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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护甲套……”明茗扶着腰,把一个盒子扔江茯苓面前。“你怎么了?”
明茗悲愤欲绝,"你知道我为你这护甲套遭多大罪吗?!"
"不知道。"
江茯苓瞥了两眼她一团糟的美甲,嫌弃地"噫”了声,果断捂住耳朵,"别告诉我,我不听,坚决不做你们这对狗男女的play。"
明茗:"……"
她硬生生咽下一句到嘴边的“mmp”,装作不懂地问:“什么是普雷?”"你不需要知道。"江茯苓挑选起护甲套戴在自己指头上,美滋滋地欣赏。明茗扶着腰坐在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该说不说,其实有种晕染美。……个屁啊!
不是蹭自己身上就是蹭那狗皇帝身上了。剩下的用水洗还洗不掉。妈的,卸甲油在古代怎么说?"系统,你还活着吗?"
系统被关了将近十天的小黑屋,整个人……整个统都处于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
像是长久不开机,电池被饿死了一样。
它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为什么你比我更像肾虚的那个?"明茗严肃认真地问:"小黑屋里真的只有你一个统吗?"
“……”系统:"滚!"
“好嘞~
明茗心情顿时好了些,转头支着脑袋趴在江茯苓面前,"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的指甲颜色卸掉?花掉了,不好看了。”
江茯苓白了她一眼,“谁让你们搞这么激烈。”耸耸肩,“没办法了,你等它过几天自己消掉吧。"
“好吧。”明茗无奈接受现实,趴在桌面上,伸直胳膊远远瞧着自己的爪子。
江茯苓继续她的美甲大业,明茗在旁边看了会儿,有点无聊,就出去溜达了。她不喜欢让人跟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因此每次出门都不让宫人陪着。此刻她想好好逛逛皇宫,这么些天,皇宫哪是哪还没摸透呢,最多知道个御花园……上次想抓的蝴蝶还没抓到,让江茯苓气跑了。
为了给系统找点事干,激发一下开机活力,明茗让它找出
皇宫的平面图,并在她脑海中规划好实时路线,充当导航。
"你当我是哆啦A梦吗?"
“乖,你是我的哆啦A统!”明茗好似完全不计较之前被系统坑的事了,好听话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
可惜系统不像江茯苓那么好糊弄,并不会因为她说了两句好听话就被糊弄过去。它只是清醒地骂骂咧咧并满足她的突发奇想。
“哇!”明茗小声惊呼,"好像那种全息游戏!真人VR!""别拿你们愚蠢的地球科技碰瓷。"
明茗哽了两秒,随即热烈捧场:“好耶,外星科技改变世界!”
系统:"……"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的白眼!我们本来就很厉害的好吗!不然你以为是谁让你游走在各个世界!是谁给了你起死回生的机会!是我!是我们主脑!"
明茗跟着地图指引往前摸索,自言自语道:“哎,想吃猪脑了……”
系统:
之后的半个时辰,一人一统边走边斗嘴,时不时还就走哪条路争辩一番,系统说你个傻“哔”听我的准没错。明茗说不,我要遵从本心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这样的结果的就是——她似乎有些迷路了。
“哎?这个岔口往这拐不对吗?”
系统濒临崩溃,"我的姑奶奶,给你开这么大的导航你都能迷路,Areyoukiddingme???"明茗非常淡定,"没事,再换条路,总会走出去的,系统,这里给我存个档。"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明茗不得不面对现实——她,开着硕大的导航、大白天、在皇宫里遇上了鬼打墙。
她一手撑着墙,怀疑人生。
"要不……就听听你指挥?"语气中充满了勉为其难。“现在知道我是对的了?晚了!”
明茗把路线图投在身边的高墙上,摸着下巴沉思,"从哪走错了呢?从现在这个位置出发,该往哪儿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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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明茗脑中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最起码你现在可以安然无恙地找到回去的路了。"
明茗转身,万乾帝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今日并未穿着往常气宇轩昂的龙袍,而是类似骑射的服饰,身后一众宫人毕恭毕敬地站着,有人手中捧着长弓,有人端着铁箭。
这是在射箭?
万乾帝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怎么出来都不让人跟着?没想到爱妃竟然能找到这处,走了多久?累不累?还好遇上了朕,来,跟朕上步辇歇息歇息。"
明茗泪流满面,原来在宫中行走是有步辇的啊!她还以为全靠腿呢!
