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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妄语知道自己这么说显然有点欺负了苏盎然,但为今之计只有往躺了说,才能有那么一线生机,把苏盎然给拉回来,不能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什么……什么味道……”苏盎然说着,那血腥味儿已经飘散开来。
“我们走吧。”厉妄语说完,将苏盎然拥入怀中,转身,带她远离这种泛滥着恶臭的地方,太多太多的人拍手叫好,也有太多太多的人满脸欣喜。
可在这群人里面,只有毛父毛母,心在滴血,他们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惩治了高四这样的恶人,他们的女儿毛有双也不会回来,这在一片偏僻小村之处算是比较大的案子,豆腐毛嫱案,就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实则好几十年后,有人是阅一片都城流传出的小传中曾读豆腐毛嫱始,尾,当中的故事跌宕起伏,令人望而止步,驻足痴望,久久不愿释怀,一是为了这么好的豆腐毛嫱而心碎,另一面,则是为了高四这种人而恨之入骨,这种人就应该扒皮抽筋,只是砍头而已,压根不解恨。
如此,传了几年,只当是一人所撰,不足为奇,没个几下,就销声匿迹了下来,再问起人时,只道听过这么一个故事罢了。
故事终究是故事,看者无心,写者有意。
又过几日。
这大沙村里面可算是风平浪静了不少。
女子也都正常的偶尔出个门,大多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不至于真把自己如同那段时期似的,完完全全处于恐慌之中,那可就太不必要了。
再言好些时间不出来的姚阑珊,在家闷了的这些时日,可真没把她闷坏了,今日想着得去林子外面的庙里面去上上香。
但身边的人不是翠兰,哪会由着她说啊,知道她心思不安分,得把她看得牢一点,豆子一直在侧,连去个茅坑都得跟着,寸步不离,听着那股子声音,闻着那股味儿,可没让她心里有多好受,权当完成任务了,不过好在姚阑珊为人不是个恶小姐,不会喜欢当面捉弄人的那种,所以在面前,姚阑珊待豆子都是极好的,有什么用的都会记着点豆子,是个不错的主儿。
“豆子,你瞧瞧,这么些时间,案子也告破了,不如你帮我问问爹爹,可以去庙里上上香了否?”姚阑珊说着,并未得到豆子去传话。
而是听她道一句:“小姐啊,你也真的是,老爷那边早就托人传话过来了,说是家中女眷不让去外面,甚至是买菜的小姑娘,都得在宅子里好生的做做活儿,你可不知道,老爷得关心着些啊,虽说这凶手是死了,但这事没过去呢,得小心提防着些。”
“是是是,你们说什么都有理,就我什么也不知道,还得做了这金丝雀。”姚阑珊再不满,也得憋着,反正不满归不满,自己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爹给的,她忘不了,也不是什么白眼狼,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首饰,她自知这也就是她了,就算同是美人出名的,自己也仗着家世,能在大沙村扬名不少,自己这张脸,可不只有简简单单的给人看的,而是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的。
相比之下,苏盎然就显得微不足道,她既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绝美的脸蛋,更没有动人的身姿,身子也不高挑,矮矮的压根没人会注意到,一般人还不是通通略过了她。
但她就如一野草,顽强生长,自己是傻,是比不了别的女子聪慧贤良,会打扮,会懂胭脂水粉,是她自己不想打扮吗?当然不是,她也见过娘的一些涂抹,在她少时玩闹时也起过爱美的心思,可娘不是一味的支持她,而是让她靠自己,简简单单的过日子,知道娘所说的不一定对,但她一傻之后,什么便都忘记了,她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可那一颗心,却能保证如初。
她最值得可贵的地方,别人却并不一定会有。
厉妄语看中的是什么?他自己在以前的那段日子里面,什么都不缺,难道他会看中金钱权利好的女子吗?那种女子娶进家门,当真能不压迫到自己?他考虑事情可没那么片面,觉得解决了一时就可,所以,他也压根,没把女子放在心里面,但苏盎然不同,她在他什么也不是的时候出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一直在他身边,而不会一出事就溜之大吉,他也庆幸,好在苏盎然遇到的是自己,而不是什么泼皮无赖,不学无术的混混,否则赖着女的一辈子,可就得让着女子苦一辈子,反正他厉妄语不会!
带着手中所剩余的重金悬赏的银子,二人去了大沙村,好好去逛逛。
苏盎然被厉妄语牵着,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她磕着碰着,她是什么也不懂,有几次出门,居然把手给划破了,还全然不知,回到了茅屋里面才被厉妄语注意到,嘴上就嘿嘿一笑,想着说没事,不了了之得了,但厉妄语偏是硬气,什么叫不了了之,硬是把苏盎然的手敷上草药,让她好生养了两三日,见着结痂了,才放心了下来,不然那心可都提着,再言那两三日,可是厉妄语下的厨,但容苏盎然说句实话,厉妄语做的真不如她自己做的好吃呢。
到了街上,厉妄语眼见那么多的东西都为之所动,可能是饿久了,长时间没吃着,嘴上就泛闲,很想去咀嚼咀嚼,但为了住房的事情,这些都是小事,不可太过记在心头,忍着,得忍着。
“土人……我想吃……”苏盎然刚开口。
“盎然,我们身上就这么些银子,得去把正事办了要紧,听话。”厉妄语回道,抚摸着苏盎然的发丝。
“嗯……好的……”苏盎然点头,不再言语,她知道土人的想法,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娘说不要去村里面,因为人心太杂,你分不清,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自己就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