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恐怖灵异> 绝世美人她觉醒后[快穿]> 第 57 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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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丰水县。
    宋家仆从来来往往,收拾家当,仔细看,每个人脸上都散发出隐晦的喜色,宋氏被贴身丫鬟搀扶着主持大局。
    宋氏眼角眉梢皆散发出一股喜意,能不开心吗,在这破地方穷山沟里待了这么久,现在终于要离开了!
    皇帝驾崩,各大世家闻风而动,几天前,她丈夫宋矩接到调令,特许回京,才有了如今一幕。
    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以宋氏挑剔的目光,丰水县几乎没什么好东西。
    唯一例外是白玉膏和香皂,自从用了它,她觉得自己比以往白皙了不知多少,肌肤也细腻光滑,她吩咐下人打包了不少带回京城,诶呀,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贵夫人,怕是要落空了。
    她脸上露出一抹笑,忽然听见丈夫声音:“夫人。”
    宋氏一怔:“老爷?”
    宋矩神色歉然,讪讪地说:“明章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宋夫人立刻明白,他要回京,宋明章作为他的儿子,自然也要跟着回去,可他之前狠狠斥责一通,甚至将人关起来,可以说父子俩一度决裂。
    对好面子的宋矩来说,要他向儿子低头,比杀了他还难。
    所以,这是要用她来充当润滑剂了。
    宋矩满心盘算,白皎已经失踪,他们父子俩矛盾解决,等儿子接受现实,再给他在京城找一门贵女结亲。
    他以为此事最大的阻碍是儿子,却不知道,最不想看见这副画面的人,是宋氏。
    让宋明章回京?
    不行,绝不可能!
    当天晚上,小佛堂里,镂空兽首香炉中,淡青色青烟冉冉升起。
    晦暗的房屋里,宋氏半跪在蒲团之上,听完丫鬟禀报来的消息,捻动佛珠的手停下来,半晌,幽幽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为什么生在宋家,为什么要挡我明辉孩儿的路!
    明天就要举家离开,她必须抓紧最后的时间放走宋明章,又派杀手跟在他身后,他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月光皎洁的山路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宋明章就在马车里,盘算着该走哪一条路,他的大部分下属恰巧不在身边,只有忠心的老仆人。
    马儿陡然嘶鸣一声,高高抬起上半身,老仆的惊呼声陡然响起:“少爷,有埋伏!”
    宋明章掀开轿帘,只见马儿屁股后面扎着一根飞镖,月色下闪烁着森森寒光,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老仆推进车里:“少爷,您千万别出来!”
    宋明章颇为懊恼,宋氏为人歹毒,他早就该猜到的,马车失控得在山路上行驶,老仆反倒想起一个好主意:“少爷,您跳车,我架着马车继续走。”
    月色下,那些黑影步步紧逼,倘若不是马儿突然失控,他们早就截停下来,车轮碾在泥路上,溅起浓烟滚滚。
    宋明章不再犹豫,在老仆掩护下,纵身一跳,荡起的烟雾遮住了他
    的身体(),又因惯性摔进草丛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全身剧痛无比,他的最后一抹意识,是马车越来越远的背影。
    这一刻,宋明章恨到极致。
    “撬开他的嘴,灌药吧。”一道极轻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宋明章艰难地睁开眼,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刺眼的白光掠过,让他一度落下泪来,半晌,失焦的瞳孔终于对准焦距,看清自己置身何处——
    简单甚至可以称为简陋的屋子里,四周只摆放着木质的家具,更叫人瞩目的是,他眼前端着药碗的女人,简朴清丽的淡青色衣衫,长发挽成随云髻,容色无双,娇艳灼目。
    他再熟悉无比。
    心脏遏制不住地飞快跳动,他艰难地发生声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白、白姑娘?”
    白皎惊讶地看着他,轻轻松了口气:“宋公子,你终于醒了。”
    说着一勺药汁喂进宋明章嘴里,苦涩的味道让他瞬间清醒,这不是幻想,是真的。
    一刹那,他神色正经无比,早没了之前刻意油腻的纨绔风流,坐起来之后,端得是一派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宋明章:“是你救了我吗?”
