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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吕夫人进来。”范增道。
然后一双眼睛看着赵括:“将药水给他灌下去,将他的四肢绑在床上。”
一群小弟闻言如狼似虎的上前,扑在了赵括的身上,卸下来赵括的下巴。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入敕的大修士!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赵括看着那小弟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药水疯狂的向着自己的口中灌注下来,顿时慌了神。
可惜
一群下九流之人,哪里知道什么入敕?修炼境界?
只当是赵括胡言乱语,于是七手八脚的将药灌了进去。
然后那一群小弟将赵括抬起来,七手八脚的按在床上,将四肢捆在了床头的四个角上。
范增拿着剪刀,将赵括身上的衣服剪碎:“本钱倒不小啊。”
就在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发福妇人,此时从大门外走进来。
看着那吕夫人臃肿的身躯,猪头一样的面孔,赵括顿时慌了神。
“吕夫人,你来的好快。”范增连忙迎上去。
“听说你这里来了新货色?而且还是极品货色?”吕夫人双眼放光。
“是极品货色,不过我要这个价。”范增伸出五根手指,在吕夫人身前晃了晃。
吕夫人闻言眉头皱起:“要价太高了。”
“这次的人不一般,值这个价。”范增笑眯眯的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货色是何等模样。”吕夫人不信,迈步走入屋内,果然看到了在床上一丝不挂,堵着嘴的赵括。
“好!好!好!这货色我要了!成交!”吕夫人眼睛放光。
范增摆摆手,一群人退出去,那吕夫人看着赵括,不由得眼神中充满了光彩,然后直接扑了上去。
“呜呜呜,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赵括不断扭动身躯,可是下一刻被肥胖的吕夫人按住,直接压了上去。
屋子外
范增听着屋子内的吱呀吱呀的床榻摇晃声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脸上露出一副酸爽的表情。
“去,叫上十几个弟兄跟我走!”范增对着手下吩咐了一声。
“爷,咱们去做什么买卖?居然要动用十几个兄弟,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动作了。”手下看着范增,露出好奇之色。
“办一件大事。办成之后,咱们就可以成为传说中的练气士了。”范增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憧憬。
崔渔绝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了范增与项羽的错过。
范增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憧憬:“办成这件事,你我兄弟以后就再也不是任人踩死的蝼蚁了。”
范增带着几十个兄弟,急匆匆的走出门,而屋子里的赵括,脸上流下两行泪水。
“陈露!我恨你!”
“大梁城!浩然一脉,我恨你们!”
“大虞国!大虞国!我要灭了大虞国!千万不要叫我逃出去,否则我一定用尽一切办法,荡平大虞国!”
“我要灭了大虞国,荡平大梁城!我要杀光大梁城中的每一个人!我要杀死天下间的所有儒生!”赵括心中恨极。
“人心不古啊!是我大意了!”
百草堂
院子里
崔渔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不断将神血转化为共工血液。
在院子的一角,师娘赵彩伦骂骂咧咧的训斥着老儒生,老儒生低下头不敢看对方。
赵彩伦没有被崔渔送走,老儒生道心都破碎了,当然需要人照顾。
崔渔在这安静的时光里,难得的感悟着共工神血的流淌,感悟着共工血脉的律动。
不远处
浩然一脉十二真人此时面色稍霁,一个个表情凝重的规划着未来浩然一脉的规划。
“要不然投靠了太平道?现在大梁城已经被太平道所掌握,我等唯有投靠太平道,才能在大梁城内彻底立足。”一位真人道了句。
“不妥!咱们不如在大梁城内多开几家书院,将大梁城内的好苗子全都招揽过去。至于说太平道和朝廷的争斗,咱们做壁上观。”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十二真人的道心破碎,只是跌落一个境界,放眼大虞国依旧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等有大梁城保护,咱们可以在大梁城内调动权限,想要在这乱世掌握一个小小的大梁城,还是不难的。”
众人的议论纷纷,听的崔渔昏昏欲睡,心中也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他想要寻找一门练气之法,单靠尸祖转化总是不太保险,未来自己和尸祖对上,岂不是要处处被人克制?
可是天下间练气士的法门多如牛毛,但却并没有十分适合他的。
就像是浩然一脉的练气法门,竟然是不断读书,然后用书中的道理开悟,自然而然就能汲取天地间的日月精华。
崔渔哪里有时间沉下心来去读书?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崔渔脑子里无数念头翻滚,竟然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梦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脑子中不断响起:到这来!
女音轻柔,似乎是对情人的爱抚,声音不断在崔渔的脑子里回荡。
“你是谁?”崔渔问了句。
梦境之中,天地一片昏昏,迷雾在虚空中流转弥漫。
“到这来!我在这里等你!”
“到这来!我在这里等你!”
“到这来!我在这里等你!”……
“你要我到哪里去?你在哪里等我?”崔渔听着耳边犹如梦魔一般的声音,迷雾中的白衣人影,吵得脑袋头大如斗,忍不住一声高呼。
下一刻崔渔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院落,院子依旧是院子,树叶已经再一次从郁郁葱葱变得枯黄。
一片树叶落在了崔渔的脸上,被崔渔拿在手中。
墙角处
张良鼻青脸肿的吱吱歪歪的叫唤着,王毅时不时的摸着拳头在张良身前走过,口中骂骂咧咧:“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为难师傅?你们都是坏人!”
