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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特殊信号后，想要精确定位也就简单很多了。
现在就有设备可以精确定位，只不过花费的时间比较多。
大概原理就是使用一台小型探查仪，一点一点扫描整片区域。
电视电影里出现过类似的画面，大人物进入某个房间，保护人员怕信息泄露，拿一个电蚊拍一样的东西，对着房间里扫一遍。
现在也是扫一遍，只不过因为信号并不是时刻发送出去，而是隔一段时间发送一次，规律目前也没总结出来。
只能用笨办法，在无数区域都布置探测仪，最后看那个探测仪检测到信号，就能确认哪里有问题。
倒是陆杨建议道：“首先大家的手机，要统一收起来，随后优先检查各种设备，尤其是能联网的设备。”
陆杨的建议立刻得到执行，因为科学岛本身就是研究无数高科技的地方，发生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要停止手头工作等待调查。
而且陆杨提出大家拿出手机，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按照陆杨的估算，一些有问题的设备发出的信号，只能覆盖比较小的区域，如果超过科学岛范围，那电磁波太强很容易被发现。
但小范围就会很隐蔽，那么信号如何传递出去呢？
最后陆杨用排除法，锁定在大家的手机上。
在这里用的是局域网，不存在网络线路泄密的问题。
科学岛的人进入最核心区域，自然不能带手机，但在外围区域，手机并不会收走。
有些手机也许被人植入了木马程序，甚至安装特殊软件。
这些软件经常会和外界产生数据交换。
也就是说，问题信号，通过伪装成为正常的手机信号，最终就发射出去了。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陆杨操心。
几个小时后就有人告诉陆杨，找到信号源，原来是一些设备的内部定位装置。
这些装置最开始就和陆杨想要购买的高真空隧道扫描仪一样，都有定位功能，也就是具备通讯模块。
不过科学岛的人以前也有所防范，这些设备就只安装在外围。
真正进入核心区域的设备，都是自己改装制造。
最终也找到完整信号传输链条，是有两个科研人员的手机，都中了病毒，一个是安装了特殊软件，一个是安卓系统中了病毒。
等待这些人的肯定是最严格的调查，最终估计很难再回到科学岛做科研了。
晚上大家在食堂吃饭时，龚教授愁眉苦脸，显然这次事件对他的影响也不小。
潘见伟倒是安慰道：“龚老，出这种事也不怪你，谁能想到敌人会搞这么隐秘的小动作呢，反正核心数据不可能泄露，你也别太担心了。”
龚教授也知道最终处罚不会太严厉，只是两个倒霉蛋后果严重一些，只要不是主动参与，也不至于坐牢。
他叹气道：“还是我们基础落后啊，要是这些设备能自己造，也不至于出这事，还有就是手机系统了！我们现在连手机系统都没有，估计这次会全国大范围调查，很多地方都有问题。”
“进入关键实验室的规定也会更加严格了，智能手机估计都不能携带。”
潘见伟也跟着叹气，他一个搞量子力学的人，也解决不了基础落后的问题，尤其是手机操作系统，或者电脑操作系统。
这次电脑也在调查范围内，好在科学岛根本不用外面的什么微软、ios系统，用的是内部自己根据开源系统改造的系统，实际没有任何娱乐软件。
潘见伟想到了陆杨，期待地看着他。
陆杨不明所以，眨眨眼道：“看我做什么？”
“我是没能力搞系统了，但陆杨你可以嘛，这次估计又能赚很多钱，而且你的专利授权，每年收入将是数百亿上千亿，完全可以投入一些研发属于我们自己的操作系统，还有进军高精尖设备领域。”潘见伟期待的说道。
他在陆杨身上看到了希望，官方的科研经费是有限的，而且有些东西内部研发用用就足够了，不会真的研究出能够在民用市场替换现在已经广泛使用的各种操作系统。
潘见伟和龚教授叹气，也是意识到就算他们实验室严防死守，都出现了信息泄露问题。
那其他没那么多敏感的地方，估计和筛子一样。
这最大的困难，就是很多东西只能用国外的。
官方也不可能什么都自己投资研发吧，而且也没这个精力，况且事实证明，官方拨款做一些事，最后也可能一地鸡毛，那些芯片造假，系统换汤不换药改改外壳就推出，不少都是骗经费的项目。
但商业项目就不一样了，陆杨以后几百亿上千亿资金，完全有实力改变这一切。
陆杨摇摇头道：“暂时没这个基础，等以后再说吧，而且我听任老板说他们的鸿蒙系统也要出来了，我们不是没得替换，我们一步一步来，先把量子通讯的项目搞定，这个项目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操作系统的问题，陆杨真没考虑，除非抽到完整的系统。
