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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真君一出手,便是浩浩荡荡千里气象,方圆千里陡然陷入了黑暗。
与心魔真君不同的是,对面姬无双周身大放光芒,仿佛是神佛在世,照耀了半边世界。
而崔渔看着眼前的光芒与黑暗,目光中露出一抹悚然,强者交手波及千里大地,可不是他这副小身板能承受的。
二话不说连忙悄悄后退,悄无声息间到了溪水边,然后噗通一声落入了小溪内。
不论是心魔真君,还是那文王命魂,都没有理会崔渔这个小角色,而是用尽全力攻击敌方要害,招招致命不断与对方斗争。
崔渔落入溪水中,感受着溪水汇聚起来的博大力量,勾连着方圆数十万里的大地水脉,整个人的一颗心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下一刻施展神通遁走。
共工之力天生就能御水,此时崔渔驾驭着水流,气息凭空消失在了水中,然后化作气泡遁入了水下的泉眼淤泥内,顺着地下水脉乱跑。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化作气泡在水中遁到了哪里,只知道自己有定海珠在,水流淹不死自己就是了。
然后崔渔身形游转,在水中不断潜伏。
一旁的心魔真君也好,周文王的命魂也罢,对崔渔都没有太过于在意。
崔渔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又能跑到哪里去?
跑?
往哪里跑?
二人争斗你来我往,方圆数万里无数大能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
“果然!这几年天下大肆修建文王庙,我就知道其中必定有猫腻。”南华真人看向天空中的金光,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有点意思!文王凭什么活下来?他将自己祭祀,定制了鬼神盟约,化作了人族神州大地上的天条秩序,凭什么活下来?”
“我要是能掌握这种办法,或许可以在合道黄天之后,再次从黄天之中降临,重新出现在这個世界上。”南华真人的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
“不过心魔真君怎么和姬无双对上了?”小尼姑妙善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能令心魔真君和姬无双都怦然心动的大造化,甚至于不惜大打出手的造化,咱们绝不可放过。”妙善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听闻妙善的话,南华老仙笑眯眯的道:“也好,不如一起过去凑凑热闹。”
且说心魔真君与姬无双大打出手,一时间风云变色,文王命魂此时面色不善:“你惹出这么大动静,难道就不怕惹来别人瞩目?到时候争夺宝物,又凭空增添变数出现敌手。”
心魔真君嗤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咱们争夺什么宝物?”
二人你来我往交手数十招,全都没有动用神通,只是凭借武技较劲。
只是二人打了数十招过后,心魔真君忽然停下手:“糟糕!那小子的气息怎么不见了?”
心魔真君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一双眼睛盯紧远处的溪水。
文王命魂也是连忙望去,整个人不由的颜色大变:“不可能!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
二人连忙收了神通,站在溪水前,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都是变了颜色。
怎么办?
二人打起来,关键主角却趁机跑了。
崔渔跑了,自己还打什么?
有什么好打的?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心魔真君看向姬昌命魂:“你会水吗?”
姬昌摇头:“我是法则状态,自然不会惧怕水流,但我这具身体是后辈子孙,却不会入水的神通。你身为天地间顶尖的大能,应该会入水术吧?要不然你下去找找?”
心魔真君苦笑:“我这具肉身也是肉体凡胎,只能掐动口诀入水。但掐诀入水,我施展不得神通,就算发现那小子,也只有被揍的份。”
你神通广大归神通广大,没有入水的神通,依旧是白搭。
没有入水术,就算是能憋一口气,可一旦出不来,就要被淹死。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魔真君冷冷一笑:“真以为藏在水中就无恙了?欺负咱们不懂入水之术,咱们又何须懂入水的法术神通?”
只见心魔真君他施展手段,对着眼前的小溪张开口,下一刻滔滔不绝的小溪竟然悬空而起,被心魔真君鲸吞入口中。
命魂见此一幕,不由的勃然变色:“吞云吐雾,鲸吞四海。你竟然练成了这神通?”
为何之前心魔真君施展撼动千里天地风云之力的神通姬无双都不以为然,却偏偏对此神通这般忌惮?
此神通可凭借神力,容纳天下间的水。
只要你有足够的神力,将九州大地上的水流都喝干净也没关系。
更甚者,你要是鲸吞四海之水,然后来到神州大地捣乱,兴风作浪水淹九州,只怕到时候诸侯王都要头疼。
而且吞下多少吨水,就会有多少吨的力量加持。
比如说你吞下一斤水,就会有一斤的力量加持。
要是吞下一条河,到时候怕是有了拔山超海的力量。
心魔真君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大口,鲸吞这条溪流。
五十个呼吸后,小溪断流。
一百个呼吸后,地下水脉干涸,不再涌现出新的泉水。
心魔真君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大量着河底,却不见河底有崔渔的踪迹。
放眼瞭望,方圆千里,依旧不见的身形。
“不可能!他没有遁术,怎么能跑的这么快?必定是在此地藏着。”心魔真君目光扫过河床,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不应该啊!”
一眼望去,一粒泥沙都不放过,却依旧找不到崔渔的踪迹。
凭他现在的手段,就算是崔渔拥有大神通,也应该被其看出端倪才是。
姬昌伸出手指推算,然后眉头皱起:“他已经跑了。”
“跑了?凭他的手段?怎么跑?”心魔真君愣住。
“在地下!”姬昌一双眼睛似乎能无视泥土沙尘,看向大地深处,眼神中露出一抹严肃。
“在哪里?”姬昌道。
“我施展不得手段,还要依靠我这后辈追踪。”姬无双声音中充满了严肃,下一刻身形消失,守护在姬无双身边的光幕迸散。
姬无双将之前景象尽收眼底,一双眼睛看着心魔真君,话语中充满了埋怨:“都怪你,要不是你,那崔渔怎么会有逃走的机会?”