    白皎摇摇头,他却并不沮丧,笑意温和地说:“不管是不是你救了我,白姑娘,我都要感谢你。”
    说着竟然要做道谢的姿势,把白皎吓了一跳:“郭大夫说你身上有伤,最好不要胡乱动作,对你的伤势不利。”
    宋明章:“多谢白姑娘的好意。”
    白皎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感谢自己,明明……咳咳,她尴尬地掩饰一笑,在这样美艳无双的脸庞下,宛若春日晴空下,娇艳盛放的无边花海,艳丽灼目,夺人心魄。
    宋明章跟着笑了起来,心头悸动得更为厉害,他想,自己和白皎应该是有缘的,不然,不会一次次遇见她,又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她救下。
    两人相视一笑,在旁边人看来,就颇有些情意绵绵的意味,一声冷笑打碎变了味的暧昧气氛,陆樾黑眸幽暗的看向宋明章:“皎皎,宋公子是病人,要静养,喂完药我们就赶紧走吧。”
    白皎点点头,起身离开时,宋明章仍念念不忘地看着她离开:“再见。”
    再见个鬼!
    陆樾气得要死,脸色阴沉无比,准备随机吓死一个小孩儿。
    刚出门,她就被白皎扯了扯袖子:“你怎么回事,这么生气干嘛?”
    白皎不解地问他,全然不惧他的冷脸。
    陆樾冷哼一声,正要说话,旁边的草丛里猛地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灰色的小狼矫健灵敏地一跃而起,直直扑向白皎。
    “嗷呜~”
    它欢喜得耳朵往两边拉开,舌头不断舔舐着嘴唇,全身上下洋溢地欢快的气息,在白皎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亲昵地蹭个不停。
    白皎搂着它才看向陆樾:“哥,你刚才想说什么?”
    陆樾绷紧脸色,闷闷地说:“没什么。”
    不知为何,他总有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
    不久后,宋明章已经能够下床,终于了解自己是怎么被救的了。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宋明章出事的地段,正是浮梁山所属范围之内。
    早在几天前,白皎和陆樾带着逃出来小狼崽来到浮梁山,萧山村已毁,他们早已无家可归,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陆樾听从白皎的建议,准备另寻他路。
    结果,在马车途径浮梁山时,被山匪盯上了,当时白皎在车里,被山寨大当家一眼看中,要抢去当压寨夫人,别说她不肯,就是旁边的陆樾,第一个不答应!
    凭借超高的武力值,陆樾直接打上山,一举将原来的大当家擒获,自己也成为了浮梁山现在的大当家。
    后来真正接掌浮梁山后,白皎才知道,浮梁山恶名昭彰,大部分都是其他人夸张的谣传,他们不少人都是被逼无奈落草为寇,反倒是为非作歹之徒,打着浮梁山土匪的名号,说的就是之前闯进她家的那伙儿匪徒。
    明明不是浮梁山的人,偏偏打着浮梁山的旗号。
    至于宋明章,是巡山的人,在草丛里捡到昏迷不醒的他,据对方说,在不远处的悬崖边,还发现了马车的车辙痕迹。
    他朝下看,崖底一片山雾缭绕,人一旦掉下去,必然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得知真相后,宋明章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他喃喃道:“是王叔,一定是王叔,他为了我,被那些人赶下悬崖。”
    王叔正是驾车的忠仆,关键时刻,让他跳下马车,自己孤身一人吸引那些杀手,他是宋明章母亲留下的仆人,他几乎是看着宋明章长大的。
    白皎看他这样子,免不了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宋明章强撑着露出一抹笑容,只是他演技实在拙劣,看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白皎拉着他走出屋子:“别胡思乱想了,王叔救了你,就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现在这样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安心。”
    她带着宋明章来到浮梁山开辟的田地里,浮梁山上的人都在地里耕作,站定后,白皎指着下面一片荒芜的田地:“今天我们就在地里干活。”
    宋明章一个富家公子,就算再怎么被继母磋磨,也没做过这样的活计,几乎是磕磕绊绊地跟着白皎做,很快,身上的衣服就湿透了。
    身体累得很,心里却莫名地轻松起来,他将其他人满是希望的脸庞收入眼底,一股前所未有的精气神在心口凝聚。
    白皎扭头看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穿着窄袖衣裳,更类似于胡服,方便劳作,此时衣摆手臂沾染上不少泥土,娇艳的脸庞泛起一团绯红,就连鼻尖也是红红的,像是敷了一层胭脂。
