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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想去疗养院了？”
墨烨脸色变了变，语气十分得复杂。
“我想去看看景川到底在干什么？”
景瑟看他变了脸色，心下更加烦躁，不耐烦得回了一句。
“你到底是想看景川还是云帆？”
墨烨眸底滑过一道微光。
这话隐隐有些吃味。
“你什么意思？”
已经朝前走了两步的景瑟停下脚步，后背微微一僵，扭头看了墨烨一眼。
“阿瑟，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墨烨眯了眯眸，脸色稍缓。
“墨烨，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居然……”
景瑟气得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继而转过头去，拖着沉重的双腿继续向前。
“阿瑟，我们好好说话，行吗？”
墨烨跟了上去。
“……”
此时的景瑟，心烦意乱。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半分，眼中的怒意反而更深了。
“阿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墨烨耐着性子，压低了声音问道。
“墨烨，景川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情？”
景瑟猛地停下脚步，惊得花间停驻的蝴蝶翩翩而起。
“你怎么……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墨烨心下一惊，眼角多了一丝皱纹。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他这次回来反应也太大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景瑟从见到千景川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阿瑟，你是不是想多了？”
墨烨故作疑惑，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他谦逊示人，做事低调。外人眼中，他是成熟稳重的优雅绅士。实则，他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也是一匹‘饿狼’。
“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
景瑟加重语气，回怼了他一句。
“阿瑟，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怀疑了。这么多年，景川对云帆从来没有这样上心过。不仅换掉了医生和护工，就连下人和保安也换了……”
“我当初就说不要心软，免得夜长梦多。这下好了……”
怒意袅袅的景瑟眼中露出一丝狠意。
“阿瑟，你这是责怪我没有对云帆下死手吗？”
墨烨背负着双手，眼角的余光朝四周扫了一眼。
周围，没有半个下人。
这么多年，下人们早已形成某种默契，但凡景瑟和墨烨在一起，他们就主动回避。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知道多了，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死了，不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吗？”
景瑟的眸光冷冰冰的，一开口，周遭空气都凉了许多。
墨烨听到这话，心弦一颤。
最毒妇人心。
这话用在景瑟身上一点没错。
他突然无端打了一个寒噤。
有一天，她会不会也这样对自己？
“阿瑟，他可是景川的父亲……”
“名义上的父亲而已……呵……”
“阿瑟，你……”
“怎么？这事旁人不知，你也不知吗？”
景瑟看着墨烨，冷冷一笑。
“阿瑟，你这是打算告诉景川，他真正的身世？”
墨烨背负着身后的手紧了紧，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宛如千年古井，泛着幽幽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