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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慢慢地睁开眼，抓住银小三的手晃晃，示意她不要这样。
银小三放开了鞭子。
石嬷嬷气愤地道：“好，老娘也不打你，但是，你们给老娘起来干活，扫雪！”
院子里，明珠和银小三一人一把扫帚，在一下一下地扫着。其他的丫鬟都被石嬷嬷招到了屋门内，望着院子看着。
偌大的石府，只有两个瘦弱的女孩在干活。
天寒地冻。随着一阵风起，大雪飞扬。
两个女孩几乎要随着雪花飘散一般。
看着明珠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少丫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有人甚至向石嬷嬷求情，愿意一起去扫雪。
但是，石嬷嬷心硬的像石头一样，就是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突然，明珠栽倒在雪地里。
银小三大声叫着：“来人啊，出人命啦……”
几个丫鬟想往外跑，被石嬷嬷喊住了。
“站住，谁也不许动。”
那几个丫鬟焦急地望着外面，终于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石嬷嬷想拦，却怎么也拦不住。随后，另外的丫鬟们也跑了出去。
丫鬟们纷纷动手，将明珠抬回了房间。
盖被的盖被，倒水的倒水，暖手的暖手。
石嬷嬷冷冷地走了过来，望着炕上的明珠。
丫鬟们来回地跑着，忙碌着，像是房间里没有石嬷嬷这个人似的。
石嬷嬷气得肚子鼓鼓的，她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鞭子，正要上前，突然，手腕被人抓住了。石嬷嬷挣扎了几下，没挣动。
“该死的贱货！”石嬷嬷扭头大骂一句，猛然看到身后的人，赶紧躬身跪倒：“奴婢该死。”
在石嬷嬷身后站着一人，五旬左右，一脸的温和，正是青石的父亲石老爷。
众丫鬟看到石老爷，纷纷跪拜。
石老爷摆摆手，示意众女起身。他走到炕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明珠，叹息一声，对银小三道：“去让厨子熬点参姜汤，给她暖暖身子。”
银小三应了一声，欢喜地去了，临走，还不忘瞪了石嬷嬷一眼。
石老爷走向一边，将石嬷嬷喊了去：“你过来。”
石嬷嬷走了过去：“老爷……”
“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这个叫明珠的丫鬟偷了夫人的镯子。”
“镯子？”
“是的。”
石老爷眉头一皱：“她一个丫鬟，又不出府，要镯子有啥用？”
“这个……奴婢不知，兴许是想年末省亲时戴吧？”
石老爷扭头看看明珠，想了想：“找到了？”
“还没有？”
“她没承认？”
石嬷嬷摇摇头。
石老爷的脸色沉了下来：“既然没找到，也没承认，你这样做，还不把人家推到死路上去啊？不管怎么说，也是条人命，让二少爷调查一下吧，没凭没据的，可不要往狠里下手。”
“是。”
石老爷走后，银小三端了汤回来。但是，她根本就没有提防石嬷嬷。石嬷嬷故意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肩膀一蹭，将汤碗碰掉了。
银小三望着洒了一地的汤碗，眼泪都出来了：“石嬷嬷，你干什么？”
“干什么？老娘还想问你呢？走路不长眼睛啊？”说着，石嬷嬷出门去了。
这时候，明珠醒了。旁边的丫鬟已经将石老爷来过的事说了一遍。明珠知道了大概，忙劝着银小三，好说歹说，银小三也没有追出去和石嬷嬷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