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嗯,那便好。”厉妄语点头,不过他另有所问:“衙门到底给出了什么样的好处,他才会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诶,你咋知道是死犯的兄弟?”葛志也奇了怪,自己不啥也没说着吗?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是我猜测的应该是没有错吧。”
“是是是。”
“要是我再想想,是衙门贴出那些重金悬赏,让那人起了贪心,不过有些衙门会掩耳盗铃,把重金塞到了自己的裤腰子里,但是我绝对敢保证你们衙门那个时候定是把那些银子摊在了他的面前,所以导致了他真正的信任,你们给了一部分他的定金,他也就愿意出卖了,对不对?”
“嘿呦!神了!细节都说的一字不落的,搞得你真见过一样。”
“我可是没有见过的,不过当年也有这么一部话本子里头有编过类似的事情,当时我闲着无聊在一处阁楼里面看书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是一本挺新的书,奇怪的是明明那么新,却被压在了一个桌子下面,字迹算不得工整,能看出来只不过是一个人突发奇想的一本拟小传而已。”厉妄语说的丝毫不差,也未有说错,经历跟他不怎么搭嘎,整天在一个笼子里面被当做一只金丝雀一样,不从这些书籍中寻找到自己的乐趣,岂非活的太过无趣了。
“哦哦哦,这天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书呢!”
“不是神奇吧,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甚至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刚好想到类似了,举止都是由人之所思而形成的,所以正常。”厉妄语对于这些,早就见怪不怪。
“嗯嗯嗯,有道理,有道理。”葛志看着厉妄语,是越发的敬佩,知道自己面前坐的一定是一位高人!
“既然衙门的重金悬赏是真的,到时候麻烦葛大哥可得帮我留意一下,这去村子里面买个房子的银子可不在少数。”厉妄语道。
“可这种时候也没有什么出人命的大案子,应该不至于什么重金悬赏。”
“有没有且不论,正如盎然所说的‘人心难测’。”厉妄语放下手中筷,这只不过是在他打量的一部分里面,既然重金悬赏是真的,有银子却不会出了贪官的口袋,起码也算是一条出路。
转四日。
都道得传闻,高四横行一方,早已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唯恐拔除而不及,遇良机,此人坏了自己的路。
豆腐摊前。
“我说就拿你两块豆腐咋啦?”高四眼里搓圆的样儿,就知道没憋好屁。
“你……要是付不起银子,就……就下次来买,何故……何故……”说话支支吾吾的是个摊前叫卖的幺女,本是都在家中绣着女红的,今日一赶早,爹娘说是有一批豆腐的豆子进错了货,得回去换货。
诶,说到这儿疑惑不?为啥是进的一批豆子货?这儿可就讲究门道了,这豆腐要做的好吃,细腻,贴嘴,豆香,可有的一番手艺,这黄豆当然也是分层次的,有些人自家种的黄豆,但说起来,倒是味道差了些许,为何?当真是因着自家的手段摆在了那里,有些人有门路,自是去挑了上好的黄豆,称起来的分量足,时间一长,磨出来的感觉就在那儿了,知道豆子多少,豆汁多少,豆乳多少,能做出的豆腐有多少,都铭记于心。
所以啊,他们家的豆腐也是在大沙村有那么些名头的,而豆腐摊家的幺女未出嫁,人称豆腐毛嫱,而她本名也与这个“毛嫱”字音相近,叫毛蔷,字有双,寓意成双成对之意。
而说到毛嫱,可逃不掉一人西施。
《管子》和《庄子》里都记载过沉鱼落雁般的女子。
算是与和西施难分伯仲。
《管子·小称》说:“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
《庄子·齐物论》说:“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也足以见得毛嫱之美,是当真绝色,而人道“豆腐毛嫱”,自是不差于此,实乃是天生丽质。
高四一见岂能不生了歹意,不过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倒是做不得什么手脚,只能是嘴上多多调戏一番,过过嘴瘾罢了。
“何故啥啊!何故!你是不知我高四是谁是吧?”
“你……你一个混混……”毛有双说话都带着颤音,她倒是真没想跟这种混混杠上事儿,但他要是少拿些豆腐走也就算了,手底下的人足足叫了两手举拿,实实答答的,这么多的豆腐,不用称,用眼瞧就能瞧出来,不便宜,少说也值个十文,这十文白白便宜了别人,怎么样也太亏了些,怎能就此作罢。
都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毛有双也算是,她觉得自己良家女,这些个混混定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错就错在,她没见识过混混的手段,要知道,混混之所以能称之为混混,可是没少个浑手段在身。
“混混,怎的?豆腐毛嫱不喜混混啊?”高四笑着,把包子头拽到了面前来,指着道:“你看看,包子头看看,你喜欢的女子,她不喜欢混混啊!”
包子头瞧着毛有双,他喜欢她是整个村子里面都知道的事儿,以前说好了考去功名来娶她,而今却落魄成了这副模样,他也自是没脸来,要不是高四硬拉着自己,要说给自己出了恶气,自己压根不至于担心毛有双来此。
“阿包,你跟他们一伙很长时间了,就没想再回去考个功名吗?”毛有双泪眼汪汪,她怎可能忘了那个懵懂少年说着娶她,给她扎的小纸花还存留在闺房的床头上,这么些时候,风华正茂,要是不等包子头,以她“豆腐毛嫱”的称号也早就嫁为了人妇。
“没想过。”包子头噘嘴,他哪是真的没想过,是不想再去想了,因着他觉着无所再有计较,过去的一切令他看透,已不值得自己再去坚持个功名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