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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均到生们还沉浸在激动兴奋之中，暂时也没心上课，便决定先不讲课了，为学生们介绍工具。
“绿柳，小宁，你们把文具也发一下。”
两人又走进那个小屋，抬出来一个箩筐。
箩筐里装着一个个小布袋，每个生一个。
打开小布袋，里面装着三个本子，还有支铅和一把小小的刀子。
在布袋最下边，还有三支石灰做的粉。
生们不认识铅粉，却认识本子。
“嚯！白纸做的本子！”
“这也是给咱们用的吗？”
“金先生真是太大方了！”
不少生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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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在大康还是很值钱的，用来印教材，不少生都已经觉得惊讶了，但是也能理解。
毕竟教材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现在金锋又给他们每人发了三个白纸装订的本子！
这在生们来，这种行为和用玻璃做窗户一样奢侈！
“我早就跟大家说过，金先生对教育事业非常重视，对你们也非常重视！”
方灵均趁机说道：“所以大家一定不能辜负金先生的期待啊！”
“方先生放心，学生一定努力学习！”
生们纷纷开口保证。
也有一些比较活泼的生，已经开始研究铅了。
但是大康之前从来没有过铅，他们也研究不明白，便冲着方灵均问道：“先生，这又是什么？”
“这是金先生发明的一种，叫做铅！”
方灵均拿起一根削好的铅扬了扬：“布袋里有小刀，大家把铅削成这个样子，就可以在本子上写字了。”
今天接触到的震撼实在太多，生们已经麻木了。
听完方灵均的话，纷纷从布袋里拿出小刀和铅。
小刀和金锋小学时常用的折叠削刀差不多，但是对于生们来说，同样是第一次见。
“哎呀，这小刀好锋利啊！”
“是啊，比我家祖传的那把菜刀快多了！”
“这么一把小刀，拿出去至少能卖十文钱吧？”
“别说十文，就算给我一百文，我也不舍得卖！这可是金先生送的，上面还刻了字呢，你舍得卖？”
“还有字？哪里？”
不少生马上翻小刀，果然在小刀背面发现一行小字：
华夏大学·金川师范学院第一届留念。
这下再也没有生说出把小刀卖掉的话了。
这行小字证明了小刀的来历。
金川师范学院第一届留念，光是这个附加价值，就远远超过小刀本身的价值！
有了这个心理，生们削铅的动作都小心不少。
“铅和咱们以前用的毛不同，这是一种硬，更方便携带，而且写速度更快，写出来的字也更小，节省纸张。”
方灵均充当起了解说员。
生大多都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由被铅吸引，纷纷开始在本子上尝试。
“嘿，这个真的能写字。”
“哈哈，祝兄，你写出来的字好丑！”
“哎呀，怎么断了？”
“我的也断了，好可惜！”
不断传出生们的惊叹声，让教室变得和菜市场一样热闹。
等生们消化一阵，方灵均拿起教鞭敲了敲桌子，教室才安静下来。
“接下来，我给大家讲解另外一样大家教学中要经常用到的东西。”
方灵均举起一支粉：“这是粉，以后大家回去了，需要经常用到这个。”
说完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乡村咏怀》。
不得不说，懂法的人就是不一样，虽然才接触粉不久，但是方灵均写出来的字依旧潇洒飘逸，极具韵味。
“这种粉写完成之后，可以用布块擦掉。”
方灵均拿起一块粗布，把黑板上的字擦掉，然后又重写了一遍。
“嘿，这个方便啊。”
“是的，一擦就掉，下回还能用。”
生们纷纷从布袋底部翻出粉，放在手里好奇观察。
有些还忍不住在桌子上写字。
课堂气氛异常活跃。
这种情况下，想要让他们静下心来学东西已经不可能了，方灵均便放弃了教学的打算。
“大家好好研究一下，下午未时正式上课，到时候我希望你们都能把心收回来！”
方灵均交代一声，背着手走出教室。
金锋也带着铁锤等人从后门离开。
“金先生，失望了吧？第一节课教室乱成这样。”
方灵均笑着说道。
“没事，他们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事物，需要时间来消化，我想下午就好了。”金锋摆了摆手。
“是啊，别说这些孩子，老朽第一次见到铅粉的时候，也激动得两晚上没睡着。”
方灵均说道：“我现在对义务教育越来越期待了！”
“我也很期待！”
“对了金先生，各地的学堂开始准备了吗？”
“已经开始了，”金锋答道：“我从钟鸣小组中抽调出来一队人成立了督学组，他们前几天就出发去广元各地，负责在当地挑选适合的地方做学堂，安排木匠制作课桌椅，刷黑板，应该不会耽误明年开春开学。”
“那就好，”方灵均点头：“金先生第一批打算开办多少学校？”
“我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准备先以广元为试点，先教学效果如何，如果满意的话，三月份再在绵州和西川开办第二批。”
金锋说道：“先生恐怕要辛苦一阵了，我已经安排人去绵州和西川招募挑选生了，明年开春这一批学员开始教学之后，第二批学员就会过来。”
“我干的就是这个活计，有什么辛苦的？”方灵均摇头说道：“只要能让大康所有孩子都有读，别说这点辛苦，就算累死在这里，我也知足了！”
“方先生高义！”金锋拱手对着方灵均行了一礼。
“我哪里称得上高义，金先生才是真的高义！”方灵均连连摆手，然后回头了一眼身后的教室：“我相信只要金先生坚持下去，这里绝对会成为大康腾飞的起点！”
“我也相信！”金锋跟着点头：“教育乃是国运之本，只要能培养出源源不断的人才，大康就再也不会被外族欺辱！”
方灵均刚想接话，韩风急匆匆走了过来。
“先生，找到那伙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