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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以你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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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戏未开场前,林惊鹊从窄小的木梯踩空,惊得台下乱成一团。
    “我无事。”她在柳成竹皱着眉头要开口前,冰凉的手指先握住他腕骨,抬起嫣红的眉眼:“拿点厚粉把我伤口遮一遮,先将戏唱完。”
    候场的观众都是买了票来的,戏团没有开场前罢演的规矩,就算破了相,瘸了腿也得站到台上去。
    柳成竹看出她近日心神不宁,如今血是止住了,要覆上一层粉大半日,恐伤口会留疤。
    而台下,掌管戏班乐器的老师傅扯着嗓子在催。
    “成竹,人齐了没有???”
    时间争分夺秒。
    即便是阴凉的天气,也生生让人的领子被细汗给浸透个彻底。
    就在柳成竹别无选择时,忽而,丝质手帕自肩侧递了过来,讶异地随之转过去,入目的是贺南枝身白似玉站在木雕楼梯侧,犹如融浸在水墨画卷中的一抹清冷月光,向他笑着说:“我来替师姐上场——”
    有贺南枝撑着场子,柳成竹也来不及细问,将远处的丁扶黎唤了过来。
    让他领着人,赶紧去后台补妆。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戏焦急忙着,林惊鹊婉拒了去医院的提议,她简单处理了下额头伤口,那清水洗净的脸少了些血色,身影单薄地站在斑驳的墙面前,看着台上幕布若隐若现的侧影。
    下一刻。
    曲笛一奏,穿着胭脂粉刺绣的戏服女子站在戏台中央,仿若是什么天上仙现世。
    那种感觉形容不出,当灯光从侧浸透全身,她不在静止,纤细的腰肢在行走间轻摆,折扇下半露出浓妆后的那张夺魂摄魄的美人脸时。
    瞧着眼熟。
    台下的观众有不少是看过《山水觅清音》闻名而来的,立刻认出了这角儿不是林惊鹊。
    “啊啊啊!!!”
    “这是不是贺南枝啊,她不是女明星吗???怎么会替了林惊鹊登台演出?”
    “是她,是我家美枝,这脸就算浓墨重彩我也认的出来!”
    “她戏腔也太专业了吧,这一身段绝了,不行我得拿手机录下来。”
    ……
    贺南枝天生就有一副音色碾压全场的好嗓子,生的又美,她不是那种靠皮囊让人惊艳,一动作一开口就会生生毁掉这份古典美感的,反而越是动,就显得气质越发清灵绝艳。
    她在台上。
    林惊鹊便在台下,从未移开半步。
    至傍晚,戏终究是要散场的。
    贺南枝一下来就要去寻她,穿过喧闹的戏团,刚要进后台,忽而肩头被轻轻一拍。
    林惊鹊已经换上自己的素白长裙,先领着她,从后院侧门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卸妆,轻声说:“外面都是找你签名的粉丝,跟我来。”
    贺南枝的胭脂眼直视着师姐平静如水的侧颜,想说的话,顷刻间又觉得不重要了。
    还跟年幼时那般,林惊鹊打了清水来给她卸妆,沾了水的手帕很快就被桃红色颜料晕开,她在盆中洗净,又温柔地擦拭过贺南枝精致眉眼,那染湿了浓墨似的眼睫,垂下时的弧度格外好看。
    “今日怎么有空来戏团?”
    安静了许久,还是林惊鹊先打破气氛。
    贺南枝端坐在椅子上,纤指拿着银质小镜子照着半张脸蛋,若无其事说:“恰好路过。”
    随即,她从镜面里清晰地看着林惊鹊的额头。
    “不用缝针,已经上过药了。”林惊鹊也从镜里瞥来的视线里,看出了她的担忧。
    阴霾天幕下的风穿过半敞开的侧门,吹起了两人的衣裙。
    贺南枝唇轻启,正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倒是先一步响起,是谭颂给她打了通电话。
    怕有工作上紧急要事,她看了看四周附近,先起身说:“等我几分钟。”
    往里走,接通时谭颂的嗓音便传入耳:“你跑戏团去登台演出了?”
    “救场。”她话极少。
    回过眸时,看到林惊鹊纤柔的身影还站在原地。
    谭颂又说:“我在热搜上看到的,有几个粉丝在现场录了几段视频发到了超话去了,现在大批粉丝知道你在戏剧院登台演出,正快马加鞭往那赶呢,大美人,你连助理都没带,赶紧唱完就撤啊!”
    最后又提醒注意安全,叮嘱得他撕心裂肺的。
    唯恐贺南枝单独行动,引起什么轰动名场面。
    “还有,你突然去找你师姐干嘛?”
