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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瓦尔眉眼一挑,仔细打量了一下蓝汪汪，然后很淡定的移开眼，“不认识。”
虞瑜看见,艾偷偷握紧的拳头。
“所以,赫瓦尔前辈到底做过什么？”
约书亚、奥拓肯、沛前辈,甚至简妈咪……谁见赫瓦尔不骂人了？
她到底都干过什么事？啊？
艾看了眼虞瑜，脸色开始沉痛，“她操纵市场,欺骗我们感情……”
她的嗓音陡然升高，“她还装模作样的做活动白嫖我们！”
“要不是简冕下机敏,我们还得被她骗好多年！”
其实已经骗了很多年了，发现的时候,她们已经帮赫瓦尔白打工干了十年了……
赫瓦尔不是附魔学派的,却趁着学派不注意办活动，假装是学派正统,每年都能出题,白嫖了一大片前辈和小辈。
要不是简冕下继位的时候,多问了一句，她们就真的要永远帮赫瓦尔打工了！
作为法环施法者，尤其是附魔这个以知识与智慧著称的学派，被人这样愚弄……但凡赫瓦尔实力弱点，她就被打死了。
赫瓦尔是所有附魔学派施法者头顶的阴影,看见她就会被迫想起白干十年的屈辱黑历史。
如冕下所说！
赫瓦尔不死！希瓦的每个施法者都有责任！
而很巧的是,艾就是那个白干十年的倒霉蛋,更可悲的是……赫瓦尔甚至不记得她！！！
虞瑜表情古怪极了，她第一次看见蓝汪汪的脸能扭曲成这样……突破生理极限了吧您？
干咳了两声，虞瑜装模作样的帮忙谴责,“赫瓦尔前辈，你怎么能这么坏呢？！白嫖多伤感情啊！”
赫瓦尔，路灯雅座一位（bushi）。
赫瓦尔很淡然，“我出钱出力，你们难道不是自愿的吗？”
“这怎么能叫白嫖呢？”
她悠哉道，“既然都是自愿，她们却倒打一耙，才是最不要脸的。”
艾刚想开口反驳，赫瓦尔一个眼神扫去。
那个眼神，危险极了。
艾：“……”
她威胁我！她威胁我啊！！！
阴险卑鄙无耻……大量的希瓦脏话在艾心底交替浮现，但她却没再开口。
虞瑜又是干咳了一声，“言归正传，当年简冕下给你们留了什么话吗？”
赫瓦尔冷淡的道，“没有。”
艾刚想回答，又被她抢先，忍不住又瞪了过来。
赫瓦尔：“简留没留言，我能不知道吗？”
虞瑜心道你还真不一定知道。
影子赫瓦尔和本体未必互通，其次……赫瓦尔的卒年，不是比群星早一年吗？
就算只早一天，赫瓦尔就可能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虞瑜看向艾，鼓励的道，“真的没有吗？”
艾摇了摇头，沮丧道，“确实没有。”
“事发突然，我们和圣弗兰的联系，在某一刻突然断掉了。”
“我们猜测是某种异常所为，即……圣弗兰失陷。”
说着，艾却看向赫瓦尔，“阴影与梦境之主应当在圣弗兰，你知道的应该更多。”
赫瓦尔语气随意，“你猜的差不多。”
艾叹了口气，“因为与圣弗兰断联，我们也同时与其他学派失联，只有隔壁艾薇冕下冒险来过一趟。”
虞瑜沉思，“对了，你之前是干什么的？”
艾瞥了她一眼，硬邦邦道，“附魔学派，典事长。”
虞瑜恍然。
因为被风夜逼着背过法环的各项规章制度，她知道各学派内部构架。
典事是各学派的内部职位，典事长一般是学派核心层末席，负责掌管文典/文献/数据库等事情。
这么说，她第一个捡的人，就是附魔学派核心话事人之一？
也对，好歹是00001号仓库，安排稍微重要点的人看守，一点都不奇怪。
艾趁机询问，“你们是谁？现任议长是谁？现在的法环怎么样了？……”
她一连串问出许多问题，虞瑜摸出改进版8.0u盘，直接道，“前辈读一下。”
自从洛兰复活后，她带出了一些附魔学派的小习惯，比如这种快速读取信息的小法术。
她说附魔学派人人都会（学前辈不会）。
