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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们这辈子，真的不能在一起。”殷修握紧了她的手，“那来世，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吧？”
“来世的事，来世再说吧。”
殷修心下沉了几分。
没有答应，那就是不想答应。
所以，今生她恨他，来世她也不愿意与他在一起。
殷修苦笑一声，“那天晚上，是我不好，对不起。”
苏筱微微挑眉。
虽然他没有说是哪天晚上，但是她心里也明白。
不过是……他强占她的那晚。
苏筱叹了口气，“那些事都过去了，还提干什么？”
就算他现在道歉，她心里的阴影也留下了。
更何况，不只是那一夜。
后来有几次，她也是被迫的。
后来没再反抗，只不过是她想明白了，反抗也没有用，所以只能任他摆布。
“你终究，还是怪我了。”
苏筱嗓音淡淡的，带着些许苍白无力，“道歉，是没用的。你对我的伤害，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抵消掉的？”
殷修看着她，没再说话。
苏筱抬头望着竹林，“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可以在这竹林中盖一间竹屋，就像是云乾前辈那样，隐居竹林中，不被人打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就好。没有人来打扰我，我可以在这里平静的生活一辈子。”
殷修静静的听着她碎碎念，等了许久许久，却还是没能在她对来世的期许里，听到他的名字。
究竟是恨他恨到了什么程度，来世再也不想见到他？
忽然，殷修问了一句，“你爱过我吗？”
不管何时何地，不管长久还是短暂。
她，真的爱过他吗？
苏筱忽然对上了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殷修也看着她，见她许久都不肯开口说话，便说了一句，“你直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那么恨他，怎么可能爱他呢？
殷修以为，她或许会回答一句“没爱过”，让他对她彻底死心。
可是没想到，她看了他良久，缓缓说了一句，“曾经爱过，但是，以后不会爱了。”
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以为他只是个生意人，以为他会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然后他们两个成亲，再要个可爱的宝宝。
可是，这一切终究只是她的梦罢了。
自从知道他们彼此身份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该放弃他了。
就算再爱，就算再想在一起，也不可以。
更何况，前不久他还杀了圣界那么多人？
整个圣界的人，死了九成。
这样的杀戮，这样的仇恨，她怎么能继续爱他呢？
殷修静静的看着她，忽然笑了一声。
他以为，“没爱过”是这世上最令人伤心的话，可此刻才明白，“以后不会爱了”才最让人伤心。
她竟然那么狠心，说出这样的话。
四目相对，殷修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们之间，该说的都说了吧？”
“嗯。”殷修点头。
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听到她说爱，他是开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