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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到闫紫婧的状态，微微一愣。
但又觉得想的通。
毕竟太累了，她有一次跑闻，四十个小时不眠不休，回来了睡了整整20个小时呢！所以闫紫婧这种状态也正常。
至少，楚氏集团对外公布的被传染的症状里面，可没有嗜睡这一条。
小鹿放下手机，继续为大家服务。
方盼夏被拦在了外面，非常不满，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业绩，才能让琛哥再高她一眼，因此不敢放弃。
她咬着嘴唇，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到楚源跟着李东业来了。
楚源也没有请帖。
可李业东是海城第一药房的东家，况且楚源以前可是楚氏集团的代表，这么多年在大众心里是很有威严的人。
哪怕楚家如今出事了，但门童也不敢拦人。
楚源和李业东正要进门，方盼夏立刻喊道：“楚总！我是制药厂的方盼夏，让我和您一起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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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源了她一眼，对这个小研究员有印象，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但方盼夏都喊出来了，他只能点了点头。
方盼夏就跟在了他身后。
李业东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牛人，一进门，周围就围过来了其余药房的东家们。
“东哥，来了啊！”
大家和李业东打了招呼后，李业东就指着楚源说道：“大家这是谁？”
众人你我，我你，早就到楚源了，只是不想打招呼而已，此刻李业东说了，大家就纷纷开了口：
“咦，这不是楚总吗？竟然能屈尊来我们这小小聚会，真是惊喜啊！”
“以前楚总可不上咱们这种小聚会，房地产可是暴利，咱们这些小药房，在他面前都是小打小闹！”
楚源紧了紧手指。
楚氏集团身为海城第一豪门，无论做什么，都是别人上赶着合作，就算是这次转行，往制药业发展，一开始也是很顺利的。
这些人还亲自登门想要合作。
可现在，楚家一旦出事，没落，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甲方，竟然都要低声下气来求人了。
但是楚源这段时间见惯了这些冷嘲热讽，今天过来也是为了谈合作的，他放低了姿态笑道：“大家说笑了，楚氏集团在制药业是人，以后还要承蒙各位关照。”
“楚总这话折煞我们了，我们哪里敢指教海城第一豪门啊！”
“对啊，楚夫人几个月的那场生日宴，轰轰烈烈的，我们想去参加，连礼金都拿不出来呢，哪里敢对楚家指教？”
“……”
话语说的阴阳怪气，让楚源更是绷紧了下巴。
他沉默不语时，方盼夏却忽然从他身后走出来：“各位，以前是楚氏集团做事不周了，以后还请大家给我们个面子。我们制药厂堆积了一堆的药品，如果各位不肯和我们合作，就要放到过期了，大家都是做药房的，对药物也都很珍惜，想必也不会舍得着那么多的药品，就这么浪费掉吧？”
这话让楚源的脸色瞬间黑了。
他来这里是求合作的，但不应该把姿态放这么低，而且不应该跟一群人谈，否则会被不公平交易。
果然，有人着方盼夏开了口：“既然这样，我们药房可以帮你们。”
方盼夏脸色一喜。
可下一刻，就听到那人说道：“但是我有三个条件，所有药品只能一折卖给我们，而且不能对外说是楚氏集团的药。”
一折……
方盼夏脸色僵住了：“你怎么不去抢劫呢？”
那人笑了笑：“你们的药品现在卖不出去，不跟我们合作的话，过期后不就浪费了吗？你是制药的，不心疼？”
现场其余人听到后，也都笑了：“对，我们也可以合作，但不能对外说是楚氏集团的药品，而且只能一折。”
“一折，我们也合作。”
方盼夏的一句话，直接让这群人变本加厉，而且公开场合谈价格，让这群人把价格都压到了最低。
楚源真是后悔带她进来了。
一个商场小白，凭什么代表楚氏集团来谈合作？！
早知道不来了，刚刚那么多白眼和风言风语，算是白承受了！
李业东此时开了口：“各位何必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吃相也太难了！”
李业东原本是老大，但现在被楚氏集团连累的销量下降，最近已经成了药房最大的笑话，大家纷纷着他开了口：“东哥，你的药房都被连累的成什么样子了，自己心里清楚，这时想让我们一起被连累？民众现在可以说不买东业药房的药，买我们的，等我们和楚氏集团合作了，大家就没得选了呗。您这想法也太好了。”
李业东皱起了眉头：“你……”
“好了好了，大家的聚会上本来就是玩的，何必呢？”有人给李业东这个面子，直接阻止了争执，于是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聊天去了。
大部分还是嘲笑：
“转行之前，只是通知了我们一句，那时候想合作还要排队呢，这才多久，名声臭成这样了，以为自己还是海城第一豪门呢！”
“我听说短短几天时间，楚氏集团股票直接缩水三分之二，几百个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还听说他们现金流断了，不卖药这个月旗下几万个员工的工资都发不起了。”
“所以啊，装什么装？”
“还搞个传染病出来，想吓唬民众打响名声，这种事情都做，真是没底线！这次是遇到了一个明星硬茬，否则民众指不定真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
楚源听着这些，绷紧了脸色，心底愤怒到极致。
李业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我也无能为力了！你们楚家就不能想个办法，和那个明星和解？”
楚源叹息：“那两个人不缺钱，一个死了哥哥，一个死了儿子，不会和解的。我被奚落几句没关系，主要是东哥，连累你了……”
李业东其实心底也很不痛快。
帮楚源一个忙，害得自己家药房名声受损，最近被股东们问责，他也一脑子们官司，甚至东业药房的股东们都想要开董事会，把他换下来了！
这件事怕是在圈子里传开了，所以今天这些人也不怎么给他面子。
李业东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这些事情，都被记者小鹿在了眼里，她冷笑一声，楚氏集团真是罪有应得！
她想到这里，拿出了手机，就想去群里显摆一下楚氏集团的下场。
结果刚拿出手机，忽然发现微信上已经炸开了。
有人发来了消息：【闫紫婧被感染吐血！闫母被感染吐血身亡！！！】
小鹿到这个消息，眼瞳蓦地一缩。
接着，就听到整个宴会现场，忽然间一片安静，大家都拿出了手机，正在查着什么消息……
旋即，大家纷纷扭头向了楚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