一边说着,趁老儒生不备,给了张良一脚,疼的张良呲牙咧嘴,但却不敢叫唤出声。
】
老儒生坐在院子里,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枯黄的树叶,双目童孔扩散,神游物外:“人性到底是什么?”
老儒生在喃喃自语。
十二支脉的头领此时不断争吵,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崔渔看着破旧的院子,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机:
“抓住了一个张良,接下来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还会有更多的张良源源而至。就算是老儒生更改了天地法则,所有人在这里都变成了普通人,可是浩然一脉真的占据优势了嘛?对方一旦发动大梁城内的城主,乃至于从周边国度抽调大量的兵力,想要攻下大梁城并不难。“.c0m
崔渔心中诞生一股紧迫感。
“现在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将子路给复活。子路已经证就圣道,就算已经散道而亡,但要是能将对方给救回来,恢复巅峰实力指日可待。大梁城至少多了一点保险,我也多了一点安全感。”
崔渔心中无数念头闪烁,脑子里一道道念头在不断蹦哒。
“想要复活子路,还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崔渔站起身,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走出了大梁城。
这世上还有比李家村更安全的地方吗?
没有!
绝不会有比李家村更安全的地方。
所以崔渔直接穿过滚滚人潮,然后打了一辆马车,来到了大梁城外。
出了大梁城地界的一瞬间,崔渔体内神力恢复,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的云朵。
天空中的云层有些怪。
崔渔看到了云层,云层中的众人,此时也看到了崔渔。
不过崔渔没有理会,而是直接化作水滴,消失在了泥土中。
看着崔渔的手段,云层中一双双眼睛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那小子还没死呢?”
此时此刻,无数念头在人群中升起,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动作。
瓜分昆仑的这等时刻,岂能分心他顾?
崔渔很顺利的来到了李家村,一路来到了神魔井前,看着身前的神魔井,眼神中露出一抹怀念。
尸祖和血魔神是个大好人,要不是这二位,他怎么能顺顺利利的修行出门道?
没准还在李家村蹉跎呢。
回到李家村,崔渔看着依稀冒着炊烟的村庄,并没有过多打扰,而是直接来到了神魔井下。
袖里乾坤一挥,将子路的身躯摆放在石台上,崔渔口中念诵着祝由术的词语,想要先将子路体内的毒素清理出去。
复活子路对他来说或许有些难,但更难的是如何将子路体内的毒素清理出去。
毒素不清理出去,就算是将子路复活,对方也会再次被毒死。
“而且起死回生的施展,与我的神血和对方的修为境界有关。对方修为境界越高,所需要的神血也就越多,施展起死回生也就越难。我的修为越高,对方修为越低,施展起死回生之术也就越简单。”崔渔滴滴咕咕,一双眼睛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子路,对着地上的青石躲了跺脚:“我说蚩尤大魔神,你就不能帮帮我,帮我把他体内的毒素给清除了?”
“你不是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我擅长的是不灭之躯,这下毒还真不是我擅长的。而且你这毒也不是普通的毒,想要解开哪里有那么容易。”蚩尤从泥土中爬出来,然后感应着眼前的虚空,不由得眼神亮了:“昆仑镜!”
“你能感受到昆仑镜?”崔渔诧异的看着蚩尤。
“废话,当年轩辕小儿将我斩杀,可是全都依赖昆仑镜的神妙,竟然降临于过去时空,斩杀我的过去身。我记得西王母那小婆娘也被我给重创,破了无暇之体,体内的本源也开始泄漏,按道理算算,现在也该寿命耗尽了。”蚩尤的眼睛滴熘熘的转动,然后下一刻不在理会崔渔,直接撒丫子跑了出去:“昆仑镜出现在这里,证明西王母那婆娘已经陨落了。这可是好东西!这昆仑镜,我一定要得到。”
蚩尤操控着天狗的身躯跑出去,留下崔渔站在石洞内发呆:“该如何才能压制住子路体内的毒性?”
“现在看来,似乎只有祝由术了。”崔渔继续施展祝由术,各种自己会的神通,都在子路的身上施展了一遍。
救治子路为什么要来到神魔井下?
他连老儒生都不敢告诉,生怕不小心走漏了消息。
毕竟关于浩然一脉,他的感官并不好。
抢夺自己的铺子,对方竟然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崔渔当然心中提起戒备。
“而且就算是救活了子路,也要留下一点暗手。可子路已经证就圣道,我就算是留下暗手,能制衡对方吗?”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不断的在施展祝由术。
每次施展祝由术,自家体内的共工真血都似乎在随之转动,崔渔对于共工真血力量的把控更加得心应手,似乎开始感受共工真血内蕴藏的另外一种更高层次的法则。
“能不能给对方换血?然后再一点点将对方的皮肉给换了?”崔渔心中万千想法在闪烁。
问一个问题,当一个人的五脏六腑,乃至于脑袋全都换了之后,那他还是那个人吗?
就像是现代的换器官手术,当你将器官都换掉,那你还是你自己吗?
崔渔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实验,只是默默的施展祝由术。
累的时候,崔渔走到石室内,看着当初虞留下的痕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想念。
“有很久不见了吧。话说虞姬拜入瑶池一脉,那所谓的瑶池和西王母的瑶池有没有关联?”崔渔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现在也算是承情,获得了西王母的部分遗泽,也等于继承了西王母的因果。
“西王母曾经在人间留下过道脉?”崔渔有点想不明白,西王母的道统不是在昆仑山吗?怎么人间还有一个瑶池胜境?
西王母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觉得昆仑山的坠落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