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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到陈露,但是一群人依旧盲目的驾着密法而去,显然是并不肯放弃那宝剑。
而且那人虽然戴着斗笠,但遁光能有如此速度的,普天下屈指可数。日后只要细心查看,总能找到宝剑的下落。
且说崔渔,看着飞走的宝剑,然后随手扔掉斧头,骂骂咧咧的离去。
待走到没人的地方,崔渔手掌一伸出,就见那宝剑已经落在了崔渔的手中。
此时宝剑神光内敛,插在剑鞘内,看不出分毫异状。
宝剑剑身乃是不知名材料所著,看起来像是玉石,但却无玉石的温润。像铁木,却也没有铁木的冰冷。
那剑身材料非金非玉,触摸起来犹如万载的暖玉。
剑柄上挂着一团穗子,仿佛是流光一样不断摇曳。
那剑身被剑鞘盛装,所有剑气尽数拘泥于宝剑内。
崔渔看着宝剑,眼神恍然:“原来此剑并非是没有剑鞘,而是剑鞘颜色独特,随着光线不断变化,所以常人一眼望去,还以为是没有剑鞘呢。”新笔趣阁
剑鞘是青色,再配合那催动时的青光,叫人还以为没有剑鞘。
剑鞘上流转着先天之气,叫人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真切。
“这就是七星剑?”蚩尤从崔渔的影子里钻出来,眼神满是好奇的看着那宝剑。
七星剑才是太上圣人真正炼魔的兵器。
像是金刚镯、捆仙绳等物品,不过是生活中衣衫上的装饰罢了。
崔渔一双眼睛里充满了喜色,抚摸着宝剑,只觉得自己冥冥中似乎与眼前的宝剑有一种莫名联系。
“这可是先天宝剑,落在你手中是瞎了,你根本就无法驾驭这先天宝剑,不如将此剑交给我保管,关键时刻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蚩尤凑上前来道。
崔渔没有理会对方,而是抚摸着手中宝剑,想要将宝剑拔出,却根本就无法撼动宝剑分毫。
想起通天教主传授的养剑诀,崔渔抚摸着手中的先天宝剑,下一刻体内神力催动,一道道力量向着先天宝剑内灌注了去。
此时崔渔虽然有数百滴神血,但对于先天宝剑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通天教主的养剑诀十分独特,以人养剑,以剑养人。最后人剑合一,得见剑道。
养剑诀简单,但却也包含着天地间最深邃的道理,而且成就也无法估量,完全取决于修行之人所获得的宝剑。
获得宝剑的品质越好,未来的成就也就越大。
崔渔抚摸着先天宝剑,口中不断念诀,伴随着抚摸宝剑,神力灌注之下,崔渔竟然与宝剑诞生了一丝丝微弱的感应。
一道信息从宝剑内传出:七星剑,四十八重先天禁制,主杀伐!
没有七星剑的控制口诀,想来是这七星剑早就有主,获得了控制的口诀。
不过通天教主留下的养剑诀也足以调动七星剑,不过是调动起来有几分麻烦,全凭水磨墨的功夫一点点的淬炼。
伴随着崔渔的祭炼,崔渔后背上那先天神剑印记竟然融化,化作了一缕精纯的先天剑气,自后背而下,降落于崔渔的丹田内。
这一缕剑气,就是崔渔掌握先天神剑的根本。
崔渔利用这一缕剑气,不断与先天神剑感应,汲取先天神剑的剑元,将先天神剑的剑元纳入体内,最终完整的剑道禁制被崔渔掌握。
现在崔渔掌握的这一缕先天剑气,也不过就是与先天神剑感应沟通罢了。
然后崔渔从袖里乾坤内拿出一块布匹,将先天神剑小心翼翼的包裹好,然后背负在身后。
修炼养剑诀,就不能将宝剑装入袖里乾坤内,而是要带在身边时刻感应。
崔渔要做的就是将七星剑内的四十八重禁制不断转移入自己的身躯内,或者是利用自己的剑气,模拟出四十八重先天禁制。
崔渔能模拟出几重先天神剑的禁制,就能完全掌握先天神剑的几成威能。
看到崔渔竟然夺了七星剑的一缕本源化作剑气,与七星剑有了感应,蚩尤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不可能!这是先天宝物,你怎么有祭炼先天宝物的口诀?”
