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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两行清泪滑落，“咳咳咳”，床边顿时落梅点点。
“别喊人。”先皇后扯住了要起身的肖大小姐，“姐姐……咳咳……你……你听我说完。”
一时情急，先皇后身体悬出了床外，肖大小姐只能先扶住了她。
“是我对不住你。”先皇后靠着床，神色悲切。
如果当年自己没有一开始就被那人迷了眼，或者是在动心之后多问了几句，这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过去的就过去了，别说什么对不对得住。”肖大小姐替先皇后整理着被褥，信封落下地下也不去捡起，“就算你不替自己考虑，还得想想你的孩子。”
两人自幼一同长大，先皇后又怎么会不明白肖大小姐的反应代表着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也是，姐姐自幼就聪慧过人，怎么会猜不到。”
就算好友先自己一步嫁给了自己的丈夫，自己心疼的也不过是她当初替自己饮下了别人不对付的酒，心疼她明明能有更好的日子却偏偏被这深宫所禁锢。
整理好了被褥，肖淑妃才将信封拾起，当着先皇后的面撕做了碎片:“你别多想，对我而言，连与已经长大，其他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了。”
在自己与别人定下了亲事的时候，肖大小姐就当曾经是场梦，而自己不能再沉沦了。
即使后来又与那人有了交集，即便自己后来想明白了当年的始末，看着好友脸上的笑容，肖大小姐就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明白就好。
有的时候真不真相其实没有那么要紧。
如果眼下岁月静好。
当着先皇后的面，肖大小姐把碎片投入了火炉里，又让丫鬟端了药和蜜饯来，看着先皇后喝下才说了告辞。
而先皇后还是没能撑过几天。
当日边关加急，帝王连着几天都没离开御书房，与众人忙着商讨决策。
等事情落下，先皇后也倒了下来。
而肖大小姐才刚从先皇后的寝宫离开，就听到了后面哭声一片。
……
初冬的第一场雪刚刚落下，有些人却没有以后了。
……
“可惜先皇后倒得快，来不及亲手将信件交于皇帝。”
“这一封书信，最终随着妆奁一同归了万家，给万夫人留着念想。”
“而万夫人伤心过度没多久也去了。”
“信件就存在了妆奁之中，直到不久前，万老才见到。”
“而原本该交与万老的信件却不知所踪。”
肖丞相坐在书房内，疲倦不堪:“先皇后是万家女，生父名唤万经中，又因早年得他传授，故唤他一声万老。”
“你觉得当年该如何？”讲完，肖丞相看着木庸，开了口。
“不知道。”木庸没法回答。
肖丞相又沉思了半晌，才摆手示意木庸离开。
很久以后，肖丞相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肖丞相以前还不是丞相，在先皇后离世不久，肖家就被连着提拔上来，许多肖家子弟因此步入了真正意义上的朝堂。
皇帝也是知道了的。
但是两人之间，已经不是正不知道就可以继续的。
……
陶桃在回去的路上，木庸把故事跟她讲了一遍。
陶桃眼睛瞪得迫大，是被这个剧情里的狗血设定给惊到了。
不过陶桃也没有办法表述自己的感受，嘴巴被木庸塞满了点心，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