    那双茶色眼瞳看着他,上面镶满一圈一圈的星星,闪烁着灼目的光彩,霎时间,宋明章心神跌宕,悸动无比。
    “谢谢你,白姑娘。”
    白皎:“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可以叫我白皎。”
    宋明章
    :“好、好的白皎。”
    他开始耕作磕磕绊绊,后来越来越顺利,白皎在旁边连声夸赞,男人脸色越来越红,手下却仿佛有了无穷的力气。
    白皎时不时教他正确姿势,宋明章学得很是卖力,两人郎才女貌,看起来像极了一对璧人。
    其它人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千言万语低在眼里打着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紧跟着响起。
    “白、白姑娘不是大王的老婆吗?她怎么跟新来的这个宋公子这么亲密?”
    “瞎,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我用眼睛看出来的,你忘了前一任大王是怎么退位,不就是因为看中了白姑娘,想把她掳上山当压寨夫人,结果被大王打得鼻青脸肿,现在人还在后山开荒呢!”
    “那你肯定看错了,我亲耳听白姑娘喊咱们大王哥哥,他们俩说不定是兄妹关系呢。”
    “那他们长得怎么不像?”
    “一个随爹,一个随娘呗,而且我看小石头捡回来的这个宋公子,还真是一表人才,跟白姑娘站一块,真是般配!”那人说着忽然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旁边人也不搭理他,他撇撇嘴,非但不觉得异常,反而得意地说:“嘿,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服了吧?”
    其他人:……
    就连小孩子都意识到气氛骤然紧绷,唯独这人……
    也许因为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一部分脑子,感觉也变得格外迟钝,其他人恨不得把身上的皮绷了又绷的时候,唯独他,喋喋不休地说起来。
    蓦地,一道森冷的男声响起:“皎皎跟宋明章很配?”
    那人下意识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抓紧锄头,他瑟瑟发抖地扭头,正对上一张英武却又十分凶恶的脸,不是陆樾又是谁。
    “大、大王!”
    陆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后山开荒小队还差几个人,你就调去后山吧。”
    男人一张脸瞬间皱成了苦瓜:“是,大王。”
    后山开荒,那都是特别费力气的体力活,山上都是大石头小石头,一锄头下去,好几块乱石,要挖出来还要平整土地,去那干活的,都是犯过错的人。
    他等陆樾离开,才看向其他人:“你们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眼睛都快抽筋儿了,你愣是没看见,怪谁?”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更何况是这样直戳心窝子的话,在陆樾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妹妹?
    他看向远处的白皎,整颗心瞬间冰冻成了一块,看起来极凶的英武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
    仿佛自虐般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十分和谐的一幕,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他低垂眼眸,心尖像是被虫蚁蛰咬,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不久后,宋明章正式加入浮梁山,天下局势就像白皎推测的那样,走向不可挽回的乱世。
    一方面是因为宁王与太子争夺皇位,朝中大臣站成两派,整个乾朝也开始分裂,一方面是大乾本
    身腐朽不堪的统治,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各地叛军纷纷立杆扬旗,在大乾境内遍地开花,对于登基的宁王来说,无疑是种挑衅!
    是的,太子与宁王的争夺中,宁王最终胜利,但太子一脉临死前疯狂反扑,带走他不少手下,导致朝廷暂时无人可用,才给了叛军机会。
    他以为的小打小闹,最终将会酿成无法熄灭的燎原大火。
    白皎说完,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两个男人惊愕地看着她,眼里迸射出惊异的光彩,她瞥了眼俩人:“我都说完了,你们怎么不说了?”