那时候他才会进军这个领域。
自己投入海量金钱，招收数万程序员写系统，陆杨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干。
见陆杨没兴趣，潘见伟和龚教授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聊到这次的实验上。
“既然我们证明磁约束可以控制微观粒子，还知道了维度孔隙，那陆杨你对双缝干涉实验是怎么看的？这和我们研究的有没有关系？”龚教授问道。
他只是好奇，这算是经典物理和量子力学很大的分歧点，陆杨能不能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呢？
潘见伟作为量子力学专家，也很想知道答桉。
陆杨还没有具体理论，毕竟脑海里的知识都是量子通讯和磁约束的，他想了想说道：“我猜，和维度孔隙有关，我们的底层世界，也就是微观世界，已经被证明存在大量维度孔隙，光子在经过时，肯定有可能掉进去，从另一个地方出来，位置就改变了，这种改变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那就相当于一个光粒子几乎同时出现在一条波纹上。”
“这也许就是波粒二象性的原因，但我们干涉的时候，粒子的波态又直接消失不见，这也许是因为在我们观测时，维度发生变化，维度孔隙不见了。”
“可能当我们观测时，就意味着我们把维度固定在了一个维度内，多维度变成单维度，自然就不会出现波形条纹。”
潘见伟立刻问道，“可我们这次实验，不是就观察到维度孔隙吗，你的说法，岂不是我们观察的时候，这次的维度孔隙也会消失，那光子不会突然消失又出现才对！”
“是啊，根据现有实验数据，我们的磁约束场，相当于固定了带有孔隙的维度，不会因为观察时把维度固定让孔隙消失，这也是我们量子通讯能够实现的最基本规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控制纠缠粒子的旋转方向，最终得到有效信息。”陆杨点点头肯定地说道。
至于原因，谁知道呢。
智子大礼包和磁约束场技术资料都没有告诉陆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能根据结果，推导原因。
反正现在的情况是，能够根据磁约束场制造量子通讯设备。
让陆杨去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需要继续研究。
也许等研究清楚的那一天，就实现四大力统一了呢。
此时此刻，京城也在进行一次高级别会议，讨论的便是陆杨的实验报告，还有他提出的量子通讯计划。
按照陆杨的申请内容，是想单独研究，看样子陆杨是不准备继续担任磁约束量子场项目组组长职务。
因为陆杨说得很清楚，是想申请合作，购买一些设备搞研发。
对此高级别会议也出现了不同意见。
有人建议陆杨必须和他们合作，因为离开他们陆杨也研究不了量子通讯。
而有的人又认为，陆杨这样的天才，不能强迫，要顺着他的想法来。
合作就合作嘛，最后出成果也不是不能买。
柔性固态电池就是实例。
最后正是因为柔性固态电池的合作，最终决定让陆杨自主研发，他想保持体制外的身份没问题。
夏国也需要更多化为一样的公司。
陆杨有这样的想法，应该加大力度支持。
但是对陆杨的保护也不能忽略，任总那边是无数科研人员的努力才出了不少成果。
陆杨这里，他就是关键人物。
两者也不能等同，而且陆杨是科研人才，目前已经拿出了大量重大成果，和一些普通企业家的意义也不一样。
不久后，学部委员带着高级会议的结果，重新来到科学岛，将结果告知陆杨。
参考柔性固态电池项目，陆杨的成果他们需要单独购买用于民用之外的地方。
至于这次研究成果的归属问题，经过专家讨论，目前的实验研究只是证明某些物理规则，没有涉及商业利益。
官方出了一部分力，但理论基础，实验遇到的问题都是陆杨解决，所以陆杨贡献最大，如果一定要计算比例，陆杨付出占80%。
这次项目最关键的磁约束理论，目前在项目汇报上，也没有详细列出。
很显然陆杨是准备按照商业合作的形式进行。
那就购买这部分理论，以专利授权的形式合作，让其他实验室也能跟进研究，当然他们也可以研究量子通讯。
只不过不会用于民用。
如果陆杨真的把量子通讯研发出来，因为夏国通讯是不能给民企开放，到时候就重新谈合作。
其他实验室比陆杨更快研发出量子通讯，还达到商业使用的标准，到时候也算陆杨一份，给陆杨提供一些专利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