虞瑜就把录像带再次升级了。
艾手指一点，闭目读取信息。
虞瑜：“洛兰说的还真没错，真能这么玩哦。”
洛兰：“那当然，我们还想将知识备份，直接拍卖……可惜被议会否决了。”
她一脸可惜，“说是对法环传承造成动荡云云……”
钩吻若有所思，【法术发给我看看。】
虞瑜：我跟你讲我现在就是这个表情.jpg
好大徒又发觉到什么东西了？
钩吻：【快点。】
虞瑜只能将法术传给她，嘀咕道，“要是知识都能买到，以后不就不用拜师了？”
钩吻瞥了她一眼，【未尝不可。】
普格里斯思索，【确实不宜妄动，师徒传承不止是知识传承，一旦失去这层纽带，会出大问题。】
钩吻：【我只看看。】
普格里斯：【……】信你个邪，你哪次是只看看？
钩吻强烈的进取心，时常令普格里斯感到头痛。
当初她觉得是钩吻年轻，但现在来看，这大概和年轻没什么关系……
虞瑜并不懂普格里斯的头痛，她已经溜溜达达的和艾套近乎去了。
艾喃喃自语，“也算在意料之中……”
“当初我们就料到法环要不好，还好小极光能干……法环能存续到今日，真是侥幸……”
虞瑜一愣，下意识自己戳了戳u盘。
哦！她忘记把后来的事情粘贴进去了！
夜莺回来了！普格里斯回来了！钩吻回来了！法环已经又发了等等，她都忘记粘贴进去了。
算了，不重要，这个出去再说也一样。
极光，就是逃离圣弗兰再建法环的人。
法环存续，她居功甚伟。
很可惜的是，从极光开始，黑暗纪元的传奇，基本上都拥抱群星了。
而拥抱群星的人，虞瑜至今没有召唤出一个。
传闻，极光冕下差点就要被简冕下收为徒弟了，大典都在筹备了，可惜突发意外……
另外，极光冕下不是附魔学派，也不是召唤学派，是元素学派、变化学派双修，非常能打。
她才是黑暗纪元的法环，真正意义上的基业奠定人，法环内部对她十分崇拜。
虽然没有溢美如鹤，但明里暗里都推崇备至。
她肯定不是逆徒。
虞瑜点头。
艾回过神，“我居然是意识体……”她嘀咕了一会，“看来简冕下所言不虚。”
“施法者总得有一点卓尔不凡的执念，才能成才。”
虞瑜：“？”啊？
艾：“不知道我的老朋友们还在不在……”
她说着，竟然忘了虞瑜她们，径直出门。
虞瑜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大仓库们，随后咬了咬牙跟上，“洛维，你留着看仓库，往外搬，我留了个临时的群星冠冕在那里，大概能撑三天，我们要是没回来，你就先出去和蒙学姐她们汇合。”
她预感到接下来恐怕不是那么好过，提前将两个自保能力差点的安排好。
带着修，洛兰，赫瓦尔，虞瑜跟上了快步在前的艾。
虞瑜瞅了瞅自己的任务，“你们是不是有108个同僚啊？”
艾语气略有意外，“你怎么知道？”
虽然在说话，但她的脚步并未停下。
沛：【108？那岂不是附魔能复活108人？】
她狠狠的羡慕了。
艾看不见弹幕，不知道她的羡慕，但其他人能看见。
奥拓肯：【什么时候能去潮汐海看看，指不定元素学派也有人活着呢？】
元素学派总部，人造能量潮汐海，简称‘潮汐海’。
虞瑜：“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做的？”
艾看了她一会，居然又看向赫瓦尔，“现在不会是你当议长吧？”
虞瑜又是一拍脑袋。
很好，议长和议会之类的信息，也在后半段里，她忘记拷贝进去了。
赫瓦尔瞥了她们一眼，“议长是她老师。”
虞瑜连忙点头，“我老师是议长！”
哪个都是！
赫瓦尔都这么说，艾就信了。
她解释道，“当时我们被无眠之人包围，经过计算，即使没有其他异常外来因素干扰，我们也撑不了两年零四个月21天。”
“所以迩大人决定启动应急方
案，以图后计。”
“我们开了三天会，最终选择了这个方案。”
