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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侯府,妙玉盘膝而坐。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张俏脸变得绯红。
随后小声地呢喃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已经听不清了,只有零星了几个字眼被她咬的很重,这才能隐约猜到妙玉是在说什么。
就比如说,「皇后~坏蛋~***~不要脸~老牛吃嫩草~」
若是贾琙在此的话,估计会搓牙花子,都说别再去卜算关于自己的事情了,眼前这位小姑娘估计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并且还算的这么细,简直就是离谱。
另一侧贾琙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被彩鸾和香菱堵个正着,两女在府上也收到了贾琙在凤藻宫遇到了事儿,先前一回府他就去了妙玉那儿,两女考虑着是不是有正事儿,就没敢跟过去。
「没事儿吧!!」
「嗯~」
犹豫了一下,彩鸾出声问道:「宜妃娘娘怎么样了?」
「应该没有事儿......」
贾琙回来的时候,将元春体内的毒已经逼出了大半,他猜测一点余毒应该不会再起风波了。
彩鸾听到贾琙的话不由一愣,与贾琙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贾琙说起一件事儿,会这么不确定。
「应该??」
贾琙随手将脱下的衣服扔给香菱,一边朝浴桶那边走去一边说道:「嗯!这一次去看......大姐,出了点事儿,应该是被人给算计了~」
彩鸾手上动作一顿,不过没有说话,而是等着贾琙的下文,如今贾琙安然归来,那也就是说贾元春的事情多半是安然解决了。
「她的房间里被下了一种烈性***,应该是算好了时间的,我下了朝过去的时候,那东西恰好发作,之后皇后范芷萱又过去了~」
听到这话,彩鸾那双黑如点墨的大眼睛一眯,「你把皇后杀了??」
贾琙嘴角一抽,怎么到了彩鸾这里,他好像就成了滥杀无辜的大恶人一般。
「喂喂!!不至于吧!!」
彩鸾呵呵一笑「是啊!!倒是我想差了,要是你真的杀了那个妖妇,你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妖妇??」
贾琙咀嚼了一下从彩鸾这里听到的新词,范芷萱怎么会在彩鸾这里得到这两个字呢??
彩鸾挽起袖子,走了过来,拿起搭在浴桶一侧的毛巾,轻轻帮贾琙擦洗着脊背,一边小意地说道:「不错!!妖妇!!」
贾琙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在你这儿得了这个称呼的?」
彩鸾弯下腰,趴在贾琙耳边吐气如兰,小声说道:「今天之前她还不是,可某人不老实~」
贾琙听到这软糯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转身拉住了她的皓腕,一把将她拉进了浴桶之中。
「啊~~」
彩鸾似乎是没想到贾琙会如此,一声尖叫之后,她整个人也落到了浴桶之中。
「你干什么?衣服都湿了~」
彩鸾轻轻推了推他,娇嗔道。
贾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还在躲闪的双眸,轻声说道:「今日这件事儿,纯属意外,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封口~~」
彩鸾的眸子转了两圈,拍开了贾琙的手,小声说道:「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贾琙见状伸手将她搂了过去,浴桶之内的水面荡了起来,一圈接一圈的朝木桶的壁上拍去。
贾琙笑着在她耳边说道:「那本侯要怎么证明呢??」
彩鸾听出了贾琙的语气中的蠢蠢欲动,害怕贾琙又要不管不顾,就这么闹起来,她赶忙说道:「侯爷,我相信你,不用
证明~」
······
木桶之中里水花四溅......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悄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已经漫天繁星。
宫里的太监们来侯府传话,说宜妃的事情已经查明,并不牵扯贾琙,解除了他的禁足令。
贾琙听到后,也没有多说,让徐远辉封了五十两银子,便将人送走了。
「走~去见见林妹妹!!」
彩鸾和香菱见这个时候贾琙还要出去,连忙劝道:「大爷,这个点了,林姑娘估计是睡下了,明天她还要会贾府呢!!不好再去打扰她!!」
听到两女的劝慰,贾琙想了想也是,也就暂时歇了那种心思。
看着漫天繁星,贾琙思绪万千,北方的北斗七星正在闪烁着淡淡的光晕,像是伫立在天空的七尊神灵,注视着人间万象。
京城朱雀大街的一尊豪奢府邸中,有三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谈笑风生。
「范大人,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朝堂的内阁大臣之一,曾书堂,曾阁老。