万乾帝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闷笑道:“那些人能跟你比吗,你是朕的兰妃,有什么是不能有的?若是让宫人跟着,他们定然会问你要前往何处,若是知道你想去远些的宫所或是想随处转转,便会帮你预备轿辇。"
"你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想着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万乾帝牵着她上了步辇,皇帝的步辇自然大一些,两个人坐着也不觉得挤,但万乾帝非要紧贴着她,不仅如此,手还不老实地摸着她的腰。
宫装宽大不贴身,但万乾帝这么一搂,就露出了腰肢的形状,
“撒开。”明茗斜睨他。
万乾帝置若罔闻,"还好朕就在附近,不然你不知道要转多久。"
"练武场离这八丈远,你分明就是知道我在那,故意过来的吧。"
她猜对了,就算没有宫人跟着,隐蔽处也有暗卫守着,万乾帝正是知道了明茗在皇宫里转来转去迷了路的,才急切地赶了过来和她偶遇。
"难道你不是故意来找朕的?她们又给你指派了什么任务?"
“都说了没有!”
"是么……"
朕不信。
明茗仍气势汹汹地掰他的手,"让你撒开,我不要跟你坐一起。"瞧瞧,在朕面前就没个好脸色,这下装都不装了。
万乾帝搂着她的胳膊用了些力,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别逼朕在这上你。”如何一句话让明茗变成鹌鹑。
看,就酱。
"听话,朕带你去练武场玩。"
练武场?
明茗悄悄探出触角。
江若天回来的时候路过江茯苓这儿,给她塞了两个糖包和一盒龙须酥。"你去哪儿了?在哪搞到的这些。"江茯苓问。
“哦,出了趟宫。”
她神情言语自然得像是说了句“出了趟恭”。
江茯苓脑门上缓缓冒出个问号,大脑有点宕机,呆滞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震惊道:“你为什么可以出宫???"
“啧,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以后谁给你带吃的。”
江茯苓小声地“哦”了声,又坐回去,眼巴巴地昂着头,"你是怎么出去的?下次可不可以带我?"
"不可以,你太招摇了,整个后宫现在谁不知道你在做美甲,你们这成天人来人往的,我不在,没人知道;你不在,后宫都要掀翻天。"
江茯苓急切地说:“我明天就可以休业!”
“不行。”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江茯苓拽着江若天的袖子摇啊摇啊摇。"……不行。"江若天补充道:"撒娇也没用。"江茯苓瞬间像只漏了气的小狗,瘫软下去呜咽起来。
"人家想出宫嘛……"
江若天不想跟她继续无意义的对话,帮她把龙须酥的盒子打开,”吃吧,挺好吃的,你别都吃完了,给江泽兰也分两块。"
“哦。"江茯苓闷闷地应声,挑出两块单放着,"就两块,不能再多了。”然后指着盒子里的,说:“剩下的咱俩平分。”江若天忍俊不禁,"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带你出去,没用的。"
江茯苓撅着嘴,切一声,把盒子抱走,将单放出来的两块又塞了回去,说:“谁都不给,都是我的了。"
“弄一桌子碎渣,一会儿让宫人瞧见不是宫里的东西,指不定背后怎么败坏你呢。”江茯苓毫不在意地往桌上吹口气,"好了,没了。"
"对了,
"江若天靠在桌边,状似无意地说:"江泽兰也找你做美甲来了?""对啊。"
"她跟皇帝还……"
江若天没说完,但江茯苓给了她一个“我懂,大家都是八卦星人”的表情,"他俩火热着呢,昨天给她做的指甲,今天就花了,啧啧啧,真是白费我力气,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除非她让我看现场版!"
“什么乱七八糟的。”江若天手指随意地在桌面上轻敲两下,“那她还让你给她补色吗?过两天我给你瓶新的,到时候你拿去专门给她用。"
江茯苓皱着眉斜睨她,“你怎么对她这么好?人家现在可是皇帝的宠妃,稀罕你这东西吗?”她小声嘀咕,"我也是你妹妹呢,有好东西还单独给她不给我……切!"
"白眼狼,你那指甲油谁给你弄的?你小时候的纸风筝谁给你糊的?糖包和龙须酥谁给你带的?"江若天戳了戳她脑门,又说:“好歹是咱们妹妹,就当给她和皇帝随礼了。"
江茯苓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有病吧”,”那狗皇帝差点杀了咱们,你还给他随礼,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了?"
"再说,虽然现在那便宜爹死了,他活着的时候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官,还能买不起一个风筝?"她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没底气还非要强词夺理,"谁稀罕你糊的纸风筝。"
"是啊,是不缺那买风筝的钱,"江若天冷笑,"可谁让家里仆人跑遍了整个京城、跑断了腿,也找不到一家愿意做无脸男风筝的呢。"
江茯苓不说话了。
江若天又补充一句:“全京城的风筝铺子看了那图案都觉得晦气,给多少钱都不做,也不知道你怎么喜欢那鬼脸。"
"不许说我偶像!无脸男超治愈的好吗!"江茯苓怒吼。
“啧。”江若天心说不知不觉又被她带偏了话题,"算了,也靠不上你,当我没说给她指甲油的事。"
她声如蚊蝇地自言自语道:"可惜了,早知道提前给她备一瓶……算了,还有别的办法,我就不信搞不死这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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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茯苓没听见,她正扭头傲娇地哼哼,对江若天再次向她妥协的结果非常满意。
练武场。
明茗误打误撞开启新地图,很有新奇感。
她指着练武场中间的大台子问:"你也会在那里练功吗?"
