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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因为出身名门的做派,还是因为根本就不认识宿朝之,比起其他人的态度,这个少年大师明显要来得随意很多。
他非常客地伸手握了一下之后就准备收回,忽然间,动作却是微妙地停顿在了那里。
穆阳抬起头来,盯着宿朝之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疑『惑』地拧起了眉心。感受到宿朝之不耐烦地准备抽手,他当即在手多用了分力,一副不愿松开的样子。
两人的手就这样牢牢地握着,随后这位少年大师还一脸认地用拇指腹在宿朝之的掌心那来回『摸』索了下。
这样的动作不管怎么,都显然有些gay里gay。
这种画面在场众人倒也不是没有见过,可最关键的是,眼下被卡油的那位居然还是声名在外的宿朝之?
所有人的表情一时间都多少有些梦幻。
虽然说宿朝之在圈里也算是公认的移动荷尔蒙,可就算有人谗他那张脸,也根本就没那下手的贼胆。谁能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这样堂而皇之地进行调戏,只能说——世外高人果然非同一般啊!
在微妙的氛围间,宿朝之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用了好几下力终于将手从那个穆阳的魔爪里抽了回来。他下意识地朝陆安生的方向瞥了一眼,到底还是自控地保留了分面:“大师远道而来,怕是累了。”
穆阳原本还在低头琢磨着手残留的触感,闻言回过神来,笑了笑:“不累不累,这外面可比山上好玩多了。”
这位少年大师显然并不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完全没有留意到宿朝之脸上的冷意,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灿烂笑容:“初次见面,各位好啊!”
他笑着跟所有人一一打招呼,视线落在傅司言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然后转向了旁边的陆安生,陆安生也非常平静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
仿佛有什么扰『乱』了周围的流,穆阳脸上的表情忽然凝滞了一瞬,瞳孔因为错愕而微微放大了分,声音有些发紧地张了张嘴:“你……”
傅司言从这位少年刚出现的时候就保存了足够的警惕,长时间的蓄力下背早就不知不觉起了一层薄汗,留意到局势不对指尖隐约一动,便是要在这人开口揭穿提早发难。
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一直没有动作的陆安生忽然将脚往后一伸,不动声『色』地在他的鞋用力一踩。
吃痛下,傅司言凝聚起来的妖力顷刻又收了回去。
也在这个时候,只见穆阳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抹分明的红晕,连带着声音也显然不自觉地放低了很多,眼睛亮亮地就这样看着陆安生,神态诚挚:“你长得也太好了吧!的是人类吗,下山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人!”
傅司言:“…………”
这踏马真的是诛妖师的传人?根本就是一个傻子吧!
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花痴,还害他被那老鸟踩脏了绝版的新鞋!
陈元作为引荐人照理说也不该多话,但是眼见这少年大师先是调戏了宿朝之,然后又开始招惹上了陆安生,在宿朝之逐渐发沉的脸『色』下非常及时跳了出来,阻止了穆阳的继续作死:“唉大师……那个大师你听我说,你刚不是说有点饿了吗,那边休息间里应该有好吃的东西,要不要我先带你过去看?”
穆阳依旧直勾勾地看着陆安生,显然有些犹豫。
不过肚子饿了也是事实,到底还是在陈元的连拖带拽下不太情愿地走了。
等两人离开,宿朝之语调无波地对程剑说道:“小程总,你们严威房产的工程质量我有过耳闻,也非常放心。只不过风水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向来不信,你们要去找高人来买个心安当然没什么问题,就是希望有的时候还是要弄清楚一点,免得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骗了,尽把钱送到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手。”
程剑今日只是托了陈元来引荐,其实并不太清楚这边的情况,但是看陆安生一直站在宿朝之身边也不难猜到两人的关系,暗暗地抹了把冷汗,干笑道:“那是一定,一定。”
宿朝之也没有继续跟旁人周旋的心思,眼见发布会即将开始,带着陆安生往独立的休息室。
刚走进去把门一关,就将人直接摁在了沙发,直到狠狠地欺负了一顿才稍感满意。
他意犹未尽地抚了抚留有余味的唇角:“这么招人的一张脸,有时候觉得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把你锁起来,省得跑出来到处招惹桃花。”
陆安生半躺在沙发,衣领间难免稍显凌『乱』,听着这半半假的话低低笑了起来:“好啊,随你关。”
宿朝之因为刚的『插』曲,被穆阳惹的多少有些不快。他本是随口一说也没放在心,倒是被陆安生这样的回答撩得心头一跳,捏起下颌又好好地尝了尝,哑着声说:“其实不用关,我这里还有一个别的办法。”
陆安生定定地看着他,配合地问道:“什么办法?”