虞瑜迷了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艾道，“我们尝试解析异常的原理，对它……”
她的目光落向墙面。
在她看去的那一瞬间，白袍面具人的身影出现，并微微低首。
“尼尔维克。”
“进行了一些改造，”艾道，“赋予了它一直没有的情感与意志。”
尼尔维克缄默。
“我们学派其实一直坚持‘多洛茨克理论’，但那一天我们放弃了它。”
“在艾薇冕下的帮助下，尼尔维克出生了。”
虞瑜紧急在脑海中搜索，还真在犄角旮旯找到了这个词汇。
多洛茨克理论其实很简单，一句话概括，‘不赋予工具任何情感和意志；如果坚持赋予，那么请同时赋予它人格与人权。’
而艾的意思是……她们始终将尼尔维克当最合适的助手，也是最好用的工具，从来没有想过赋予它情感和理智。
艾薇就是当初召唤学派来求助的那位冕下……召唤学派，懂的都懂，她能帮助附魔学派的研究，很正常。
某种程度上，召唤学派都很擅长玩弄感情（召唤物）。
所以对附魔学派来说，那一天，‘尼尔维克’出生了。
从一个工具，变成了一个人。
洛兰都沉默了，她下意识看向了墙上的面具人。
这个形象还是她设计的，但没想到……
尼尔维克依旧缄默。
艾语气复杂，“那一天它突然会偷偷看我们，会悄悄的跟踪记录我们的行为……”
短暂的发表了一下感慨，艾闭眼道，“我们用剩余的时间，布置火种计划，安排意志抑制器，以及……训练尼尔维克。”
“我们成功了。”
她看向墙上的尼尔维克，“应该。”
如果换做她沉睡之前，尼尔维克应该已经迫不及待的接话了，但此刻的它，唯有缄默。
590年，ai也能变为异常吗？
它的规则，又是什么？
虞瑜一肚子困惑，但毕竟还在尼尔维克眼皮子底下，她不敢问。
当时附魔学派她们已经坚持很久了，对异常的特性肯定有所了解，她们敢自己催化异常，必然知道异常有‘规则’这件事。
即使她不问，艾也应该知道。
想到这里，虞瑜加快脚步跟上她。
但过了一会，她还是没忍住问道，“艾前辈，附魔学派，还剩多少人啊？”
她可是记得召唤学派的种子，只剩区区五百多人了，沛前辈的伤心，不用说虞瑜就能感受到。
如果附魔学派也……
艾沉吟，“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全部。”
虞瑜：“啊？”
艾重申，“除了我们之外的，全部。”
直
播后：【……？】啊？
就连夜莺都忍不住询问，【当真？】
艾：“尼尔维克本体有一多半在虚空，相比受到攻击的希瓦，虚空中受到的影响几乎没有。”
“只要按我们的计划，用尼尔维克阻挡住其他异常的攻击，守住通道，她们就理应如我们的计划一般沉眠。”
“直到沉眠至资源耗尽的那刻。”
虞瑜紧张问，“资源什么时候耗尽？现在都快六百年了！”
艾头一转，莫名的看着她，“那还早着呢，六千年还差不多。”
赫瓦尔：“……现在知道她们多富了吧？”
这么豪富，她打劫一点怎么了？
简可有钱了。
虞瑜：“………………”
艾自信满满，“因为怕她们生幺蛾子，我们给每个方向都安排了保险，就算醒了也得给我继续睡，不想睡就在营养仓里修炼。”
“反正不许出仓。”
虞瑜嘴角扯了扯。
你们这么关禁闭……除了修谁能受得了啊？
修：“？”你就非要cue我是吧？
艾语气又低了下来，“但一切的一切，都得建立在一个基础上。”
虞瑜已经知道是什么，但还是下意识问道，“什么基础？”
“尼尔维克守住了大门。”
突然的呓语声响起，艾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墙面。
身着白袍的面具人，竟然抬起了头。
面具严严实实，只有眼睛处有空洞，那眼睛后黑暗一片，但虞瑜知道，如果此时没有群星庇护，她们的污染估计已经暴涨了。
但有群星的庇护在身，所以虞瑜才能和它对视。
