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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话里试探的意味实在太重，就连刘卷云自己都品了出来，也不好立刻打脸对林宇峰致歉。
酒过三巡，刘卷云视线不停落在林宇峰身上，颇有些欲言又止。
程晓晓一直没回来，不知是什么让什么绊住了脚，林宇峰也不担心，以程晓晓的性子也绝对吃不了亏，眼下更重要的还有其他事情。
“听说这李素最近过得不太好，不知道李素那边，最近有没有联系刘先生。”
能被林宇峰称为刘先生的，也只有刘卷云一人，刘建亭对这方面倒是脑子灵通，也不主动应声，以防闹了笑话。
刘卷云先前对林宇峰坦诚相待，现在也秉持着之前的行径。
摇了摇头，自嘲道：“自从那天以后，李家的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那李素，倒是头段时间和我在一场商会上偶遇，对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想必，当初她们也只是本着挑拨离间的念头。”
直到现在刘卷云都在暗自的庆幸，还好自己当初没有松口，也没有在李素的面前露出动摇。
不然日后，必定成为她们攻击自己的把柄，哪怕不会成为把柄，也会成为她们挑拨自己和林宇峰合作的一个理由。
原以为说出这些话，林宇峰会放心许多，谁知林宇峰却皱起眉头，表情有些遗憾。
“那还真是可惜了。”林宇峰忽略刘卷云明显不解的表情，自顾自地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杯中澄澈的液体。
“那个李素在李家的地位不及李素，按照你所说，这个李素当初提出找你合作，应该是她自己的主意。”
“这怎么可能呢？”刘卷云下意识否认，“这个李素在李家也只是个秘书的角色，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上不得台面，也只能听着别人的吩咐乖乖照办，她如果有这种自主权，也不会知道现在都是一个……”
话说到这，刘卷云声音戛然而止，一旁的金小龙幽幽地接了过来：“私生女，那个李素是李家的一个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那种。不过，有个事情连我都能想明白，你怎么就想不清楚呢？”
金小龙一下子就懂了林宇峰的意思，略带讥讽地说着。
一个私生女都有法子，坐到这个位置上，手握大把的权力，这种本事可不是哪个私生女都有的。
李家也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家族，虽然这些年来，一直目的性地联姻，不过私底下也有一些李家人不安于此。
为了追求爱情，和家族不同意的人结婚，或者说出轨那些自以为的红颜知己，最后惹出来祸根。
只要有天赋的，就一率接回李家，如果是太过愚钝的，那就放任自流，从此是死是活都与李家无关，当然，李这个姓他们也不配得到。
“那个李素先前找到你们，提出要合作，应该是真心实意，看来这李家到底看不上我们，就连一个小秘书都认为我们不可靠啊！”
金小龙说的阴阳怪气，一旁的林历有些无奈，胳膊肘连推了他好几次，都没能让金小龙收敛，反而惹来男人更加猖狂的笑声。
一旁的刘建亭气地连翻几个白眼，死死地摁耐住自己的动作，没有开口反驳。
这趟出门前，刘卷云再三提醒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刘建亭安安分分的。
打狗也要看主人，金小龙和林历就是林宇峰那两条最忠心的狗，动了他们，以林宇峰的脾气，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先前金小龙莫名其妙地被人带走施暴，那一天的记忆也让他永生难忘，刻在心中，时时刻刻地警醒自己，切莫与林宇峰为敌。
“刘先生，你真的是浪费了一个好机会，，你当时同意和李素合作，只怕现在的处境都会与以往不同。”
林宇峰口中医生轻晒，对面的刘卷云心中却止不住地慌起来。
鬓角沁着汗意，狭长的眼眸不自觉地颤了颤，放在桌面上的手掌也慢慢缩回，挪到桌下后，开始用力蜷缩，泛起清白的指骨节，宣告着他心中的惶恐。
林宇峰抬起眼皮，眺望着对面刘卷云一脸的不安，轻笑一声，一脸轻松地解答：“放心，我当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李素若有心与你们刘家合作，甚至不惜违背自家家族的命令，说不定对方，以后会成为我们很好的合作伙伴。”
林宇峰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刘卷云个人。
李素这个人很有意思，林宇峰在和她有两面之缘后，也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个女人。
比起表面绅士，实则心思毒辣的李阴阳，这个李素更不显山露水。
表面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办，实际上一些核心的事情，只怕李家家主也不会让她接触，只因为私生女的这个身份，始终上不得台面。
最后李素也会作为李阴阳的左膀右臂，再度回到李家，而这两个人背道而驰的做法，也证明她们两个从一开始，就不是默契的伙伴。
林宇峰能感觉到，李素对自己似有若无的排斥，不过这种排斥对于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要最后大家的目的都可以达到，中间就算彼此厌恶，也可以勉强合作。
“林先生的意思是…”刘卷云现在有些摸不清林宇峰的想法，一开始警告自己的人是他，眼下又说出这种模糊不清的人也是他。
林宇峰的心思，也让人着实琢磨不透。
林宇峰正准备开口，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金小龙立刻站起身，大步朝门口方向走去。
将门一把拉开后，就露出服务生一张不安的面孔：“不好意思打扰几位了。”
服务生有些紧张地地看了下自己的身后，小声道：“先前从几位的包厢里，出去了一位女士对吧？她现在好像被人缠上了，我们就想着来通报一声。”
像这种事情，饭店的保安就可以解决，偏偏纠缠上的那些人身份不同，也让这帮服务生以及保安不敢蹚浑水，想来想去就只能跑到这里来求助。
“程晓晓？”叫出这个名字，金小龙立刻回过头，看着林宇峰：“林哥，要不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