宿朝之很享受被陆安生这样注视的感觉,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只有他的影子,就像是这个人的全世界里只有他似的。
故意地停顿了片刻,他俯身到了陆安生的耳边。
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每个字也是异常清晰:“只要找个机会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恋人,就可以保证,再也没有人敢打你的半点主意。”
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非常平静,可只有宿朝之自己可以觉察到那一瞬无比突兀的心跳。
在这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有主动告白的一天。
这,应该可以称之为告白吧?
在宿朝之的认知当中,陆安生在跟他的这段时间内处处迎合,心心念念的应该就是得到这样正式的身份认可。话落之后,他久久地留意着陆安生的表情,果然看到对方不出意外地愣在了那里。
宿朝之稍感满意。
然而就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却没有从陆安生的脸上到预想当中的欣喜。
陆安生似乎过了许久反应过来,着宿朝之许久,轻轻伸手将他推开了分。像是在想怎么组织过词,思考了许久后才缓声说道:“这天你不是在忙时装周的事吗,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还是先不要分神比较好。我们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没关系的我不急。”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告白,结果只得到一句“没关系的我不急”,差点让宿朝之一口气直接背过去。可是陆安生偏偏太过为他着想,这样的设身处地,居然已经到了完全不为自己考虑的地步了吗?
宿朝之一方面没得到想要的回应而心情复杂,另一方面看着这样完全不为自己考虑的陆安生又愈发心疼,他将人捞起来亲了一口:“放心我不怕分神,等今天的招待会结束,我就去安排一下我们两人的事情。”
说完见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又微微低了低头:“嗯?”
视线接触,陆安生眉目间也浮起了笑意:“好。”
目送宿朝之离开,陆安生盯着关上的门静静地看了一会,眉目间的神态渐渐地收敛了起来,语调平静地说:“出来吧,一把年纪了还干这种墙角偷听的事情,也不觉得丢人?”
无形当中凭空走出一个人影,正是傅司言,他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神态嫌弃:“你跟那臭龙的墙角有什么好听的,我又不是没听够。”
说着又打量了陆安生眼:“既然不想人家陷进来,就别紧赶着过去招惹,现在好了,你想怎么办?”
陆安生沉默了片刻:“我有分寸。”
“你最好是。”傅司言冷笑一声,“别的不说,你们俩是真喜欢玩这种浓情蜜意的戏码,一会这个追那个,回头怕是要那个反过来追这个。这么多年下来你做的事我是拦不住,但是一直都想要问你一句,虽然当年的确承了黑龙的情,可就的确定,以后功成他能够接受得了你做的这些事?”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陆安生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轻不地问道,“你过来就是突发奇想地要跟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傅司言苦口婆心多了,都感觉自己快发展成了一个怨『妇』,也懒得再继续跟陆安生掰扯,言归正题道,“我是过来问问你,刚那神棍小子是什么来路,到底出来了没?的是文城山那波的?不能够吧,文城山怎么说也是文皋那老头开宗立派的地方,出来的后辈就是这幅德行?听介绍,这还是个首席传人!”
陆安生想了想说:“现在已经不是当年,我们妖族跟人族共存了百年,诛妖师早就算不是什么热门职业,犯不着冒名顶替。既然说了他这次是来协助工程运作的,大抵是文皋的那些传人靠那身本事活不下去了,所以就另外找了条生路讨活。”
“当年那些人自诩名门正派蛮横至极,谁能想到几百年后居然没落成了这幅样子,还是苍天饶过谁。”傅司言自己想想就觉得乐得不行,多少还有些好奇,“不过转行归转行,既然还顶着文城山的名号出来,总归还是学过一些本事的吧,怎么刚就尽盯着你的这张脸犯花痴了?觉察不出我们的身也就算了,半点敏锐度都没有这就未免……”
陆安生言简意赅地作出评价:“就是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