先前几人***的奏折,已经提到了贾琙和大雪龙骑军。
那样的战力握在一个侯爷手里,他们都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一但贾琙有了反心,那对整个京城来说就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范元和,端起桌上的琉璃玉质酒杯,小口抿了一口,然后眯起那双老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不清楚了,想来是皇上还有方法制衡吧!我听戴权说过一句,大雪龙骑军的霹雳弹已经在下江南一战之中消耗殆尽,面对巍峨坚固的城墙,要是没有那种堪称毁灭级的东西,也是束手无策的吧!!」
「再加上皇家那边到底有多少霹雳子,这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估计真的打起来,皇上那边胜算一点都不比贾琙小儿这边小~」
至于这最后一位,则是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左树棠,他和范元和有座师之谊,负责纠察文武百官,贾琙回京之后,便吸引了这位的左都御史的注意。
说起来,在朝的御使,弹劾参奏的主要对象都是武官勋贵,很少有弹劾文官的,以来武勋一脉,很多人自以为手握重兵,劳苦功高,平日里行事大多会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而文官一脉,行事大多很小心,就算是有些不好的行为,也大都是私下里,偷偷地进行,甚至发展出诸多隐秘的暗线。
就如同逢年过节地送点小东西,从外观上看,一个精致的食盒,原本是馨香扑鼻的月饼,但是那道手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这种东西放嘴里估计就算是死命地咬上一口,那坏的也只可能是人的牙齿。
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小手段,像这样的东西,那是越来越隐秘,也越来越难查,到最后他们这些御史们也干脆也放弃了,将目光放在了武官的身上,这些大老粗好啊!平日里说句谎话都不会,送人礼物也都是那种显眼至极的东西,恨不得用马车拉着金子上大街上显摆,反正都是政绩,与其费力不讨好的去查一些文官,还不如就弹劾参奏那些武官。
那可是一参一个准,都没有跑了的。
现在武勋一脉最大的头子可就是刚回京的贾琙了,平日了上朝贾琙站在武官队伍的最前方,让他们这些文官可都是眼红不已,这才多大的年龄,就已经位极人臣,所以就有人暗中使坏,羡慕嫉妒恨了。
在之前,明康帝桌子上堆得那一摞弹劾贾琙的奏折,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御使参奏弹劾就算是错的,皇上大多数也不会怪罪,毕竟他们的任务就是那个,若是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以后谁还会出言呢!
若是真的成了那种情况,日后
史书上留下一笔阻塞言路,便能将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抹上污点,随便再编织点花边就能将他打为昏君,毕竟历史是由那些文官编撰的,是好是坏还不都是由那些握笔的人说了算。
今日来此,左树棠就是打算听听自己老师是如何评价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贾琙不经皇命,擅自调军,实际上已经犯了军法。
若非是因为平定白莲教的原因,估计现在站在他那边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树堂,关于弹劾一事儿,你们暂时就先放一放吧!」
范元和想了想,对左树堂说道。
左树堂听到这话,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道:「恩师!监察百官是我们都察院的责任,冠军侯——贾琙行事违反了大康的律例,我们参奏这是情理之中的!」
范元和呵呵一笑,看着那些身材苗条的歌姬,笑着说道:「树堂,凡事都要有个度,做人如此,为官也是如此,贾琙平定九边有功,
先后又护卫京师,就双圣于水火,又灭白莲教逆贼这样的大功,每一样都是足以抵消擅自调兵的后果!」
「凡事过犹不及,先前皇上的确是恼怒贾琙的做法,但是现在皇上已经冷静下来了,还在朝会上明确肯定了贾琙的功劳,若是都察院在揪着不放,可就说不过去!!」
「老夫知道你的舅兄被贾琙弄成了废人,你心里不好受,面子上过不去,但是没有人是傻子,你不是,皇上更不是,若是让皇上发现了你公报私仇,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听到范元和的话,左树堂脸色一沉,随后脸色更是精采,清一阵,白一阵。
「树堂,有句话说得好,有时候胜负不一定在棋盘上~」
左树堂眼睛一眯,「恩师的意思是??」
「听说荣国公府的主子甚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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