祭炼先天宝物的口诀就算是在太古魔神时期,那也是很珍贵的东西。
崔渔会和对方解释通天教主的事情吗?
崔渔当然不会,而是起身向着大梁城内赶去。
昆仑镜被自己夺走了,先天神剑也落在自己手中,可以说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
“还有一杆素色云旗。”崔渔有些惋惜。
“打住!素色云旗不是你现在能打主意的,至少也要等你彻底将先天神剑炼化,才有机会去打素色云旗的主意。那素色云旗自成先天大阵,就算是诸位圣人想要破开,也需要一个会元的时间,更何况是你了。”蚩尤跟在崔渔身后,一双眼睛盯着崔渔背后的宝剑,眼神中露出一抹羡慕。
自己要是先天神剑在手,岂会畏惧那些小卡拉米?还不是有一个杀一個!
“打好交道!一定要和这小子打好交道!”蚩尤看着崔渔的背影,心中已经开始转化念头:“这厮有点邪门。就好像是气运之子,应劫之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崔渔背着神剑走,却不知陈露此时在一处山坳内显露身形。
抚摸着手中的先天神剑,感受着那一缕先天神剑似乎能斩杀万物,诛杀神魔的气机,陈露觉得自己又行了。
“持此先天神剑,就算是圣人降临,我也不会畏惧。我正好拿着这先天神剑,去将浩然一脉纳入掌控之中,成为浩然一脉的新掌教。礼圣人,你瞧不起我!颜渠,你纯粹是利用我,根本就没想过替我撑腰!我一定要叫你们付出代价!”
“我先初步祭炼先天神剑,待我掌握了先天神剑,再去大梁城内搅风搅雨。”陈露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
他本来想狼狈的离开大梁城,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用了。
崔渔走入大梁城内,看着人来人往的大梁城,觉得大梁城内的气氛似乎变了。
那本来焦躁的气氛,此时竟然有了几分安详,无数浩然一脉的弟子正在街头讲道,宣扬浩然一脉的大道。
崔渔眼神中一缕缕剑气流转,时刻与身后的先天神剑感应,背着先天神剑走在街头,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声在远处传来。
然后崔渔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满头是血,鼻青脸肿的少女自远处跌跌撞撞的赶来,撞入了崔渔的怀中。
然后崔渔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动,怀中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
此时远处范增带着一伙人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迎面扑上前来,一脚将那少女踹翻在地,凶神恶煞的将少女头发踩在地上:
“交出拘神拳谱!”
“这位大爷,什么拘神拳谱,小女子全然不知,还请您行行好,放了小女子吧。”少女铺在地上,鼻青脸肿,口鼻间一缕缕血液在不断的渗透而出,身上肌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看不出完好的模样。
周围的人群看着那凶神恶煞的一伙人,连忙快速闪开,中间空出一块地。
崔渔不想多事,跟着退后,只是才退出几步,忽然就听耳边传来了范增狰狞的笑声:
“小妞,少跟大爷我装傻!咱们要不是得了确切消息,岂能来你这里寻你麻烦?我告诉你,上面有人交代了,一定要从你身上获得拘神拳谱。你要是识趣,将拳谱交出来,咱们你好我好大家好,大伙留你一命,将你卖去青楼,好歹也能活命。可你要是不识好歹,那可就怪不得咱们了,只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爷,我真的没有拘神拳谱,求求您了!求您放了我吧!”少女不断磕头。
“我都看到了,你将拘神拳谱藏在了怀里,还不赶紧掏出来!”大汉一把将少女衣服扯住,就要面带淫笑的上手摸索。
看着壮汉伸过来的手,少女花容失色:“住手!你们敢对我无礼,我太爷爷是绝不会放过你的。我太爷爷是大名鼎鼎的浩然一脉大修士子路,你们这些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对我无礼,真是活腻味了不成?”
