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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璇真人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一梦醒来，一无所有。
老君观最后的传承，自己赖以为生，对抗武道圣地的基石，全部落入了楚千秋的手中。
太极图已经没有了，镇派宝典也被人偷了。
玉璇真人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人盯上来了，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就算是真武门都做不到的事情，楚千秋给做到了。
如果是真武门逼迫过来，那么玉璇真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动月球，撞向地面。
结果是九思方丈，让她心存侥幸，还想反杀对手，结果一步步走向绝境。
最终只能选择投降。
“观主不必伤心，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你得到了玄武之血，寿岁得到了增加，灵性也能恢复部分。”
“楚某向来不会亏待属下的。”
“你也可以做楚某的师妹，将来老君观复兴有望。”
楚千秋慢悠悠地安慰道。
寿岁可以转化成为灵性，但灵性不可以转化为寿岁。
一般武者通过修行，也能从无色界请神下凡，与自身结合，形成灵性。
灵性换一个说法，可以称之为生命力，是一个生物所有力量的总和，包括真气，气血，神魂等等。
而寿命则是生命力的约束，是生物的终点。
因此寿命可以兑换成生命力，反之则不行。
玉璇真人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知晓楚千秋并没有撒谎，她的寿命的确得到极大的延长。
“你究竟是谁？”
玉璇真人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昔日为了得到神兽血脉，大量的妖兽惨遭杀害，不管是佛门还是道门，都在大量捕杀妖兽，导致妖族迅速灭绝。
哪怕是玉璇真人证道的时代，像这样的神兽血脉，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下楚千秋。”
楚千秋控制着九思方丈，放出来一枚精神种子，这下玉璇真人彻底服气了。
心服口服。
原来打了大半天，这位无双王居然还不是本体，而贫道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这还打什么？
“师，师兄！”
玉璇真人纠结了大半天，最终向现实低头，叫了楚千秋一声师兄。
输在楚千秋的手上，不丢人。
“很好，师妹终于醒悟过来了。”
“只要我们师兄妹同心协力，将来两大圣地也要屈服在老君观的旗帜下。”
楚千秋笑了笑说道。
“此话当真？”
“是了，师兄怎么骗我呢。”
“我相信师兄。”
玉璇真人先是不信，然后又是恍然大悟，自家的师兄只用了分身，就击败了自己和太极图，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他将来注定是要征服两大圣地的。
楚千秋的实力不一样了，玉璇真人的态度自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终于把自己的心态摆正了过来。
“很好，那么师兄有几个问题要问师妹。”
楚千秋心中暗爽。
不过他将来还是要进入循环，狠狠地薅羊毛，把师妹杀个几十上百次才行，所以重新板着脸说道：
“如果成就合灵的话，这合道境界该怎么走？”
楚千秋在前面的循环中，也曾旁敲侧击地询问，但玉璇真人坚决不肯明说。
原因也非常简单，她已经察觉到了楚千秋的实力非比寻常，要是让他再进阶合道的话，那还怎么混。
但现在楚千秋已经狠狠地压她一头了，玉璇真人就没有再隐瞒的理由了。
她苦笑地说道：
“师兄，这几乎是无路可走。”
“几乎是无路可走？”
楚千秋难以理解地问道。
“合道境界最为古怪。”
“它有第一次的理论，任何一条道路，似乎都只能走第一次。”
“只有开创者才能迅速成功，而后来者只能另辟蹊径。”
“学我者生，仿我者死。”
“所以老君观等势力才会衰弱。”
玉璇真人颇为无奈地说道。
合道境界就好比是创派的祖师爷，别人没有走过的路，你走通了，你就是创始人，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而后面跟随你的道路走下去的人，不一定能够成功。
“佛魔与道祟令人惊骇的地方，就是他们也修炼了《摩诃无量经》以及《真武剑经》，却在最后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合道成功。”
“老君观在最初始的时候，也有合道的天人，相传祖师爷融合了魔道势力的几位天人，然后成功合道。”
“但是自从创派祖师以后，哪怕跟他一样，融合魔道势力的天人，也没有办法成功。”
“后来继承者不断尝试融合其他物品，然后才有成功案例。”
玉璇真人把老君观最为重要的经验说了出来。
“所以在老君观看来，想要合道成功的话，就必须做符合大道的行为，然后在冥冥之中融合大道，成功进阶。”
“探索自我，契合大道，最终合成大道。”
“每一个人的合道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神秘啊。
楚千秋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合道天人的数量如此稀少，就好比是前世学科的创始人一样。
你在学科发展的黄金年代，哪怕不是一流的学者也能做出超一流的成果。
但是机遇和时代不同，后来众多数量的科研人员，他们的智力水平未必比前人低，但做不出伟大的成果。
就好比你是怎样的音乐奇才，在音乐的理论上，也难以进行突破，因为路已经被人走光。
合道境界只能自己去尝试，去契合自己的法则，最终打开大道的钥匙，最终合道成功。
这样一来的话，九思方丈，玉璇真人等人的行为，就能够理解了。
他们在尝试新的道路，让自己打开合道的关键点。
只是楚千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等等师妹。”
“要按照你这么说，那真武门与摩诃寺是怎么做到代代相传的呢？”
要是合道境界这么艰难，根本没有可行的修炼方法，必须要自己去开创一条特殊的道路，那么这两大圣地是怎么混下去的？
他们传承了数万年，肯定不只有一个掌门。
“师兄，这也是老君观与未来寺想要知道的情报。”
玉璇真人苦笑说道。
“我们怀疑真武门与摩诃寺都掌握了一门秘术，能够绕开这个古怪的限制，保证自己合道成功。”
楚千秋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其他竞争对手都死了，就这两家越活越好，原来是有专利在身。
不过楚千秋也不怕，他有的是时间，先把合灵境界完成，就可以尝试一些方法，把时光大道等等道路进行充分尝试，不怕成功不了。
“师妹放心，区区合道不在话下。”
“到时候师兄也助你修行，进阶合道。”
“那师妹就恭候师兄的好消息了。”
师妹，不需要客气。
师兄还要在你身上多薅几根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