万乾帝淡淡地说:"不,那是观赏台,都是别人上去打给朕看的。"“那一定很壮观。”
"最多算得上尚可,爱妃若是想看,朕便择日让他们打给你看。"明茗欢快地点头。
“不过朕更喜欢另一个环节。”万乾帝背手站立,眼中多了几丝兴味。
"什么?"明茗好奇地问。
"便是让众大臣跟朕一起打赌,最后的赢家是谁。每次都会有几个大臣输得底朝天,朕的国库总能因此充盈不少。"
明茗:".…"
“到时候爱妃和朕一起赌啊,如果实在没有赌资,爱妃可以以身抵债。”
明茗:".
她岔开这个话题,友好地提出建设性意见:“其实你还可以让一群马比赛奔跑,然后让大家为自己心仪的马下注,看谁赌中了真正的马王。"
其实就是后世的赌马。
万乾帝认真思索了下,觉得似乎真的挺有意思。
“很好,看来日后又将多出一个乐趣。”
明茗左看看右看看,期待地问:“你可以射箭给我看吗?”古装剧里的人们射箭都超帅超酷的,好想看现场版。
万乾帝也正有此意,他卯着劲想在爱妃面前展示一番他的雄性光辉。"拿朕的弓来!"他朗声道。
万乾帝站定,拉起弓,单支箭离弦急促飞驰,正中靶心,明茗在一旁欢呼鼓掌。又以三支箭齐射,分别稳稳飞至三只靶子的正中心。“哦哦哦哦哦~~~~~~”明茗大开眼界,挥舞着手臂高声欢呼。
“陛下万岁!”
万乾帝在一遍遍的欢呼中几欲迷失自我。
"迁朕的马来!"
万乾帝拉着明茗走向御马,"朕带你玩点刺激
的。"
明茗心说有多刺激?马震吗?那你可得跑远点……天呐我在想什么!
万乾帝将她托举上马,自己也一跃而上,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将明茗牢牢圈在怀里。一夹马肚,马开始奔腾。
"缰、缰绳!"明茗见他不管缰绳,只好自己抓着。
"不必管它。"万乾帝将弓和箭递到她手里,"来,试试。"明茗跃跃欲试,"可我什么都不会。"
"有朕在呢,你当朕是摆设吗?"
明茗按着万乾帝的指示握住弓和箭,他的大掌覆盖住她的手,"这弓箭对你来说有些大了,朕带着你感受感受。"
万乾帝握着她的手缓缓将弓拉开,"射箭为眼耳心手一体,眼寻物,耳觅声,心沉着,手与弓箭融。"
明茗说:“我知道,就是让弓与箭成为双手的延伸。”
“爱妃果然聪明。”
万乾帝贴着她的脸,问:"想射哪个靶子?"明茗朝远处看了看,"中间那个吧……啊,等等!"倏地,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然落在箭头,搭上快马,不知欲往何处去。
"是蝴蝶!"
明茗小声惊呼,随即屏住呼吸不敢多言。纵马狂奔途中,周遭景色瞬息变幻,这只小小的蝴蝶却安稳地停在箭上。
万乾帝维持着拉弓的动作,在她耳边悄声问:“喜欢蝴蝶?朕听说你之前在御花园里捉蝴蝶,捉到了吗?"
明茗扁扁嘴,用气音答:"没有。"
她感到万乾帝的胸腔在震动,似乎闷笑了两声。
"朕来把持弓箭,你小心把手抽出来,试试能不能逮住它。"明茗小心翼翼地动作,谁知刚抽出一只手,那蝴蝶便振翅而起。
“呀……”明茗遗憾地叹息。
"不必介怀。"万乾帝对她说,"知道它为什么会停在这利器之上吗?
"为什么?"明茗回头看他,万乾帝抬了抬眼,示意她继续握住弓箭。&#
34;因为拉弓持箭的是你,你没有凌厉杀气,它才敢安稳停留。""它是为你而来的。"
明茗承认自己被安慰到了,向后偎了偎,问:“那你是说,你有杀气吗?”
"朕?"万乾帝深深地看着她,候尔道了句:"或许因为朕有满身罪孽,它便不敢靠近了。"四目相对,明茗眼中有着无限探究,万乾帝却将温柔藏在眼底,深深地凝望着她。他手上用了些力,"看!"
明茗扭头,目光顺着箭头延伸向远处的箭靶。
“松手!”
长箭疾驰飞出。
"咻!"
正中靶心。
尾羽尚在轻轻抖动。
不知是谁的心,也跟着猛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