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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曲子吗？”
小提琴师拉着琴走到了他们身边。
悠扬婉转的琴音萦绕在他们周遭，气氛愈发浪漫。宇文清歌的心情却还是十分低落。
因为，这不是心中那人给自己的。
可惜，他不在。
旁人怎样都取代不了。
“……”
宇文清歌忽然沉默起来，长睫轻轻得颤抖了一下。
薄云飞见状，也不再言语。
宇文清歌食欲全无，索性放下了刀叉。沾染了湿意的眸看向了小提琴师。渐渐，脑子停止了运转，眸光都变得有些虚空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隐隐，有男声穿透曼妙的弦乐，传到了宇文清歌的耳畔。
她秀眉微蹙，眸光闪了闪。
“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祝福歌越发清晰。
而且，这声音还极为熟悉。
宇文清歌猛地回过神来，看向薄云飞，一脸的不可置信。
“今天是我的生日？”
“嗯。”
薄云飞见她猛然惊醒的样子，心下有些不好受。他温温得应了一声，扬起嘴角，笑着又说了一句。
“也是清风的生日。”
“云飞，这声音你有没有觉得熟悉？”
宇文清歌忽略掉他后面那一句话，转头寻找着。
小提琴师停止拉琴，转身退去很远。然后重新拉起了生日歌。
“清歌，今天是你19岁的生日，我没有什么要多说的……”
“云霄哥哥……”
低磁而带着一丝疲意的声音让宇文清歌心下大骇，呼吸一滞，双手紧紧得抓握着面前的餐巾。掌心，指甲刺得有些痛。
薄云飞脸上也露出一丝震惊来。
“这？”
一秒过后，抿了抿唇，心里暗暗骂起宇文清风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你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
“清歌，生日快乐。”
‘顾云霄’的声音伴着极轻极轻的琴音传了过来。
“云霄哥哥，你在哪里？”
宇文清歌拽着餐巾站了起来，激动得四下找寻。
餐桌上的高脚杯摇摇欲坠，薄云飞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
“清歌，你先坐下。”
“云飞，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找啊。”
宇文清歌扭头看了他一眼，拔高了音量。
“清歌，这都是清风……”
薄云飞抿了抿唇，忍不住想要告诉她实情。
谁知，这时有一块白色的投影布缓缓落下，四周有五颜六色的鲜花和色彩斑斓的气球点缀。
一束投影灯光打过来，顾云霄出现了。
“云霄哥哥……”
宇文清歌呼吸陡然一滞，心跳都停了下来，眸中泪光点点，手死死捂住了自己嘴。
“这？”
薄云飞一脸懵圈。显然，这件事宇文清风并没有告诉他。
“清歌，生日快乐。”
镜头里的顾云霄穿着一件浅咖色的休闲线衫，头发剪得很短，脸部轮廓似乎小了一圈，眼窝有些深陷。那双湛蓝的眸，却愈发明亮了。
他坐在沙发上，入境的只有上半身。
宇文清歌和薄云飞都看不出他身在何处。但视频拍摄的时间却是清清楚楚。
他走之前的前一天。
祝福的话语，仅此一句。
镜头定格。
顾云霄的嘴角微微上扬，往昔清冷的眸光也多了一丝柔和。
“云霄哥哥……”
宇文清歌想要回他一个微笑，嘴角却怎么也扯不起来。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哗哗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