    贺南枝微怔了下,慢慢地,红唇一个字一个字说:“想陪陪她。”
    谭颂不理解何意。
    她没往下解释,所有人都知道林惊鹊暗恋贺斯梵十年之久,当初贺家和季家联姻订下那会,贺南枝还小,一心扑在谢忱岸的身上,已经记不清那段时间林惊鹊的状态
    但是这次,贺南枝看得出来林惊鹊唇薄苍白,像是被一场疾风暴雨狠狠打过般,而她纤细的背依然很直,透着股易碎又要命坚韧的劲儿。
    痴心错付,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贺南枝不想撕开林惊鹊唯一的体面,她只字不提,却想陪陪师姐。
    等跟谭颂聊完热搜上的事。
    一转身,不知何时却看不到那抹身影了。
    …
    …
    林惊鹊看到贺斯梵出现在侧门,却止步在外面僻静的巷子,静了半响,才走过去。
    隔着门槛。
    她裙摆如淡雾轻轻静止,同样没有迈出去。
    “恭喜你。”
    林惊鹊声音极尽柔意,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样子,紧接着又是第二声说出:“我在新闻看到了贺家与雷家联姻的婚讯,她应该很合适你。”
    贺斯梵注视着她清瘦伶仃的身姿,阴天的光是暗淡的,却越发衬得她侧脸仿若透明一样白,额头有伤,转瞬视线变移开,单手插在西装裤袋:“有空么?”
    林惊鹊这回抿唇,没应他。
    贺斯梵语调也沉得不起波澜:“那晚——”
    “那晚我跟你都喝醉了。”林惊鹊不想听他提,甚至不用我们,而是划清界限,清清楚楚地用的是我跟你。之间的气氛像是被人急急地按下了暂停,贺斯梵站在那里,看着门内的她。
    林惊鹊视线却始终落在裙摆处,续上了唇间未说完的话:“一场雨终究是留不住不该留的人,贺总,日后就不劳烦你忙着管理家族企业,还要分神替我解决终身大事,再这样下去……过于荒唐了。”
    “是我欠你。”贺斯梵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面对林惊鹊的质问。
    问他选择跟雷家利益结合,那晚又为何要沦陷在她身上。
    他设想过十种会发生的局面,却没想到林惊鹊会主动将两人归咎于酒后,清清冷冷的抬起眼眸,连笑都是克制,不怒不悲:“你如果真有那一点怜悯的心,那晚就别再提了。”
    贺斯梵连弥补的机会,都被她轻描淡写抹杀个彻底。
    她甚至还在低语:“我真的不喜欢你,也对跟你做/爱感到毫无兴趣了。”
    “惊鹊,你在说什么?”
    “贺斯梵,小鲤儿就在后院,你还想维持好哥哥形象的话,我建议你就此打住。”林惊鹊话顿半秒,声音低了一点:“你不怕她听到吗?”
    贺斯梵薄唇抿紧,矮墙照映的昏沉光晕洒在他身上,渐渐地,连那俊漠的面容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神情是生冷的,良久后,空气中隐隐有些对峙般的气息无声地弥漫了起来。
    林惊鹊如水的眼波一转,从他这儿,看向深巷的墙壁。
    素白衣领露出的脖子易折,肌肤透出几根纤细的血管,也在极隐晦地暴露着她真实情绪。
    那些未问出口的话,都生生咽进了心里。
    雨夜那晚你留下,真的是喜欢我的吗?
    这点喜欢,是不是跟雷铃薇借着身后家族势力用心良苦说服你联姻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
    ……
    林惊鹊感到额头的伤口又一阵钝痛,比刚摔的时候还要痛上万分。
    她无法问,开口就一哽。
    对于雨夜的事,只能淡笑揭过:“贺斯梵,你的大衣口袋带走了一件东西,是我偷偷放的,消遣你罢了。”
    贺斯梵这般天之骄子的身份,在泗城界内无人敢这样对他说出消遣二字。
    脸色如黑云压城下来,刚想抬起修长的手将她从门内带出来,却另一声动静打断,巷子不远处,谢忱岸不知何时来的,或许目睹了全过程,一袭矜贵雅致西装缓步走近,方才踢到了小石子,滚落的清脆声响在这气氛里格外清晰。
    “南枝呢?”
    他没理会贺斯梵一副被亏欠了上百亿的嘴脸,倒是态度很温和对林惊鹊问了声。
    林惊鹊也在顷刻间调整好情绪,垂手微笑:“在院内跟经纪人打电话,我唤她出来。”
    语落。
    从未再看贺斯梵一眼,转身便离开。
    巷子一阵风卷入,没有闲杂人等在场。
    贺斯梵胸膛内此刻是憋了郁气,看谢忱岸的眼神格外不善:“堂堂谢大公子什么时候培养出了偷听墙角的爱好?”