“我还要怪你呢!哼,那崔渔是我的儿子,你们想要对我儿子动手,我这个做老子的当然不答应。他就算是有宝物,也要孝敬我这个做老子的,哪里轮得到你们这群外人插手?。我和他是一家人,你们抢他的宝物,就是在抢我的宝物。我心魔真君纵横世间,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亏?”心魔真君振振有词,整个人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声音里充满了不屑:“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然想要谋夺莪家的宝物,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与尔等不共戴天。”
“你真是崔渔老子?”姬无双心中露出一抹惊疑不定。
崔渔竟然有这么大背景?
心魔真君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了?
而且还有了孩子?
并且小小年纪手段却如此难缠!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他叫我爹啊!”心魔真君笑盈盈的道。
不过一想到万劫金丹,心魔真君就一颗心沉了下来:“本尊怎么办?本尊的劫数可是就要到了啊。”
姬无双闻言施展手段,下一刻一只手掌落在地上,耳朵贴在泥土中:“八方九视,乾坤无极。”
“顺风耳!”心魔真君看到对方的手段,眼神中充满了讶异:“你竟然掌握了这种手段,还真是不可思议呢。”
顺风耳是天下间公认最鸡肋的神通,而且也颇为难练,需要无数的天才地宝辅佐。
练起来还耽误时间,他又岂能不感叹?
姬无双没有回应对方的话,而是静静倾听,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疑惑:“怪哉!”。
“怎么?”心魔真君连忙问了句。
“没有那小子的踪迹,一点踪迹都没有。唯有那大地三十里处,有泥土异动来回冲突,似乎有一团怪异的空气被捆束在淤泥中。”
“那就是了!那一团空气必然是他。”心魔真君道:“那小子掌握了一种虚实转换的神通,可以将自己的身躯化作‘空’。那一团空气必定是他。”???..Com
姬无双闻言一愣:“虚实转换?”
随即冷冷一笑:“好手段!这厮能虚无转化,将自己转化为空气,循着水流遁入了水脉内。你刚刚抽空了水脉的力量,这厮所化的空气被捆束在淤泥中,已经被困在地下三十里的一处淤泥内。”
“好手段,竟然连自己都能转化。差点将我的天地视听给诓骗过去。”
“地下三十里,那可是麻烦了!”心魔真君眉头皱起:“你懂遁地术吗?”
“你懂吗?”姬无双反问了句。
“遁地术是大神通,可不是那么好练成的,我哪里有时间去练遁地术。而且遁地术的法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心魔真君道。
“我虽然不懂遁地术,但却可以调遣本地土地神灵,将此人从大地深处赶出来。”说到这里,姬无双一双眼睛看向心魔真君,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语。
“你看我做甚?”心魔真君被姬无双看的莫名其妙。
“咱们什么时候成一伙的了?我发现了崔渔的踪迹,为什么要告诉你?”姬无双理直气壮的看向心魔真君。
“那山河元胎我是绝不会放弃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心魔真君笑盈盈的道:“你不告诉我不要紧,我可以跟着你啊。而且没有我抽干水脉,那小子必定顺着水脉遁走了,你去那里寻找他?你虽然有神通在身,却也捉不住他。”
心魔真君的声音中全然是理直气壮。
“你!你!你!”
姬无双气的瞠目结舌,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世上怎么竟然会有如此无耻之徒?”
心魔真君笑而不语,只是双手插在袖子里,一双眼睛盯着姬无双。
姬无双无奈,只能低下头去,一跺脚:“去!速去!给我将那小子从地下撵出来。”
地上一道黄光闪烁,然后姬无双静静的站在岸边等候。
姬无双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耳朵不断的抖动,监听着地底的动静,一双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且说崔渔
化作空气在水中,顺着泉眼在地下水脉中溜走,遁入地下数十里后,方才面色得意的心中道:“哈哈哈,管你是心魔真君,还是什么文圣人的命魂,老子一旦溜入地下,有无数泥土阻碍,你们能发现老子才怪呢。”
嘀咕到这里,崔渔心中念头流转:‘文圣人的灵魂?文圣人似乎是叫姬昌吧?姬昌的命魂?难道这老东西五千年了还没死?”
大周开国五千年,文圣人姬昌要是活着,那至少有五千年寿数了。
而在大周开国之前,乃至于大夏开国之前,文圣人姬昌就已经成道。
要搞清楚一个概念,是文圣人姬昌在前朝成道,然后在推翻了大夏。
那么问题来了,姬昌成圣人用了多少时间?
也就是说,姬昌要是现在还活着,至少活了万载!
万年啊!
就算是一头猪,那也该成神了吧?
“这世界太恐怖!”
崔渔嘀嘀咕咕,不断在地下穿梭,循着水脉在河水中悄悄遁走。
不知何时,忽然地下水脉流速加快,似乎冥冥中某一个地方传来一股吸力,传来一股奇特的拉扯力,牵扯着水脉向远处奔去。
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怪哉!怪哉!实在是太怪了,水脉怎么会忽然间向某一处流去?”
崔渔被水脉裹挟,想着原路倒流。
看着自家竟然被水脉倒流挟持,崔渔不由的面色一变,然后目光中露出一抹惊悚:“可不能流回去,要是被那两个老家伙发现,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崔渔连忙遁下,来到了一处淤泥处,然后借助淤泥挡住水脉的夹杂和裹挟。
然后崔渔就眼睁睁的看着,水脉竟然一点点被抽干。
“地下水脉怎么会就忽然干了呢?”崔渔露出一抹悚然,心中闪烁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对方在针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