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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人家看不上你。”
卖刺绣品的摊主忍不住小声骂了陈迪一句。
千景川刚才突然离开，是因为顾云霄给他打来了电话。
他走到了一个僻静处，摁下了接听键。
“五少。”
“景川，说话方便吗？”
顾云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鼻音很重，好像没有休息好一样。
“五少，你说。”
千景川抿了抿唇，语气十分恭敬。
“宇文清歌最近怎么样？”
顾云霄问道。
他从来都是这样直接，鲜少问其他问题。
“她很好。”
千景川轻声回应，目光却是不经意朝着北门的方向看了过去。
宇文清歌和宁千羽已经走得很远了。
“学校里还有同学欺负她吗？”
顾云霄又问。
“没有。”
千景川眉梢微拧，简短回道。
上一次的‘诬陷’事件，已经让他对宇文清歌的印象大为改观。她遇事不慌不乱，沉着冷静的态度让他很是赞许。
宇文家的千金果然都是人中之凤。
“好，我知道了。”
顾云霄应了一声之后，似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景川，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五少，只要能救我父亲，我愿意试一试。”
千景川的眸光颤了一下，神情微微凝重了起来。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能牵扯动他的情绪，那一定是他的父亲千云帆。
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父亲，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他不能失去。
“好。我联系好了，再通知你。”
顾云霄嗓音愈发沙哑，隐隐透着疲惫。
“好的，五少。”
千景川绷紧了后背。阳光照过来，他的身后拉下了很长的一道阴影。
金色的阳光在他的褐发间跳跃，他的心里却始终没有回暖。
即便墨叔告诉他，千云帆没事。他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
历城。
星陨台。
顾云霄挂了电话，眼前一阵发黑。
他连忙抓住书桌边沿，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工夫，耳朵出现了耳鸣。‘嗡嗡’的声音十分刺耳。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两侧太阳穴有如长针一般刺穿了过去。
这是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的结果。
为了完成‘基地’接下来的一个大单子，他在电脑前，连续奋斗了72个小时。
就在刚刚，密码终于破译了。
十分钟后。
顾云霄缓缓弹开了紧闭的双眼，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
早已凉却的咖啡苦涩入喉，刺激着本就有些发涩的喉咙。那种又刺又痒的感觉很是难受。
顾云霄不由皱起了眉头，眸中的红血丝愈发明显。
叩叩叩。
书房门口传来轻轻得敲门声。
顾云霄按了一下书桌上左上角的按钮。
厚重的书房大门自动打开。
助手弗莱明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五少，南先生办公室打来电话，让你明天去一趟梨城。”
“什么事？”
顾云霄放下咖啡杯，撑着书桌边沿，慢慢坐了下去。
“只说去参加一个重要的经济会议，其他没说。”
弗莱明走过来，毕恭毕敬道。
“经济会议？”
顾云霄脸色透着深深的疲倦，眉心的褶痕愈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