    这次会谈,是为了确定浮梁山以后的大方向,她之前经历的世界里,某位名人曾说过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浮梁山的土匪,怎么就不可能拿下整个大乾朝呢?
    况且——
    她水润清透的眼眸在眼前人身上一一掠过,不由自主地握紧掌心,天命在我!
    就算没有所谓的天命,难道她不能挣出一个天命来?倘若就这么认输,她也不会走上反抗系统的道路,早就老老实实做一个任其操控的傀儡。
    让白皎诧异的是,陆樾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格外奋进,就算听说她夸张的想法,也第一个出声附和:“皎皎,要我怎么做?”
    宋明章懊恼地看着他出声,他方才顺着白皎的思路思索浮梁山的未来,一不小心让他占了第一,知道现在再怎么说也落了下乘。
    他直接道:“我可以联系手底下的人,为咱们山寨挣钱,积累运作的资本。”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里,未来将以摧枯拉朽之势推翻旧朝创立的新国,就这样,落下了第一颗种子。
    白皎先拿出了最基本的盐、糖和玻璃炼制法,对她来说,不过是最基本的技术,放在这里,却是再实用不过的利器。
    商品借由宋明章手下的商队运输出去,换成源源不断的银子,时间一晃,到了冬天。
    整个山寨已经大变样。
    之前冒头的十一路叛军被腾出手的宁王,不,应该是新帝打得只剩两三支,但是能够剩下的,无一不是盘踞一方的大势力。
    与之相比,偏安一隅的浮梁山因为地理条件,得以慢慢发展,他们暗地里攻占城池,表面上格外平静。
    所以,朝廷和其他叛军僵持之际,根本没有发现它,反倒因为局势被其他叛军吸引,给浮梁山提供了充足的发育时间。
    这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山寨里随处可见穿着棉衣的寨民,比起几个月前,这些人脸色红润,容光焕发,说一句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而这一切,都要从几个月前,白皎从番商手里买来棉花说起,谁也不知道,这些白白的柔软的东西,竟然能填充衣服,这可比芦花暖和多了。
    如今的浮梁山寨大王是陆樾,白皎却是众人眼里当之无愧的神女。
    如果不是她,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冬天,家家户户盘了炕,
    只要一些柴火,就能舒服地度过一整个冬天,还有暖和厚实的棉衣,吃不完的粮食。
    她还会医术,用那什么急救救下了溺水的小虎子,如果说陆樾是众人实际上的领袖,白皎便是他们的信仰。
    “白姑娘,这是俺家刚烧好的土豆,你尝尝。”白皎刚过来,就有人殷勤地捧着东西,她百般拒绝,对方也不肯拿回去。
    白皎叹了口气,把土豆塞给小孩子,边走边说:“虎头,你又长高了不少,大家都回家吧,别因为我耽误了大家干活。”
    听见她的话,知道她不肯收,其他人也只能把东西拿回去,一群人忍不住赞叹:“白姑娘真好,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救苦救难来了!”
    小虎头懵懵懂懂:“娘,俺长大以后,能不能找个神女一样的老婆啊?”
    他娘越听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虎头,可不敢胡说!这可是神女,咱们凡人,怎么配得上她嘞!”
    “那大王呢?”
    其他人愣住了,半晌才有人出声:“凡夫俗子当然配不上神女,但是咱们大王,他也不一般嘞,他肯定是天上的神君下凡,和神女一起救咱们嘞!”
    “那宋公子呢?”
    有人犯了难,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向来泼辣的妇人直接道:“咱们凡人还能三妻四妾呢,神女还是神仙,有两个夫君有啥稀罕的。”
    “咦,翠花婶子你可真聪明。”
    一群人讨论着走远了,旁边的柴草垛子后面,高大的男人走出来,赫然是陆樾。
    他绷紧一张脸,漆黑的眼眸里暗潮汹涌,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整个人宛如一把见血的利刃,杀意四散。
    仅仅只是看一眼,也会让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恐惧感。
    下属踯躅着不敢靠近。
    陆樾扭头看他。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对方,扭扭捏捏不敢靠近,看得他皱紧眉头,直接问:“怎么了?”
