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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必要跟你玩猫捉老鼠，你就直说，到底给我什么好处。”
“他们于你而言就如此的轻贱？”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注定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狐朋狗友也不是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兄弟，每次请求我办事儿还不少，叫他们的时候每个人都支支吾吾，还给我捅个窟窿倒是有的，早就看他们不惯了。”二愣子一脸鄙夷，他怎么可能真把混混当自己兄弟，也不想想看，他自己前身是多么高贵的人家出生，这辈子，他也不可能真与蛇鼠为伍。
“行，这次我们就合作。”厉妄语道：“事情还不着急，葛志那边，我让他想办法在土巡检的耳朵旁边吹吹风，到时候那个重金悬赏，等有了大批的银子才好办事，并且这个重大的案子一定下来，砍头那是一定的，如此对我们威胁的人就没有了，不必担心受怕，这才是最重要的。”
“高！实在是高！做事不拖泥带水，斩草除根，你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狠多了。”二愣子现在见着厉妄语多了几分恐意，瞧他犹如一只魅夜里贪婪吸食圆月的孤狼，完全不知他所说的表象会有多深。
“你放心，到时候那个银子我们五五分账，我这边要在村里买个屋子，好用来办小医馆用，给你的那些钱，让你的媳妇儿生个儿子绰绰有余。”厉妄语想事倒是真不错，一步一步都在点上。
“要不这样，我七你三如何？”二愣子反问。
“这样啊。”厉妄语邪魅一笑，他就知道这种人，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过这钱也是可能先到自己的手上，到时候怎么说还不是由自己来决定，道：“那我得先给你提个醒，重金悬赏的银子可不一定全到我们的袋里，也得想想人家做官的得拿多少。”
二愣子一愣，换了口气：“是，说的有道理。”
“今天就这样说定，别的事也就不再说了，我带着盎然好好把药林的草药整理整理，要是安胎药要吃完了，记得跟葛志说一声。”厉妄语温和一笑，回了去。
“好。”二愣子小声回应。
他知道这只孤狼没那么温柔，一切都只不过是假象，这个人太危险了，比自己的危险上十倍，自己清清楚楚，打苏盎然的那些疼痛，绝对比不上他能让苏盎然真正的痛！
马车渐缓到了林间小路，厉妄语才对上苏盎然的视线。
他问：“看着我做什么？”
“土人，我觉得你在跟二愣子说些什么，但我看到，也听不清。”苏盎然盯着看了良久，她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觉得二愣子并不开心。
“你想听清些什么？”厉妄语不懂，她一个傻傻憨憨的女子，不必关心这些事情吧？
“我不想听清些什么，我只担心，土人让二愣子不高兴，他会打你的，我不想让土人受伤。”苏盎然眼里闪烁着白月光。
“就凭他，还轮不到他能让我真正受伤，利益面前，我总算是能乘上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要记住在你我身上所打的，将来，我要让他十倍偿还回来！”厉妄语唇齿之间打着寒颤，可他不外露，他内敛极了，不曾对别人讲过这种话，竟情不自禁对苏盎然说出，好在声音不大。
未能让葛志注意到，他收敛了周身寒气，对着苏盎然的额头抚摸。
“记住，有土人在，无论是谁欺负过你，都不要怕，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土人，那要是别人欺负我了，是不是我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是一种不择手段的黑心肠，我会就够了。”厉妄语的眼角流露出难受，他又何曾是自己想变成那样的，不过是迫不得已。
“为什么我不能学？”苏盎然不懂。
“你学了，就没人会喜欢了。”
“我早就没人在乎了……”苏盎然说的是实话。
“不还有我吗？”厉妄语看着她，心中微凉，难道自己算不得在乎她的人吗？
“土人……土人是神仙，会不在我身边的……”苏盎然说着，颤颤巍巍，她知道土人不属于大沙村，他会走，会哪儿来回哪儿去，她怕……太怕了……
“不会的，土人会一直在盎然身边。”
“真的吗？”
“嗯。”厉妄语拉住苏盎然的手，“执子之手。”
“执子之手？”她重新说到这一句。
他却未告诉她下一句。
只听一声“吁”！
算是到了门口了，葛志这么一看，天还算不怎么黑，好在给二人喂饱了饭，自己也不愁了。
“来来来，我又给你们带了两份面，看你们在面摊上没吃多少，打包了不说，又给你们多带了，保准你们能吃到明日一早。”葛志笑着出语，手提着四份面。
“葛大哥破费了。”厉妄语说完。
苏盎然接过了面来，她闻着这味儿，倒是真的香。
“葛大哥，别忘记了。”厉妄语对着葛志再次提醒。
“啊？忘记啥？”葛志一脸的茫然。
“别忘记重金悬赏。”厉妄语回。
“哦哦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呢。”葛志憨憨一笑，又道：“这种事情你放心，反正豆腐毛嫱这种事情定是多数人关注的，就算我不说，想来那个师爷，定是心中按捺不住的。”
“师爷？”厉妄语还记得那个狗师爷，立刻拿起一包小玩意，这可是苏盎然亲手交给自己的，得知用处，定然得好好利用。
“是啊。”葛志点头。
“想来师爷是个热心肠啊。”厉妄语得瞧瞧，葛志与师爷是否是一条船上的。
“我呸！他热心肠个啥？顶多是因为贪恋豆腐毛嫱的美色，一见她死了，才心中难受。”葛志实话实说，再言：“我才看不惯他呢，巴不得他倒霉，这样我才舒心。”
“倒霉啊，原来如此，只不过师爷毕竟整日为衙门的事儿操劳，难免不舒服，常有的事，你把这种茶叶浸泡出水，再用水倒入师爷的茶水中，试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