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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来晚了!”盛煜寒紧紧抱住她。
极用力的,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贪婪的嗅着属于她身上香甜的味道,不舍得松开,“别哭,我这不是来了吗?”
半响,他腾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
“你又有了?”
声音颤抖,询问中带着一丝不敢确定的激动。
中午的时候,他无意中听到那个医生在打电话,听到医生在说什么人一流手术,当时他震惊住了,第一反应就是苏籽又怀孕了。
他一路跟着那个医生,当得知怀孕的人确实是苏籽无疑时,整个人激动的跟傻子似的,后来他找机会跟那个师兄调换,趁机潜伏进来。
苏籽哭够了,羞赧的低头,“恩。”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苏籽轻声道,她害怕外面有人偷听,把声音放得很轻。
“突然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看到那些鱼啊肉啊,就想吐,跟我当初怀糖糖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水晶灯照耀下,她的瞳眸仿佛一对黑色琉璃珠子,散发出熠熠光亮。
盛煜寒低眸看她,目光灼热,放在她腰上的双手用力搂着,可又害怕伤到孩子,微微松开了一些,“你这个小机灵鬼,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顿了下,补充道,“什么时候知道糖糖是我们的孩子?”
他的打算是想等到dna鉴定报告全部都出来后,再白纸黑字的交到她面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但是结果还没有出来,惊喜还没有送给她,她就出事了,被容璟抓走了。
白瞎了他一番心思。
“也就最近几天,那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是糖糖做手术那天,我走进一家奇怪的催眠馆,被催眠了,醒来之后,手臂上多出来一个针孔。”
“然后那天,我遇到了容璟,跟容璟回了一趟老家。”
苏籽说到这里,紧张的揪住盛煜寒的袖子。
“知道容璟为什么要对付你吗?是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我知道。”盛煜寒双眸黑沉。
“你都知道了?”苏籽惊讶。
盛煜寒点头,“当年,盛夜勋母子发生意外车祸时,车里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也死了。当时那种情况,家里兵荒马乱的,我父亲因为失去了心爱的情人,郁郁寡欢了许久。”
“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的丈夫,曾经找上门来,要求赔偿,当时,男人还带着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上门,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很破烂,身上的衣服打着许多补丁。”
盛煜寒说到这里,停顿住。
苏籽推搡他,“后来呢?你们盛家给他们父子钱了吗?”
盛煜寒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奶奶看男孩子可怜,想给他们一笔钱善后,毕竟盛家不缺钱,但我母亲却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那些年,她忍辱负重,处处被盛夜勋的母亲压制着,心情本就不爽,所以母亲把他们父子赶走了,只让下人给了他们一笔回去的路费。”
盛煜寒很少在苏籽面前提起他的母亲。
这是她印象中的第一次。
听完这段话,苏籽皱眉,叹息道,“仇恨的种子,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下,如果当年,你们盛家能给孟家一笔钱,那么接下去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
盛煜寒皱眉,“后来发生了什么?”
苏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孟家很穷,容璟母亲死后,父亲就一蹶不振,根本无心工作,为了供容璟读书,容璟的爷爷奶奶上山采草药卖钱,结果被泥石流冲走,尸体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
“他父亲因此,更是大受打击,为了扛起家庭的重担,去工地里干活,结果因为一时失了神,从高架上踩空坠落,变成植物人。直到前几天,容璟才让他安乐死。”
“这些,都是容璟告诉你的?”
苏籽点头,“其实这个故事,早在几个月之前,容璟就和我说过,但当时,我并没有联想到你。直到这次,我去容璟的老家,看到容璟母亲和那个女同学的合影照。”
“那个女同学的眉心有一颗红痣,像极了盛夜勋,我马上就猜到了。”
“那你信他,还是信我?”盛煜寒突然问道,目光清凛的望着苏籽。
“如果我跟你说,十几年那场车祸,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相信吗?”
“我当然信你。”苏籽毫不犹豫的回道,“当年的你,还是个孩子,就算是今日的你,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盛煜寒抓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她柔软的指尖。
“可是,当年我和我母亲,都恨极了盛夜勋母子,确实,我们母子都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不会。”苏籽拧眉,语气坚定,“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盛煜寒笑了,“这才是我嫡亲的老婆。”
“正如你相信我不是杀害奶奶的真凶一样,我也信你。”苏籽钻进他的怀抱里。
盛煜寒搂住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籽一想起那天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我猜到容璟就是那个神秘人之后,就给你打电话发短信,可是手机被容璟动了手脚,根本行不通,后来,我找到刘大妈,我找到容璟五年前的照片给刘大妈看,刘大妈告诉我,五年前带走女儿的男人就是他。”
“那一刻,我突然什么都想明白了。给我催眠抽血的人是他,拐走糖糖的人是他,甚至给糖糖下毒的幕后真凶也是他。他戴在脸上的面具,是我们之前去凤凰古镇旅游时买的。我一转身,容璟就站在我的身后,他对着我笑,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之后,我就躺在医院的地上,手里拿着破掉的啤酒瓶,奶奶浑身是血的躺在我跟前,我刚醒来没有几秒钟,你们就进来了,我根本无力反驳。”
“过去了,都过去了。”盛煜寒紧紧抱住她。
见她膝盖上的伤势还很严重,不由懊恼不已,“都怪我,那天演戏演的太过,害得你伤的这么严重,能走吗?我们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