    谢忱岸气定神闲地站着,注视着门内远处的两抹身影逐渐走来,侧过俊美的面容,薄唇重复了一句听来的话:“在她说不喜欢你,没兴趣跟你做/爱的时候。”
    “哥!”
    贺南枝还未走近,清灵的声音就先传到了。
    她没想到贺斯梵都跟雷家订了婚事,还会跑到戏剧院来找师姐,漂亮的脸蛋上表情止不住的讶异,都忘记掩饰住了,阴阳怪气道:“你不会是跟谢忱岸一起来接我的吧?”
    贺斯梵顺着她台阶姿态冷艳高贵下来,语调极淡漠地嗯了声。
    都是心思城府极深的主,谢忱岸倒也乐意打配合,自然不过将贺南枝搂了过来,数日未见,长指漫不经心地滑过少女格外纤柔的腰间,点了点她:“贺总是怕你被外面粉丝围堵,特意赶来护驾。”
    贺南枝听得出他故意的,高跟鞋尖踢了一下裤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装也得装下去。
    从头到尾,贺斯梵跟林惊鹊就跟有个分隔线一样,他在左侧的时候,她便自然站在右侧。
    四人没有惊动旁人,自后院弯弯绕绕的巷子离开。
    傍晚时分这个点,卡得也很微妙。
    老城区稍微提的上台面的餐厅都已经搬迁走了,剩下一些小店也容不下这两尊大佛。
    贺南枝提议:“我跟师姐回戏团吃成竹师兄做的大锅饭,贺斯梵和谢忱岸你们两人各回各家——”
    很显然,她在半秒内同时收到了两个男人的冷眼。
    林惊鹊轻轻握了握贺南枝的纤细腕间,柔声说:“小鲤儿,你跟谢总回思南公馆吧,我额头还未好,想回去睡一觉。”
    贺南枝看向她,从眼底似乎看出了淡淡疲倦感。
    于是也嫌弃贺斯梵很碍眼,便应下:“师姐,我们送你。”
    “不必了,几步路而已。”林惊鹊没有红到走在大街小巷都会遭到粉丝围堵的状况,倒是贺南枝是极可能造成交通堵塞的,她出言婉拒后,姿态始终保持着平静,抬眸对谢忱岸礼貌一笑,自然地忽略过了旁边另一位,才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十分钟后。
    豪华的车厢内,贺南枝端正坐在后座,浅淡的唇轻抿成了条直线。
    等开到半路,贺斯梵淡漠如寒泉的语调打破了死寂的气氛:“我准备给你师姐的戏团投资一千万,以你名义。”
    贺南枝略怔了秒,随即拿眼尾的余光瞧他:“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给师姐这个?”
    贺斯梵没回答。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一旁谢忱岸薄唇扯起淡弧:“小鲤儿,给你哥哥留点面子。”
    贺南枝只是想像贺斯梵这种重利益的冷漠资本家性子,怎么可能无端端给戏团投资钱,只是猜不透是什么原由,而她家这位在智商上出类拔萃的未婚夫似乎猜到,却打起哑谜,没外人也不说。
    而贺斯梵忍他很久了,当着贺南枝的面,冷漠无情揭露谢忱岸的短:“你这番惺惺作态,倒是险些让我忘了当初是谁上门求亲时,见长辈不同意,直接认下你已经跟小鲤儿发生了身体关系。”
    贺南枝讶然几秒,条件反射地看向谢忱岸,似在无声地问他。
    真假的???
    贺斯梵讽刺越发明显道:“一个顶着矜贵端方君子名号的人,行为举止在长辈前没有出过半点错,却用这种卑鄙无耻手段给自己谋划婚事,要不他认下,婶婶又怎么会松口?”
    虽然贺南枝情书是给他的,但是谢忱岸事先并不知情,为了夺人,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
    只是顾及贺南枝的心理应激障碍还没完全康复,怕她又乱想,大家默契只字不提。
    车厢内死寂许久。
    谢忱岸一向是做了就敢承认,薄唇难得浮起凉凉的嗤意:“贺总在气什么?是有人不认你了么?”
    这话,再次让气氛陷入一阵死寂。
    贺南枝感觉小脑袋瓜子都快不够用了,指尖去扯了扯谢忱岸的衣袖:“啊啊啊,你借我点智商。”
    谢忱岸闲闲看她,语调又顷刻间温柔至极:“那让你哥滚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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