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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穿上衣服。
但整个人就像丢进锅里煮熟的大虾一样,从头到脚,都红扑扑的。
只要一想到刚才他们两个做了什么,迟薇恨不得挖出一条地缝躲进去。
脑海里一个劲的晃荡着两个大字,荒唐!
薄少珩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仰躺在床上,迟薇的这个问题,让他转过脸来,定格了两秒钟,他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双手插进自己的短发中。
有一种深深的颓废感。
“不用,你不会怀孕的,我刚才弄外面了。”
迟薇因为这句话,脸色羞得更红了。
她不再说话,穿着拖鞋来到客厅里坐下。
为了避免尴尬,她打开一档综艺节目,故意把声音调大。
依稀中,她听到薄少珩走进浴室关门的声音,听到里面传来冲澡的声音,她拿着遥控板的手,有点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心跳如鼓,嗓子冒烟。
几分钟后,薄少珩走到她面前。
“肚子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迟薇有点不敢看他。
过了半响后,吞了下口水,慢慢的把头给抬起来。
麻蛋,明明对她欲行不轨的人是这个混小子。为什么搞到最后,她这个受害者还要这么心虚?
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啊。
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个时候,她应该跳起来,狂扇他几巴掌,再不济,也该拿起一把扫帚,把他给赶出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忸忸怩怩,欲语还休。
“这个……咳咳……”尽管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可嘴巴一张开,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迟薇缓了半响,才红着脸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吃了,刚才拉了肚子。”
薄少珩盯着她看,神情仍然是木木的,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和平时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形象完全不相符合。
“不吃怎么行,我出去买点菜,回来给你熬粥。”
说完,不等她有任何反应,薄少珩就走到玄关处换鞋,简直把迟薇给惊到了。
堂堂薄大少要下厨给她做饭?
别人不了解薄少珩,她难道还不了解吗?
在薄家的时候,薄少珩可是连一根葱花都不会洗的。
就在迟薇惊讶的当口,薄少珩已经出去了,迟薇愣怔在原地,微风徐徐,空气中飘来一阵男女混合的味道,迟薇的脸颊再次不争气的红透。
她呼了口气,走进卧室把凌乱的被子整理好,又走进浴室打扫了一番。
留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并不多,半集综艺节目还没看完,薄少珩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
迟薇好奇的想要站起来,薄少珩对她皱眉说。
“你坐着没动,我来就行。”
“哦。”迟薇讷讷的应了一声,乖巧的坐回去。
真是见鬼了!
他们现在这种相处模式,为什么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
还有他说话时皱眉的样子,显得好严肃哦,她都有点不习惯了,薄少珩这是变性了吗?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迟薇打消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好像是薄少珩拿斧子在砍什么,过了一会,又传来一阵锅碗瓢盆从台面上摔下来的声音,迟薇终于坐不下去,朝厨房走去。
只看了一眼,迟薇就震惊在原地。
她平时工作忙,自己一个人又懒得做菜,所以很少下厨,厨房一直保持的很干净整洁。
但现在……
一只奄奄一息的老母鸡蹲坐在油烟机上面,警惕的瞪着薄少珩。
薄少珩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不停的挥舞着,她没用几次的老板油烟机上面已经是伤痕累累。
还有料理台上,那些碗啊盘子啊,七零八落的,有些碎成两瓣,有些上面拉着一坨鸡屎。
迟薇呆愣了几秒钟后,终于变得和平时一样正常了,说话声音也变得洪亮了。
“薄少珩,你是打算把我厨房给拆了吗?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她心疼不已。
正要进去,谁知脚底下突然踩到鸡屎,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薄少珩把菜刀放下来,“我想给你熬鸡丝粥,所以就买了一只老母鸡,想给你补补。”
“那你买一块鸡胸肉就好了呀。”迟薇无语,“买一只鸡回来干什么?”
“想给你补补。”薄少珩认真的说。
迟薇来气了,“我又没有残废,补什么补,赶紧把这只鸡给我弄出去,太臭了。”
气氛,一时变得僵持不下。
薄少珩定定看了迟薇几秒钟,双手抱胸,眼底深处隐隐浮动着某种压抑的情愫,“听说女孩子第一次特别伤身体,我也是出自一片好意。”
迟薇刚刚抛诸脑后的那些尴尬,又回来了。
这臭男人,好端端的又扯回这件事情干什么,存心不想让她好过是吧。
尽管已经极力控制,可脸色还是一点一点的涨红,也变得越来越烫了。
迟薇为了扳回面子,气呼呼的说道。
“我是第一次没错,可你还没进去就软了,又没有伤到我——”
话,突然停滞住。
看到薄少珩骤然黑沉的脸色,迟薇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
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到女人取笑自己不行?
她无疑犯了大忌。
“你在怪我刚才没把你伺候舒服?”薄少珩把厨房的门关上,任凭那只母鸡在里面上踹下跳。
步步朝着迟薇逼近,声音里透着一丝愠怒,“刚才那次,只是意外。”
“我不介意再来一次,让你尝尝我这把剑,到底厉不厉害。”
迟薇红着脸,往后倒退。
见薄少珩真的生气了,她有点怂,“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迟薇终于没有地方逃了,盛煜寒猛地朝她扑去,右手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低下眸子,盯住她。
“我行不行,多试几次才知道,不要妄下定论。”
迟薇被这一句‘多试几次才知道’撩的满脸通红,脸蛋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
“谁要跟你再试了。”大声的嚷嚷,她屏住呼吸,“刚才的那件事,只是意外,薄少珩,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以后谁要是再敢提,谁就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