“哈哈哈,你这小妞扯谎也不会,竟然扯上浩然一脉的子路大修士。子路大修士是何等人,家眷怎么会在小小的大梁城?真以为咱们不知道你的来历?那主顾已经说了,你们是某一个落魄贵族,到此地逃难的。竟然敢扯虎皮,真当咱们是泥菩萨。”
一边说着,只听撕拉一声响,少女的衣裳竟然被扯开,那少女连忙花容失色的抱成一团,衣不蔽体的蜷缩在大街上。
只是那满身的淤青和伤痕,看起来丝毫没有雅致。
“没有?你要是再不交代,就将你卖到青楼接客去!”范增看到没有拳谱,面色也是不由得一变,眼神中充满了冷厉。
人群中
崔渔眉头皱起:子路?
眼前女子是子路的后裔?
子路那般大修士,后裔岂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抚摸着胸口,却见胸口鼓鼓囔囔的,崔渔伸出手去将那物件扯出来,却是一块老旧的兽皮,兽皮上记载着晦涩的太古文字:‘拘神拳’三个大字。
拘神拳?
没听说过!
“大哥,我之前分明看到,那女子将一物件揣在怀中逃了出来,怎么会不见了呢?”一个小弟问了句。
那范增闻言眉头一扫,眼神划过人群,落在了崔渔的身上:
“那小子先前和她撞在一起,她怀中的拳谱就不见了,没准是那拳谱在他身上。”
一边说着,范增的目光落在了崔渔的手中,死死的盯着崔渔手中泛黄的兽皮。
“快跑!”少女也看到了崔渔手中的兽皮,不由得花容失色:“那拘神拳谱万万不可落在这群恶人的手中。”
少女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躁,顾不得身上走光,竟然抄起地上的砖头向范增脑袋砸去,想要为崔渔拖延时间。
“拦住他!别被他走了!”范增大喊了一声,一脚将少女踹翻在地,转身看向崔渔,却见崔渔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哪里有想要逃走的意思。
看着不动如山的崔渔,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以及崔渔背后挂着的被布条缠绕起来的棍状物,不由得心头一动,反倒是谨慎起来:“阁下是修士?”
“算是吧。”崔渔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手中的拳谱。
“要是在以前,我等遇见修士,自然是有多远跑多远,但是现在大梁城内发生异变,修士变得和我等普通人一样,莪等未必会怕了你。我不愿得罪修士,此事与你无关,只要你将那拳谱交出来,咱们的帐就算是了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若不然,咱们也只能动手,叫你成为死在咱们手中的第一位修士。”
崔渔停止了翻看拳谱,慢条斯理的将拳谱叠好,然后塞入袖子里。
这拳谱材质和炼铁手一般无二,必然是太古神魔时期的宝物,既然到了手中,崔渔当然不会错过。
“你们打算将这少女如何处置。”崔渔问了句。
“咱们兄弟先爽一爽,然后再卖到青楼里当窑姐。”身旁一个小弟笑容淫荡,然后看向范增:“老大,这小子似乎想要管闲事了,我还没尝过修士的滋味,能不能将这修士赏赐给我?”
崔渔闻言,一双眼睛看向那小弟,目光冰寒无比。
下一刻就见那地痞毛孔内寒气迸射,刹那间化作了冰雕,在阳光下散发着白色雾气。
“毛子!”范增看到这一步,面色惊慌:“不可能!大梁城内所有修士都化作凡人,你是怎么动用手段的?”
范增慌了神,练气士对于凡人来说,就等同于神明。
崔渔笑了笑,一双眼睛看向那鼻青脸肿的少女:“子路真的是你太爷爷?”
“是!您认识我爷爷?还是说您是浩然一脉的人?”少女看到崔渔的本事,顿时眼睛亮了,手忙脚乱的爬起身,一双眼睛盯着崔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