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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繁衣,你输了。”
萧霁坐在灯下翻看了一遍顾繁衣给他的名单,颇有些气得志满,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
顾繁衣一把抽过那张纸,“加上尹茉儿,正好二十九。”
“尹茉儿还未入府,不能将她计入其中。”萧霁瞥了一眼顾繁衣的神色,知道不能表现得太得意,急忙补救道:“本世子查了许久,你三日内能找出二十八个已经是洞幽烛微、慧眼独具了。”
“行吧,那你说说,这第二十九是谁?”
顾繁衣在今夜见到萧霁之前,已然放弃了找出这第二十九个眼线,找出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反正人家都在王府内待了不短的时间,萧霁自然会有所防范,自己找不找得到这第二十九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影响,至于这个赌约,无非是意气之下随口应下的,如今想来,倒不如放松放松自己的脑筋,吃顿好的开心一下。
自从做了世子妃之后,她越发觉得自己惫懒,她对此倒是深信不疑。
萧霁却没有直接告诉她答案,而是念念不忘地提起赌约的结果。
“世子妃,你好像忘了点什么?”萧霁说着起身凑了过去,手指不自觉地玩弄起她的头发,在夜晚略显暗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暧昧。
“没忘,世子爷有什么要求提便是了。”顾繁衣答道,心想之前因为鬼金羊许下的诺言还挂在他的书房,如今随他提什么,左右都在那句诺言的下面,虽然那诺言已经不再约束于她,但总归是自己说出的话,就算被约束也是应该的。
萧霁见顾繁衣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唇边轻泄笑意,“世子妃越发乖巧了。”
只是这话立马就被推翻,顾繁衣给他投过去一个狠厉的眼神,将自己的头发收了回来,“不要摸我头发!”
萧霁将手拿开,“嗯……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顾繁衣微眯起双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世子是发烧了?没有啊,怎么脑子里想的都是这般无聊的事情?”
“啊——世子妃觉得头发无聊?那我想想,到底什么事才算不无聊呢?”萧霁开始一本正经地思考到底要提什么要求,还不能让世子妃觉得无聊。
顾繁衣知道他有他的算盘,不过既然话说到这里了,自己不提一下建议实在浪费。
“不如妾身帮月蓝促成亲事,这样母妃就放心了,世子爷能少许多烦恼。”
“这样也太辛苦世子妃了。”萧霁反身坐回到椅子上,微微抬头仰视着顾繁衣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月蓝的事就是世子的事,世子的事就是妾身的事。”
眼看鱼儿要上钩,结果……鱼儿将饵吃了,还要顺着鱼线上来招呼钓者。
“世子妃有此觉悟,真是王府之幸,本世子心中感动,如此,将来还有诸般事务须得世子妃操心了。”
顾繁衣听他这话中狡诈,这是给自己下套啊,可最尴尬的是,这套,还是自己亲手递给他的。
“月蓝妹妹的婚事嘛……顾繁衣……”600小说 .600xs.
顾繁衣原本是在喝药,还是上回去傅云庄的医馆拿的方子,请府里的大夫又看了看,最后调的一味调养药方,近日天寒,世子妃的身子基础薄弱,如果根基太差,任凭她怎么练功也很难有成效,最多也就对付两个地痞流氓罢了,故而才想要调养身体,等来年春天再勤加练习,至少要让自己不需要那么多侍卫保护才好。
她此时刚刚将碗放下,还未来得及擦嘴,就被萧霁拽过去跌坐在他双腿上。
幸好他还算拿捏好分寸,没有让她胃肠中的汤药翻江倒海。
“……刚说你乖巧,就急着反驳。你就想借着搅和月蓝妹妹的婚事,跟她出去玩儿是吧?”
“世子怎么会这么想?”顾繁衣被他说中心中所想,却没有应下来,“月蓝妹妹的婚事是王府的头等大事,妾身只是想出份力罢了。”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手指顺着她的腰划来划去,那感觉有几分麻,又带着几分痒。
“月蓝才不会老实听话,元翰也不是会听天由命的,这两点你都十分清楚,却想着促成这两个孩子的婚事?你以为自己是月老下凡?”
哦,合着世子爷您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因为无聊,找两个少年逗乐解闷子?
“顾繁衣,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想出去玩儿,成天待在王府里的确是憋得慌。”萧霁的口气倒是贴心。
顾繁衣心中窃喜,以为萧霁会同意,结果——
“月蓝的婚事,你也别操心了,但是你少跟她出去转,我这个妹妹出去走在街上都能碰见些不好的事情,你跟她一起的话,碰见霉运的机会大概会翻倍吧。”
喂喂喂……你妹妹倒霉不倒霉且不说,自己跟着月蓝出门怎么就霉运翻倍了?
“本世子的事就是世子妃的事,对吧?”
顾繁衣拍了拍萧霁放在她腰上的手,不情不愿 地点了点头。
“本世子现在想……”
萧霁说着便捏住她的腰凑到近前,盯着她的眼睛没再说话,吻住了她的嘴角。
顾繁衣眼看着他慢慢闭上双眼,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在她嘴边溢开,他的舌头在嘴边轻轻舔舐,“顾繁衣……你都多大了,怎么嘴边总会留下点东西……这可不能怪我……”
他轻轻浅浅的气声像小猫的爪子,温柔中带着一丝凌厉。
萧霁的手小心地护住她的腰部,挡在她和案几的边角中间,他的吻愈发热烈,在她的整个口腔里肆虐,想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凶狠。
那股浓浓的药味被逐渐驱散,只剩下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气息,让她的脑袋昏昏胀胀,眼神迷离。
顾繁衣感觉身子有些发软,不受控地慢慢往下滑,不得不抓紧他的衣衫,屋子里烧足了炭火,本就有些热,萧霁穿得不多,宽松的衣衫被顾繁衣拽下肩头。
萧霁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将她拎了回来,眼中泛着水色,声音低沉喑哑,“顾繁衣,想要就直说啊。”
顾繁衣本已熟悉了他的亲吻,可还是头一回听他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语,登时脸颊发热,眼神飘忽,她虽然上辈子干的是暗卫的行当,是个要求胆大的行当,却没想到在这桩事情上却有些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