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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娱乐街又送来了十几个小卡拉米，他们的情况更加恶劣，送来前就昏迷了。
因为警察的干预，齐楚还没来得及将剩下的那些人对付了。
好在他也没有暴露，在被例行询问过后，就被放走了。
不然今天早上也不能出现在医院里。
林梦涵扶额，叹气道：“又来了十二个人，这下麻烦了，我估计是一种新的流行病，要不然也不会在娱乐街这个地方爆发开来。”
“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林院长，反正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觉得他们多半是被人暗算下毒之类的，和流行病搭不上边吧。”
“那就好，”林梦涵说：“陶仙远医师还有三天就能赶来了，希望他到达之前，这些人的病情不要继续恶化，齐楚，你能帮我唤醒这些人吗？”
“没问题。”
林梦涵点点头，突然又开口道：“有个警长说要过来调查，待会儿你配合警长的工作，顺便帮我问问具体的情况，我怕真的是一种流行病，得先告知他们。”
“好的。”
林梦涵笑道：“那你可以走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啊，你喜欢住宿舍吗？”
齐楚拉着办公室的门，回头道：“林院长有男朋友了，我想我还是不去比较好，就不打扰林院长了。”
说完，齐楚就关上了门，下楼去住院部。
办公室被关上的那一刻，林梦涵松开握紧的手掌，手心湿乎乎的······
······
齐楚来到楼下住院部的病房。
此刻快接近了中午了，一半的实习生们都收工了，三三两两聚在走廊上，准备和另一半的实习生接班。
为了保持人手，照顾那些半瘫痪的病人，这些实习生两班倒，常驻住院部。
齐楚可以正常上下班，算是比较轻松。
在见识过齐楚的医术手段后，大部分人也不敢有意见了，看见齐楚过来，还主动打招呼。
“齐楚，待会儿一起去吃午饭吗？”
“齐楚同学，我们还有些地方不太懂，你有空能教一教我们吗？”
“齐同学······”
齐楚一一回应，面带微笑。
他虽然和这些人用不着太亲近，但也不能显得太冷漠，总归是同学，还是女同学嘛。
另外几个男同学站在一旁，还是开不出口，想巴结齐楚。
眼睛一瞥，徐无良这个人站在这里，要是现在上去巴结，恐怕等一下回宿舍，徐无良就会刻意孤立那个人。
徐无良家里有钱，父母都是省城医院的医生，花钱大手大脚，说话比较傲，人却很大方，这几个人还是和徐无良走得比较近的。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问题，这些人分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徐无良冷哼一声，对那些男生道：“明天就放假了，我带你们去娱乐街玩，好好玩一把。”
“周良，你还是处男吧，别不好意思，放心，包在我身上。”
带着眼镜的周良，看着周围这些发出笑声的男生，心里羞恼，却低着头道：“谢谢，谢谢徐哥。”
齐楚在病房等到了中午十二点，房门才被敲响。
他站起身，看清了门外的人。
“是你！”
两人同时喊道。
病房里非常安静，那些人昨晚刚被弄瘫痪，现在特别安静。
韩雨莹走进来，一把扯过齐楚面前的铭牌和工作牌，“齐楚，江城医院的实习医生，呵呵。”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医生就不能去酒吧放松一下吗。”
“放松？你就别自欺欺人了，那红姐的样子，可不像是单纯的放松那么简单。我会盯着你的，只要你敢做坏事，肯定会留下证据，对吧。”
“······”
“好了，快点唤醒这些人吧，我这边还挺忙的，你快点动手吧。”
韩雨莹掏出一本本子，一支笔，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
齐楚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威慑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又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
至少不是只有自己在考虑除掉金德鑫这个祸害，警察局也在行动，昨晚这一扫，那酒吧应该已经关门了。
倒是金德鑫这老小子，一直不露面，也不知道这老小子现在在做什么？
齐楚想着，掏出一把银针，一根又一根，慢慢地扎下去。
扎了快半个小时，第一个病人才醒来。
韩雨莹没见识过齐楚的医术，还以为半个小时是正常的，等病人略微清醒后，就上前问道：
“姓名？”
“······”
“籍贯？”
“······”
床上的这个小卡拉米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一会儿看看韩雨莹，一会儿看看齐楚。
他想不明白，自己不应该是在酒吧吗，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怎么出现在医院里。
韩雨莹突然大喝道：“看着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个小卡拉米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惊恐，“你，你，你是条子！”
他翻身想起床，但他只有一个脑袋可以动弹，只是调整了脑袋的朝向。
咔嚓一声。
这个小卡拉米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声。
他的脖子差点脱臼了。
韩雨莹看向齐楚，“他怎么回事儿，你的医术是不是有问题，他看上去非常不清醒的样子，叫你们的医生过来。”
“真的要叫其他医生过来吗，美女警长，这人不是不清醒，是你问话的方式有问题吧，他肯定很早就昏迷了，这段时间都是没有记忆的。”
“你不自我介绍一下，他怎么知道你在干嘛？”
韩雨莹绷着脸道：“那你继续忙吧，我等着。”
齐楚心里摇头，看向她制服肩膀上的星星，一颗星星，看样子是新入职的，没经验啊。
怎么派她来，一点都不专业。
两人都对对方不满意，但又没有办法。
韩雨莹其实是私自跑出来调查的，因为病人都昏迷了，说不出嫌疑人的具体特征，甚至这个嫌疑人是否存在，都还是个问题。
上一个调查的警长被撤了，去参与另外一起案子了，这个案子暂时没人调查。
韩雨莹希望自己能来，但她的上司不同意，她又着急破案，便自己利用下班时间跑过来了。
齐楚不知道她是过来加班的，要是知道，多半还会对她高看一眼。
偏偏她迟到了，还弄得齐楚要加班。
他就故意拖延了时间，让韩雨莹只能慢慢等着。
等他把病房里的病人都弄醒了，已经到下午两点钟了。
韩雨莹看了下手表，一脸焦急道：“我先走了。”
齐楚有些懵，怎么不问了？
韩雨莹冲出病房，突然又折返回来，“你下班别走，在门口等我！”
说完，她就跑了。
留着齐楚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