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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光女神（九）
01.
倒也不会对现在的状况解释不清。
赤司征十郎对我的执着乍看来令我有些诧异, 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但毕竟我也回来了, 毕竟我也联系了他, 这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信号。
正如我当初选择去洛山一样。
我记得那是个下着薄雨的清晨，因为雨的缘故所以篮球队都草草结束了晨练，我在澡堂外面吹头发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这个点在这里的应该是篮球队的成员，不管是男篮还是女篮都无所谓, 于是我说道：“帮我吹下头发。”
结果那人走近了，我从镜子上看到对方是赤司征十郎。
这个概率也真低。我在心里想到。
倒也不是说其他方面，只是对方身为和我身份相等的队长——至少在社团里是这样，让他做这种服务型的事情总是不好的。不过他似乎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说了“好”便开始帮我了。
少年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 我看着镜子里他垂着眸子认真的样子，其实是有点心动的。
“听说哲也离开篮球队了。”我说。
“是。”他说。
“原因？”我问。
“理念不一样。”他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说。
“倒也还好。因为这本来就是这么一条路。”近来他的话语越来越冷漠了，对自己, 但是也有着一种凛冽的寂寞，“总归要走下去的。”
“不介意？”我问。
“介意。但是得走下去，最后哪怕只有一个人也无所谓。”他这么说道。
我对此颇不赞同, “那也说明你的能力不够, 所以才会一个人。”
他的唇畔掠过一丝微笑，“你说得对, 诗织。果然你是懂我的。”
我没对他这句带有感性意味的话做回应：“此后呢？”
“高中？”他问。
“是。”我说。
“还尚未决定。”赤司说, “不过可能是洛山。你呢？”
“同样, 也可能是洛山。”我说。
吹风机的声音很响，赤司的声音平平稳稳：“如果高中能在一起的话，感觉很好。”
“啊，是的。”我说。
若没有其他特殊情况的话，那么就洛山了吧。
从澡堂里出来时我和他撑了伞，雨在阴郁的天空下飘摇。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学生会的事情，篮球的事情。
直到我们看到走廊尽头站着的灰崎祥吾，他的视线里酝酿着怒气，正注视着我们。
02.
我在楼下看到了火神大我，以及许久未见的青峰大辉，对方穿着警局的制服，看起来还挺帅的。
他们俩坐在露天长椅上聊天，在看到我后青峰大辉直接站了起来，向我走过来：“你可真是的，回来居然不通知我们。”
“嫌麻烦。”我说。我说的可是实话。
青峰大辉嘴角下撇，“就这点来说你和赤司一样讨厌。”
“和他吵架了？”我问。
“没有。”青峰大辉更郁闷了，“只是我单方面大吵大闹而已，你也知道他这个性格，近些年越来越深沉了。”
“哈。”我都能想到那个场面了，肯定很精彩。
“……你这个笑，别告诉我你真的成那样了。”青峰大辉有点惊恐。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说，“但当初你们所有人都在说，征十郎和我很像，不是吗？”
青峰大辉做作地抖了抖，我和他都笑了。
然后他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欢迎回来的，诗织。”
“嗯。我回来了。”我说。
我们三人一起去了饭店，然后还叫了黑子哲也和桃井五月过来，桃井五月在看到我后非常惊喜——那是理所当然的，她总是这样。
我对应付这类型的女孩子其实不是很擅长，但她的才能的确很杰出就是了，我曾经一度想要把她挖来女篮来着，但是她似乎更想和青峰大辉待在一起。
这就是五人了，怎么看也是一场合格的聚会了。
在桃井五月的带动下，聚会的气氛是挺热闹的，青峰大辉表现的非常自然，但他喝了挺多的酒的。最后他趴在了桌子上。
我和桃井五月在台阶上坐着聊天，“你陪了他好多年。”我说。
“陪伴是相互的。”桃井五月笑了笑，“而且我也在实现我的人生价值。”
“这倒是，你在哪里都很优秀。”我说。
“您更是如此。”桃井五月说。
我和她其实并不是很熟，因为我职位向来高的缘故，所以她在过去会对我用尊称。今天聚会时她没有用，结果单独相处时又用出来了。
我也没否认这点，“优秀是种习惯。”
“我一直很佩服您和赤队。”桃井五月说，“感觉你们这样的人就一直站在那样令人心旷神怡的高度，只要我们这些在地面上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你们，就感觉自己的前进有方向了。”
“啊……谬赞。”我说。
“其实我在帝光末期也抱怨过，那时你也知道赤队的情况的，我想你们可以只指引我们，那谁来指引你们。”桃井五月说，“后来我才发现你们的心和坚定的信念指引着你们，正如您所说，优秀是一种习惯。你们甚至不需要指引，只是自己习惯性地向前，向上。”
我笑了，“自从回日本后我懒散了很多。”
这些天也只是跑来跑去处理残余下公司的事情，然后抽出一些时间来见老同学——我当然不是只见篮球队的这几个了，我迅速编织出一张关系网来，即使我现在似乎一无所有还背负着债务，但只要我本人还在，就有人愿意帮我，有人愿意投资。
这方面我没避讳赤司，他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我在工作上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其他人一样，他并不介意这一点，但他对待我的态度却明确的释放着“我对他是特殊”的这种信号。
但除此之外我却没做多少事了，我感觉我也挺喜欢和火神大我呆在一起的。我和他一起看电视，听他抱怨学校的事情，看他打街头篮球……他昨天还对我说感觉很不可思议，感觉我从梦境中走了出来。
“我也只和你做这些事而已。”我回答道，“你很好，和你呆在一起挺开心的。”
火神大我涨红了脸，这次不单是因为普通的害羞。
“偶尔也要休息一下嘛。”桃井五月说道，她突然收拾起轻松的表情，正经起来：“您的事情我也有所关注，如果要帮忙的话尽管吩咐就是。”
其实我还真有想要她帮忙的。
“如果我自己做公司的话，能把你从警局挖过来替我搞数据吗？”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就要走正常途径了。”桃井五月眨了下眼，俏皮地说：“这方面谈交情的话就太狡猾了。”
我笑着点头，“好。”又过了一会儿，我说，“你和青峰。”
“啊。”桃井五月说，“挺好的。”
“还像以前？”我问。
“嗯。”桃井五月点头，“他心里有其他人。”
“所以这次回来我其实并不太想见他们。”我说的很直白，“我嫌麻烦。”
桃井五月笑了，“还真有您的风格。”
“我没有什么风格，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我说。
“那您呢？是怎么想的？”桃井五月仰头问道。
我站起来望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片刻后说，“征十郎，或者，”夜风吹了过来，我听到自己说：“火神大我。”
桃井五月的惊讶一闪而过，她也站了起来，她按住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有些惊讶，但其实也能想象得到……火神君是很好的人，也很优秀，也足够灿烂。”
“是。”我不否认，“他是地面上的人，他很好。”
桃井五月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儿她说：“但是如果您选了火神君的话，阿大估计会很不甘心吧。”
“他看起来还好。”我说。
“他不会轻易表露什么事情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喝醉过了。上次还是因为一个因公殉职的伙伴。”桃井五月说，“这些年我也知道，他心底里有你。”
这话语也太直白了。
我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无论青峰内心怎么想，但他至少是个成年男人，他是很坚强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懂。”
“我知道啊。”桃井五月看起来都快哭出来了，“我知道啊，但如果我能真的接受的话，这些年我也不会一直陪着他了啊……”
感情这种事啊。
我叹了口气，将她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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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女主这个红颜祸水
这里面的桃井好动人啊我去，我都想把她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