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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白水都用上了，即使现在万俟阳在这里找到具尸体，估计都毫无意义，不由得有些沮丧。
顾亦然用力的拍了拍万俟阳的肩膀安慰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这句话是法证之父艾德蒙。卡罗说过的，虽然不是什么至理名言，却也很鼓舞着志气，“你懂得还挺多的吗。”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陈姐的坠楼，齐教授的失踪，解剖室的清理，一环扣着一环，万俟阳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外快之路，顾亦然说的对，也许根本没有齐教授这个人，那应该还有。。
“顾亦然，我们走。”林浩，我们大三的学哥，这个总不能是假的吧，万俟阳曾经和他一起上过课。
临走的时候顾亦然还不忘把门锁好，万俟阳不由的佩服顾亦然的心思缜密，幸好我们是朋友，要是敌人的话恐怕哪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还能跑吗?”万俟阳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放学。
“肯定比你能跑。”顾亦然冲万俟阳笑笑
“跟紧了”听见顾亦然的话万俟阳快步的跑向历史学院。
到史学里的时候，正好赶上晚课下课，人群熙熙攘攘，万俟阳和顾亦然站在楼梯的扶手上，一个一个的打量着，一直到都快没人了也没看见那两个人。
“同学，打听个事儿呗。”顾亦然跳下栏杆，拦住两个长相俊俏的女孩，一脸堆笑的说道“咱们系是不是有个叫林浩的呀。”
“哪个林浩。”女孩一脸微笑的歪个脑袋看着顾亦然。
“就是大三的那个~”万俟阳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这小子千万别把美国泡妞的那套拿出来，中国的女孩可都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啊。
听见是大三的，女孩微微一愣，一脸的惋惜道，“你找他干嘛，一年前听说他和李轩在走路的时候被楼上剥落的石板砸中，在icu待了半年，后来家里没钱，就出院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咱们校还为他捐过款那，太可惜了，听说都已经保送研究生了。”
经女孩一提万俟阳突然记起半年前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系里还组织行了义卖，万俟阳几乎将所有家当都捐出去了，啃了半个月的馒头。
“那咱们系有几个林浩”
“就一个林浩呀”
“那齐教授那”明知道林浩都是假的，万俟阳偏偏不死心。
“你是说我们副主任吗？”
“是他，就是他。”听见女孩的话万俟阳瞬间燃气希望，可是下一秒就被浇的连个火星都不剩。
“年前刚生完孩子，还在休产假，估计下周能来上课。我和你说齐教授的儿子可漂亮了，上个月我和。。。。。。”女孩一脸兴奋的说了一堆，可是万俟阳根本没有心思你去思考谁家的孩子比较漂亮。
顾亦然倒是十分有兴趣的和女孩互撩着，直到万俟阳将五个人都问了一遍才发现除了陈姐，莫毅飞和自己，其他的都是虚构的，有时候万俟阳都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虚构的，是不是自己有精神病 ，多重人格，人家都说精神病的世界很纯洁，心想事成 ，偏偏莫毅飞又是真是的 。
“莫毅飞”当初是莫毅飞拉着自己进去的，他总会知道些什么吧？
顾亦然又和女孩 聊了一阵子 ，将整个考古系打听了一遍，直到天快黑了，互留了电话，才恋恋不舍的和女孩分开。
“这就是你找好活，真是见鬼了。”回寝室的路上，顾亦然有些生气道“我以为你回国就会本分些，至少会变的聪明一点，让你学法医 就是不想再让你动地下的东西，我以为回国你会安全一些，至少不会像美国一样，每时每刻都担心有人会要了你的命，没想到才两年，你就这么着急的想把自己送进鬼门关吗？”
“我也没想到，当初我们讲好了，我只负责解剖尸体，其余的我都不管的。”万俟阳小声嘀咕道 。
“你是学法律的，齐教授要是主犯的话，你他妈至少也得是个从犯。” 顾亦然不去看万俟阳，转过身掏出烟盒，为自己点了一支，用力的吸了两口，片刻才平静下来。
“我们最后解剖的是绝密的。。。”万俟阳说话越来越没底气，发现自己的认知越来越不可靠了，国家机密怎么会让自己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中国的考古泰斗那么多，怎么会任凭齐教授领着一群没毕业的孩子胡闹，“亦然，你说齐教授身份是假的，实验室是假的，那么项目会不会也是假的。”
“不一定，只是这个绝密到底是对于谁？”顾亦然若有所思，“你们学校 以往发成绩怎么发 的，是通知书还是其他的方式。”
“我们都是开学前 上网自己查的。”我突然明白顾亦然的想法 ，两个人直奔图书馆。
好在电脑室的 六号机没人，顾亦然一坐下便插上u盘，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十几分钟后顾亦然一脸倦意的看着万俟阳“我们先去睡觉，今天晚上有的忙。”
万俟阳和顾亦然在图书馆的杂物间一觉睡到半夜，万俟阳起来的时候，顾亦然已经在电脑室查阅东西了，见万俟阳过去便示意万俟阳做到 他身边，指着电脑屏幕，“你看这是你们学校近五年所有叫林浩的人，你看一下，哪个你认识。”
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这个世界上叫林浩的人还挺多的，五年，光我们学校就有70多个，万俟阳按照照片一个一个的过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他，就是他。”
这家伙化成灰我都认识。
“你确定？”顾亦然高深莫测的看着万俟阳。
“确定，指定，以及肯定，就是这丫的没跑。”万俟阳越说越激动。
“可是他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在我们睡觉的杂物间。”顾亦然淡淡的道。
“不可能，我上个月才见过他，不可能，不可能，你别吓我。”万俟阳越说心里越是没底，或者说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
顾亦然是鼠标落在了照片上，随着手指的轻点，一行大字出现在屏幕的上方，“南大学生陈尸杂物间”下面是一些 报道和照片，林上面写着林浩是因为图书馆整修才被发现的，而此时距离林浩死亡已经有三个月了，照片上林浩整个人已经脱水，褐色的皮肤紧贴着骨骼，身体微蜷很像1504的样子。
下方是林浩的档案1999届考古系学生 ，带他的教授是秦朗，秦教授，林浩在上学的时候多次旷课，2001年3月劝退，2001年6月确认死亡，认定林浩是因为劝退而想不开，自杀的，剩下的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联系地址之类的。
齐教授还真是好计谋，两年前一个经常不上学，而且已经死亡的学生，即便是去上课也不会有人注意。
“这还有更有意思的”顾亦然打开秦教授的 档案，同年秦教授以此事为由，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