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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顾萌萌眼眶瞬红，急得大叫。
“天哥，你……”
坠入荷花池中的顾雅兰话未说完，整个人就淹没在遮天蔽日的荷叶中。几秒之后，一角衣衫隐隐飘在了水面上。
“妈妈……”
顾萌萌泪水奔涌，伸手想要将顾雅兰拉起来。
“萌萌？！”
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进来的宫南凌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手指一紧，碗中的汤药洒落了三分之一出来。双手传来一阵灼烈的痛感。
他慌忙将盛满了汤药的瓷碗放在了最近的桌子上，快步走到了顾萌萌面前。
“萌萌，怎么了？”
“妈妈……”
陷在魅影中的顾萌萌看着死气沉沉的荷花池，眼中露出深深的悲伤和愤怒。
这个时候的她，已分不清眼前画面到底是现实还是噩梦。
她只知道，夜天将妈妈推下了荷花池。
“萌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雅兰已经去世很长一段时间了，除开刚开始那一段时间，后面顾萌萌都很少梦到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哭着喊‘妈妈’。
“妈妈……”
顾萌萌哭得双肩一抖一抖，神情越来越悲愤。
“萌萌，你醒醒，快醒醒……”
宫南凌见她这副样子，确定她陷入了梦魇中。他赶紧扶住她的双肩，轻轻得摇了摇。
“夜天，你居然……”
顾萌萌双眸赤红，一把抓住了宫南凌的手臂，指甲都快要刺进他的肌骨里。
她把他分明当成了夜天。
“萌萌，你快醒醒……”
宫南凌心下更加紧张起来，忍着臂上传来的剧痛，看着她的眼睛，大声唤道。
顾萌萌的眼前，一池碧绿的荷叶开始东倒西歪，池水卷起沉沉波浪。
水雾幻灭，眼前的人影慢慢得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宫南凌……”
“萌萌，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宫南凌看着她的双手缓缓从他的手臂上滑落，稍稍松了一口气。握住她的双手，温声问道。
“刚才……刚才我……”
顾萌萌额角一抽，眉间起了一道很深的折痕。
“萌萌，别想了，先喝药……”
宫南凌见她脸色白沁，赶紧扶着她躺好，起身端了汤药过来。
他才尝了一口，这才送到顾萌萌的嘴边。
“萌萌，来……”
汤药刚好不烫，只是味道有些泛苦。入喉之后却又不反胃。也不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药材？
“我不想喝……”
顾萌萌别过头去，吸了吸鼻子。
顾雅兰入水池那一幕让她产生了极深的悲愤。她知道那不是真的，但心里终是不安。
夜天终是负了妈妈。
“萌萌，听话。喝了药就能早点康复，我们也可以早点回去。”
宫南凌耐着性子哄道。
“宫南凌，格格什么时候到？”
顾萌萌还是没喝，回过头问了一句。
“星空城来这里，至少也得两天……”
两地之间没有直航，耽误了不少时间。
“两天？”
顾萌萌怔了怔，眉心的伤痕越来越深。
“萌萌，来，乖……”
“不喝……”
“……”
宫南凌知道顾萌萌倔起来，谁的话都不会听。他抿了抿唇，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顾萌萌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