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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看有没有人支支吾吾,或于你交流时眼神涣散,若是有再带我去,我先到厨房间一探究竟。”厉妄语说完,分工明确。
“好,到时候要是毛氏夫妇在,你就说你是衙门的人,再去看看现场即可,我叫人把厨房都做上了标记,不可随意进入,案子没结,就不得有人进去。”葛志接道。
“好。”厉妄语点头。
各自为其定下了态度,如此而来办事也容易的多,苏盎然跟着葛志,因厉妄语一人行动方便,也会细腻留心身边之物,若是苏盎然在侧,难免多了份其它之心,注意力不集中就不好了,实则厉妄语倒是觉着无什么,但葛志就是不放心,如此,苏盎然便也强制跟在葛志身后。
到了门口。
一敲门,只见屋内人一冲出,抱住厉妄语激道:“我家有双回来了!”
“老婆子,老婆子,快放手,快放手啊!”毛父拉扯着毛母的手臂。
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想把毛有双再拉回自己身边,满怀欣喜的抬头,隐隐约约的面容渐渐清晰,竟是个陌生的男子,毛母绝望的松开了手,道:“有……有双呢?为什么不是我的有双回家了?”
“请节哀。”厉妄语知道此刻她的心情异常,情绪难以平复,回道:“我是衙门来的衙役,上次未探好现场,今日是巡检大人亲自命我再来仔仔细细检查一番。”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家有双……”毛母说着,浑浑噩噩的样子叫人心酸。
“老婆子,老婆子,快去吃点吧。”毛父劝慰道,拉着毛母的手,一步步缓慢的牵进了房门,继而对着门外的厉妄语道:“进来吧,您再去看看也无妨。”
“多谢。”厉妄语对着毛父道。
毛父无奈摇头,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可怜人一双,现在除了任凭他人来看戏,又能做些什么呢?不知谁是杀害女儿的凶手,又被别人传的风言风语的,酸楚怕是也只有往心里咽了,只能是自己扛吧,许时日一久,该忘的也会忘记光,等以后自己入了土,就啥也听不到,那便好了。
再道,厉妄语进了这家的门,首当其冲一字就是“乱”。
这家看似算不得狗窝似的乱七八糟,但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是一种自己放弃打扫且又添了几笔“墨”的乱。
直径走到了厨房间,他能感觉到死气沉沉,仿若连地缝之间会偶尔顽强生长的小草,也不愿在此地长出,真是如同绝境。
他细细盯着每一处摸索,不放过一丝的细节,身子趴在了地上去查看,就想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处,留下了蛛丝马迹。
可遗憾未有结果,即便是检查了三遍,四遍,都毫无痕迹,这些个乱作一团的打斗却未能留下些什么,厉妄语不禁叹息,这豆腐毛嫱咋就不能学着聪明些?留些证据也是留些证据啊!
“大人。”毛父这时走了进来,端起一碗热粥,说:“这是我自己在外面熬的,刚刚给老婆子喂了几十口,现在睡下了,就想着大人万一也没吃的,就拿一碗过来。”
“老人家客气了,我吃过了,现在吃不下。”厉妄语的确是吃过了。
“哦哦哦。”毛父也知人家拒绝,也不好再多说,免得惹人烦,于是问:“大人可查出来什么?”
厉妄语未有回道毛父的,但他好奇,这碗粥是怎么来的,问:“老人家,你的粥是在哪里煮的?”
“这是用在厨房外堆积的柴火,在住人的房子外面搭了一个小土灶,以此来做饭给我那老婆子吃,我也是,就凑合着吃两口解决。”毛父道:“人都快入了棺材了,也就不必这么多礼,反正差不多就行,有双也不在了,最后的那么一点希望都丢了,这也许就是命吧。”
“老人家,可否让我看看?”
“看什么?”
“那些堆积柴火的地方?”
“好,请随我来。”
到了厨房之外,厉妄语忽然明白,不对,若是他们进来,断不会只在厨房留下线索,反而是这种外面,不经意之间的擦碰,反倒会给人投射更多的消息。
他的身子蹲下,眼神犀利如一只夜间的黑猫,在此刻化身,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终于是在一处地方,找到了破损衣服的残片。
这种衣服乍一看以为没什么,但是极难买到的布料,且是小年轻经常会穿着的,这一点无论今古,所有人会把年龄分个出来,制出自己的风格,以至于一派人与另一派人之间的穿着,气质,提现出来的神韵皆是不同。
厉妄语问:“敢问,这种布料的衣服,可是二老的?或者是毛有双的?”
“不曾,我未曾见过这种布料啊。”
“好,即是如此,我且收走,做个证据。”
“大人,若是有结果!定当给我老爷子啊!若是衙门行不通,我这把老骨头了!定是要把他给亲手灭了!”毛父说时眼布满了血丝,他恨!恨这种畜生!
“好,我记下了。”厉妄语点头。
将这片手掌一般大小的布收在了怀中,指不定便是破案所在。
出了房门,便静静等待着他们二人会有所不同的收获,技巧于方法都已传给了葛志,他就不信,这么简单的还教不会。
于是,敲了旁边住户十几家的门,就见着有四五户开门的,一开门无非就说自己也不知道,也没见到过,不知道毛有双咋死的,都说自己在家中,要不在外面,还扯出什么采花贼,还说什么夜半听到毛有双的冤魂飘荡回来,于是很多人家都搬走了,谁还愿意住这儿的话儿,反正唠嗑的居多,传谣信谣的,不过这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是要敬畏的,对于孤魂野鬼的说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葛志只好说道:“这么好的一个清白姑娘如此被糟蹋,怎么可能放心去呢,再说人家那二老在世的,更是不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