这次AU的失败对东方网整体布局的影响。”
“明白。”陈祥雪说。
接着粱乔又开始布置后面的任务，包括趁着这个时机，多买点股票。
过了一会儿，他们确认了后面的计划，便挂断了电话。
Msn上郑钦泽的头像忽然晃动起来，他发过来一条信息道：“来我办公室。”
“好的。”粱乔回。
随即起了身，往办公室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