    下属:“属下、属下刚才看见宋公子拿着东西去找白姑娘了。”
    陆樾霎时心头一跳,来不及想这些,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等他匆匆赶过去时,宋明章正献宝似得打开礼盒,里面一条浅粉色被子,上绣繁花似锦缠枝纹,更让人惊讶的是,它的被芯异常柔软蓬松,按下去再放手,就像大白馒头一样飞快回弹。
    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仿佛一张薄纸,且保暖性极强。
    宋明章:“白皎,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白皎摸了摸,一下便感觉出来,她大而妩媚的杏眼惊喜地看向宋明章,漾起层层涟漪:“是鹅绒被?”
    宋明章悻悻地摸了摸鼻尖:“被你猜到了。”
    当场开发棉花用途时,白皎顺嘴提了句鹅绒被,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上,她脸颊泛起一团红晕,这一幕,被陆樾看在眼里,格外刺眼。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笑意灿烂:“明章,你也回来了。”
    宋明章眉头
    一挑:“陆大哥你不也回来了。”
    只有他们双方才知道,刚才暗地里不见刀光的交锋。
    白皎把被子叠好放在床榻上,出来看向两人:“哥,明章,既然你们都回来过年了,我让厨房准备一下,咱们一起吃饭。”
    听见他的称呼,宋明章微微一笑,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反观他对面的陆樾,脸色瞬间难看无比,却在白皎看过来自己,又恢复之前的从容淡定。
    白皎守着山寨,陆樾出门打仗,他早就不是之前那个眼界狭隘的猎户,知道自己气急败坏,只会让宋明章看笑话,说不定还会吓到皎皎。
    他沉默地应了下来,不就是一床鹅绒被。
    一顿饭吃完,宋明章被手下请走,屋子里只留下白皎和陆樾两人。
    房间里温暖如春,陆樾却神色冷硬,深邃幽暗的目光看得白皎一阵心悸。
    她咬了下软红的唇:“哥,我去给你拿点儿糕点。”
    “我父母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有其他兄弟姐妹。”陆樾忽然出声,定定地看着她。
    听见他的话,白皎呆怔原地,她张了张嘴,来不及发出声音,陆樾继续道:“而且我也不想当你的哥哥。”
    白皎装傻,眨了眨杏眼:“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不是我哥又是谁,我们早就说好了。”
    陆樾呼吸一滞,直勾勾的目光注视她,白皎怡然不惧,软红的唇勾起一抹浅笑,眼波盈盈生辉。
    陆樾心凉了半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盘旋,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那一刻,一种念头直冲大脑,叫他直接说出来:“你知道我的心意,我——”
    白皎低眉垂目,声音柔柔却打断他的话:“我蒲柳之姿,性子跳脱,不受管束,配不上大王,大王你一定是糊涂了,你说过的,温柔贤淑美丽大方是女子才配得上你。”
    “你说谎,我没有——”他忍不住反驳,差点被她一番话堵的说不出来。
    她抬眸,直视男人:“你有。从你见我的第一面开始,你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呢。”
    蓦地,她话锋一转,声音娇软委婉:“大哥,你一直是我的好大哥,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
    琥珀色的杏眼泛起让人心折的光艳,让人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抵挡住她的温言软语。
    陆樾也是。
    可很快,一阵巨大的痛楚袭上五脏六腑,他被愤怒烧得眼睛赤红,却又在刹那之后,近乎卑微地哀求她:“皎皎,你知道我的心意。”
    如果能让她回心转意,他愿意剖开自己的心,为她奉上一切。
    现实是,白皎一脸笑容,最温柔的嗓音吐出尖刀似的话语,一刀一刀扎进他心头:“大哥,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是你的妹妹,我是你永远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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