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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一来到遗像前上香祭拜。
丁曼云刚刚祭拜过,正站在角落里和相熟的朋友聊天,江书雅收到一条短信,嘴角勾起得意而又兴奋的笑意。
苏籽啊苏籽,看你这次还怎么翻身?
江书雅朝丁曼云使了个眼色,丁曼云领悟过来她的意思,立即走了过来,“办妥了?”
江书雅做出一个ok的手势,笑着说道,“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次,她通过地下中介,找了两个缺钱的小混混,只要钱给到位,他们什么都干。
另一侧,乔嫣看到江书雅母女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嘴角牵扯出一抹胜利者的笑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真正的赢家是她!
……
苏籽悠悠转醒。
脑子里有片刻的迷糊和混沌。
足足过了好几秒钟后,才想起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一个激灵,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绑住。
可能是昨晚和今晨起来后,眼皮一直在跳的缘故,所以她留了个心眼,刚才背后有人朝她袭来时,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可能是这样,湿手帕中的迷药,才没有吸入太多。
也导致她昏迷了一会后,就清醒过来。
苏籽打量这个房间,应该还在盛家庄园内,但看装修,比较陈旧,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旮旯角落。
她扭动身子,想在房间里寻找什么锋利的东西来割断绳子,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籽连忙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进来两个长相猥琐的男人。
“可惜了,这么标致的美人,却要拱手他人。”
“你不要命了?这可是盛煜寒的女人,如果我们收了钱,真的把她给办了,事后,盛煜寒能饶得了我们?”
“你说的有道理,反正现在两边的钱,都到位了,我们赶紧溜。就让那个不要命的,来替我们办事吧。到时候雇主那边,也好交代。”
说完,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恋恋不舍的抚摸苏籽光滑的肌肤,苏籽忍住,等到那两个男人离开房间之后,才敢睁开眼睛。
她有点云里雾里的。
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收了两边的钱?
什么拱手他人?
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难道想要害她的,还是两拨不同的人?
一时间,脑子跟浆糊似的,但她没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去思索太多,按照那两个男人刚才的说法,似乎过一会,还会有人过来,真正的侵犯她?
不行,她得想办法把绳子解开,逃命要紧。
既然有人想让她在这么重要的一天,丢人现眼,那这里必定还在盛家庄园之内,只要她把绳子解开,就不愁逃不出去。
苏籽左顾右看。
很快就看到最边上的柜子上,放着一个杯子。
她欣喜不已。
像条毛毛虫似的朝柜子挪去,等靠近了,反在背后的双手抓住床沿,往上极其困难的站了起来,再用力一撞,杯子应声掉下。
她连忙蹲下,侧躺在地上,对着玻璃碎片,不停的摩擦。
“嘶!”
因为看不到,碎片一下子扎进手心中。
她忍住痛,继续咬牙坚持。
所幸绑住她手脚的绳子,并不算太粗,在来回摩擦了十几分钟之后,绳子终于断了。
手上的绳子既然解开,那脚上的绳子自然好办。
她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屏住呼吸,不停的用力摩擦。
也许是过去经历了太多太多,这一次的绑架,对于她来说,反而没那么惊慌,因为她知道,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是需要保持冷静。
慌张失措,或者哭,只会无济于事,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会让自己更加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苏籽刚把脚上的绳子割断,才松了口气,就听到门口处又传来一道异样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明显刻意放轻,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
苏籽连忙把那些玻璃碎片,用手扫到床底下。
假装仍然被捆绑住的样子,躺在墙角。
门外,传来钥匙插入孔洞的声音,没过几秒钟,一道靓丽的身影,闪了进来。
苏籽虽然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那扑鼻而来的香水味,还是让她一下子猜出来人是谁。
呵呵,果然是江书雅。
上次,奶奶生日宴会,曝光她和老头子照片的人是她,这次奶奶葬礼,她又如法炮制,想用差不多的方法害自己身败名裂。
江书雅为了当上盛太太,还真是坚持不懈啊。
苏籽闭着眼睛思忖的功夫,江书雅已经轻手轻脚的走到苏籽面前。
先是说了一句,“那两个蠢蛋,怎么还没有动手?”
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苏籽,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天。”
江书雅伸出鞋尖,踢了踢苏籽的手臂,见她彻底晕过去,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更加得意。
“以为自己怀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和野男人在老太婆的丧礼上苟合,想象一下,阿寒破门而入,看到你浑身赤果着,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承欢,那该是如何震撼的一幕啊,哈哈哈。”
江书雅笑的不可抑制,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苏籽,谁叫你一直要跟我作对呢,之前,一次又一次,没有扳倒你,那是你运气好,但这次,不会了。”
江书雅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道极其清冷的声音。
“是吗?”
江书雅身子一僵,看到刚才分明还昏迷不醒的苏籽,已经站到自己面前,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块长长的锋利的玻璃渣子,对准她的脖子。
“不许动,你胆敢动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江书雅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瞬间,手足无措,“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你的绳子,怎么解开的?”
苏籽冷笑,冰凉的玻璃碎片,贴着江书雅的脖子,慢慢划动,只是轻轻一划,便有鲜红的血,滴落下来。
“江书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还,这是你自找的!”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