“它好像在回答我们。”
但在她们听来，却是无规律的呓语。
艾却凭借着对尼尔维克的了解，下意识点了点头，“好孩子……”
尼尔维克突然消失，地面出现了一个扭曲的箭头，指向了一个方向。
艾沉默了片刻，“尼尔维克是附魔学派的一员，它拥有我们的所有良好品质，或者说……刻板印象。”
因为怕来此的人是其他学派的，她们进行了非常详细的训练。
艾又自言自语，“我们有许多计划，但因为时间限制，只来得及执行这几项……”
“更糟糕的是，我们只能等待，没有自救的方式。”
“因为一些意外，我们唯一的自救计划也在最后被迫放弃……”
她絮絮叨叨的，带着虞瑜她们走到了箭头的终点。
艾抬头一看，迷茫了起来，“怎么是这里？”
虞瑜也抬头一看。
哦嚯，这不是码头吗？
这里放的什么？
艾脚步一顿，左转道，“是……我们盛放雇主订单的地方。”
“学派内的公单私单，都会走这里发出去。”
“当初我们将它
们直接封存，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嘀咕了一句，她却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虞瑜也立刻跟了进去。
直播瞬间断掉。
钩吻差点又捏断一支笔。
她深呼吸，正想着怎么联系虞瑜，就看见一块屏幕贴心的从世界树滑过来。
虞瑜她们再次出现在屏幕中。
此时的群星已非当初的群星，功耗强大，即使身在异域内直播，污染也无法穿过群星传递而来，尤其是虞瑜主动阻挡的时候。
钩吻满意了，继续看直播。
没一会，普格里斯不请自来。
她看了一会，又添了道手续，将直播转播，大家一起看。
“好多快递……②()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刚说完这句话，虞瑜她们就被冲进一个漩涡里。
“呸呸呸呸，这什么东西往我嘴里钻？”
虞瑜定睛一看，“卧槽，公式？”
修也一脸震惊，眼睁睁看着那些知识，她传奇之道一瞬间接收到了海量的知识灌输，差点出了大事。
虞瑜伸手拉她，“修！”
修因为吸收知识过快，已经沉了下去。
洛兰也差不多，就连赫瓦尔、艾都沉了下去，只有虞瑜抵挡着知识的灌输，时不时呸呸呸。
虞瑜：“……这是知识的海洋，物理。”
【取得订单仓储区所有权】（进度：3%/100%）
（奖励：订单仓储区所有权）
虞瑜又呸了一声，继续发呆，“这……生吃真的没问题吗？”
谁家学习用吃的啊？！
她不能理解！！！
*
夜莺目光闪动，没理会偷偷逃跑的懒惰学生。
如果艾说的没错，她们这次可能捡回一个几乎完整的附魔学派。
在此时此刻，就连夜莺都默默想到，“但愿一切顺利。”
无独有偶，激动的人远不止夜莺。
钩吻目光灼灼。
风夜暗自握拳。
议会、后环传奇……太多太多人都在期待结果。
而此时，虞瑜还在呸呸呸。
谁要漂浮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和文字里啊！
要是体质差点，她就要淹死了！
下次谁再和她说‘知识的海洋’，她一定爆锤那人狗头。
你爱泡你来泡，你爱吃你来吃！
本虞不吃！
“呸呸呸……”
感受到修传来的思绪，虞瑜狐疑了起来。
你确定不是哄我？
这玩意真能吃？
撑死了怎么办？
什么？我体质好？
体质好是这么用的吗？！
半天后，虞瑜只能抓起一旁的公式，嘎嘣嘎嘣的咬，“本虞体质好……知识的海洋也撑不死我……一夜暴富没有，一夜爆分倒是有……”
“这个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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