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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峡湾,瓦狄斯丹,这座已经荒废了有些年头的维库人小镇上有一位客人造访。綛
阿尔萨斯迈步走进这座小镇之后,就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那是来自奥丁的注视,瓦狄斯丹是最靠近英灵之座的维库人群聚点,站在小镇的钟楼上,就能眺望到远处那巧夺天工的英灵之座,那是被奥丁亲手从奥杜尔分离出来的英灵殿的一部分。
只不过,在那场骇人的背叛之后,奥丁被永远地困在了那座金色的大厅之中,虽然他依然能通过各种方式间接地影响世间,但当维库人常年见不到他们信仰中的神祇,在神话时代之后,这座原本可能是用作朝拜的小镇就废弃了。
在没有人居住的小镇里,阿尔萨斯却注意到了小镇旅店的烟囱里正冒着烟,即便破败不堪的门檐上已经结满了蜘蛛网,但是旅店里的炉火却烧的正旺,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坐在靠近炉火的长桌上,独自一人握着酒杯独饮。
这幅诡异但又莫名和谐的画面恐怕会让胆小的冒险者直接夺路而逃,可阿尔萨斯看到这一幕反而有些欣喜——这可能代表着这次旅程会少上许多麻烦。
在阿尔萨斯踏进旅店的门槛之后,旅店屋檐上的两只黑色的渡鸦振翅飞走,整个小镇里除了阿尔萨斯和他面前的维库人,没有了别的活物。
“嗯……好久没有客人来了。”那位年长的维库人饮下一杯酒水,用略带着沙哑的雄厚声音缓缓地说着,他的语气里没有对来客的意外,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早已预料的事。
“哈维,或者说是首席管理官奥丁,我该用哪个名字来称呼你?”阿尔萨斯没有跟眼前人客气,他跨过长椅,坐在维库人的对面,发现面前已经有一个甄满了酒水的大木杯,也没有犹豫,端起酒杯仰头灌下。綛
脸上涂着维库常见纹饰的维库人瞥了阿尔萨斯一眼,他的右眼明亮如炬,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而他的左眼始终紧闭,他用醉酒一般的调子嘟囔道,“呵呵,你知道的很多,孩子,那么你今天是来找哈维,还是找奥丁的呢?”
“我来找阿格拉玛之盾,来给基尔加丹设下一个陷阱。”
阿尔萨斯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开门见山的说道,同时,他把霜之哀伤放在了桌面上,供奥丁的化身,名为哈维的维库人观摩。
哈维,或者说奥丁原本还散漫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先是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把剑的——等等。”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什么,奥丁将手从剑柄上拂过,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符文亮起,这下轮到奥丁疑惑了——这是他亲手印刻的赐福,而且这些符文还是他献祭了一只眼睛才从那死亡国度得到的知识。
然而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却从未见过阿尔萨斯。
奥丁自然不相信自己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他更加仔细地端详着霜之哀伤,这一次他用上了来自泰坦父神阿曼苏尔的赐福之力,而阿曼苏尔的恩赐让他终于看清了真相。綛
首席管理者化身的维库人的脸上露出惊讶,又迅速地恢复如常,“时间吗?原来如此……看来你已经和未来的我见过面了。”
这下奥丁不奇怪为什么阿尔萨斯能够一眼看破自己的身份了,但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好像在纠结什么事情。
“你想要阿格拉玛之盾,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既然未来的我肯定了你的实力,你还征服了这把来自暗影国度的符文剑,我也不必迂腐地再为你设置挑战,只是……”
奥丁罕见地犹豫了,他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阿尔萨斯一些事情。
倒是阿尔萨斯先反应过来,以这位首席管理官的性子,他如果有求于人的话自然很难开口,“你是想说海拉的事情?”
奥丁先是一愣,而后又想起来面前的阿尔萨斯穿越过时间,曾经去往未来,那知道一些事情也很正常,“是的,阿格拉玛之盾就存放在英灵殿中,我随时都能将圣盾交给你,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綛
短暂的沉默后,仿佛是陷入回忆中的奥丁终于回过神来,他郑重地说道,“我想知道海拉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又到底投靠了谁。”
“她投靠了死亡——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那个法阵,另一个世界,那次‘等价交换’。”阿尔萨斯没有直接告诉奥丁答案,或者说奥丁自己早就知道了答案,他只不过是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罢了。
奥丁再次陷入沉默,他深邃的目光凝视着酒杯,好像那杯中的酒水就是无底的深渊,是他用另一只眼睛看见的那个满是支离破碎灵魂哀嚎的世界。
“噬渊,典狱长,那就是答案所在。”
阿尔萨斯说出了他知晓的真相,然而沉默的奥丁这时却突然开口,“看来在另一条时间线上,也是这么记载的吗?”
“嗯?”
这回轮到阿尔萨斯疑惑了,难道说海拉的背叛这件事情后还有别的隐情?綛
奥丁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水饮尽,“无论如何,是我辜负了海拉,算了……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典狱长和那个敢于欺骗我的死亡神灵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其实海拉的背叛还有一个人参与其中,但那个人已经死在了阿尔萨斯的手中,奥丁站起身,为阿尔萨斯又倒了一杯酒,“这杯酒是为了感谢你,年轻的王子,洛肯已经付出了代价,但这件事情还没完……”
正当阿尔萨斯的注意力集中在酒杯和奥丁的话上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阿尔萨斯一抬头,却发现奥丁的化身哈维已经消失不见,突然门外传来两声渡鸦的鸣叫,阿尔萨斯转头望向木屋的门口,哈维正站在那里,背对着阿尔萨斯,他戴上了长袍上的兜帽,拄着一根从老树上折下的枝干。
哈维杵了杵拐杖,两只渡鸦飞下,分别落在他的左右两侧肩膀上。
“再会,阿尔萨斯。”
白日惊雷,金色电光在木屋门口炸开,阿尔萨斯用手遮住双眼,再放下时,哈维已经消失不见,而刚才哈维所坐的长椅上,一面刻满古老符文的塔盾正躺在那里。wa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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