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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笑。”葛志红了脸颊，自己又不是有意吃这么胖的，实乃无意之间，不知道咋回事，这些肉全跑自己身上来了。
“好好好，不笑不笑。”苏盎然止住了笑声，无意识的又搀扶起厉妄语，想牵他下马车。
反被厉妄语握住双手，道：“走吧。”
“这……”未等苏盎然反应过来。
一拉开车帘，顺身而出，瞧见老爷子，只见他一脸的严肃，估摸着是久了这模样，反正也改不了什么和蔼可亲的，不过是苏盎然的出现，让老爷子的眼里面少了几分不易近人。
“傻子，给你带的糕点，算是我老爷子谢谢你的。”
“谢谢老爷爷。”苏盎然笑着接过。
“跟我还客气啥，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谢也该是我谢你的。”老爷子说着却觉着异样，又问：“平常可缺了点儿什么，需不需要我这老爷子拿出点东西来帮你们补贴补贴？”
“不用了，我与盎然在小破屋里面自什么都够用，也不是什么都得有。”厉妄语知道苏盎然不会说什么话，倒不如自己直接了当的问了：“老爷子觉得盎然的医术如何？”
“医术不医术的倒是不打紧，只是觉得这丫头心地善良，愿意救人，无论这个病人是有多么的暴躁，能看得出来这丫头的确不错。”老爷子也是实话实话。
“老爷子的话倒是让土人懂了不少，可不知若是想让盎然开一间小医药铺，此法行否？”厉妄语问道，他这两月来，一直有这种想法，在小凉屋里面收集了药材，而那些药材皆是苏盎然所记得的治病有效的药草，一一列举，依次摆放，井然有序。
“啊？”一听这话，老爷子倒是有些吃惊，问：“若是傻子来开，定是会被别人耻笑，你也不想想，古往今来，哪有傻子会做这行的生意的？”
“其实土人倒是不明白了，为何村里面都说盎然是个傻子，我觉得盎然一点也不傻，只不过是木讷了些，好似是受了什么刺激……”厉妄语话未完，就见老爷子的眼睛瞪得老大。
出语遏制：“怎么可能呢！什么刺激不刺激的，傻子不就是天生的吗？还有，这些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去往村里面那些上了岁数的男子们身上扯。”
厉妄语就知道里面一定有蹊跷，只不过能让眼前这个老爷子也懂得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查，若是打草惊蛇了，反倒对苏盎然不利，忍了忍话头，憋出一字：“好。”
“嗯，能看出来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该问，有些话不该问，你应该明白。”老爷子说的十分面露话意，不过到头来，这种事儿能烂在肚子里，就也不会往外再牵扯，只得道：“要是你想让这个傻子去试试，有一份营生到底是好的，有你在身边帮衬着，就算出了什么差错，你也会帮她扛着，是吧？”
“那老爷子你就没好奇过我的身份吗？”
“自然是好奇的，不过你不说，谁又能知道呢？全村可没有多少人清楚你，打这数月以来你在我们村子倒是也露过几十次面了，如此也算是个半熟的乡里人。”
“多谢老爷子抬举。”厉妄语回道。
“不必如此，既然你愿意在这儿，并且想带着傻子回村里头过日子，那就去试试吧，一直住在林子里面的话，也不安全不是？”老爷子说着，对着苏盎然满眼的同情，是的，只有同情。
“是是是，老爷子说的极是！”葛志虽不姓马，但这副马大哈的劲儿头可一点不少，也行也行，既然都这么说了，再留着几句话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
“盎然，你觉得呢？”厉妄语问。
“我……我都行，土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苏盎然能看得出土人不会害自己，欺负自己，跟在土人身后，自己能很自在的过每一日，再加上二愣子……对了，二愣子好久没来找自己了，是不是他有了媳妇，就忘记了自己，这么一想竟还有了些异样的落寞，不知为何，心中难受些许。
“怎么？”厉妄语不知苏盎然为何突然间低下了头，还以为是哪儿不舒服呢，赶忙扶着。
“没，我没事。”苏盎然摇了摇手。
“该不会是……”老爷子一看，看了眼苏盎然又看了眼厉妄语，直咧开嘴，拿手一捂，感觉那不能说的事儿就堵在了嘴里。
瞧着的人恨不得把那手给掰开，只要那一掰开！就能知道他嘴里藏着什么葫芦，葛志见状可叫个手上卯足了劲儿，对准老爷子的手一顿掰扯，硬生生把他的手从嘴巴出撂了下来。
“快说！”
“我这……这让我一个老人家，咋好意思说得出口来。”老爷子卖着关子。
“去你的，哪儿说不出口来？”葛志反问。
厉妄语与苏盎然倒也奇怪，甚至把王全都弄了个迷糊，这自家的老爷子又是准备说出啥惊天的小话儿来了？
“这……傻子……她保不齐是……”
“是啥？”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老爷子。
“是……”当所有人屏息凝视时！
“你就说你小子对傻子做了什么吧。”老爷子毕竟一把年纪，有些话羞于出口，反正觉得应该于自己的想法八九不离十。
这么一提，所有人又看向了厉妄语。
这下子可就误会大了去了，明眼人一看就懂话里面的意思，王全继而又憋着一脸的坏笑，看起来就不那么纯洁。
“爹，你真的是，人家那么好看的人，咋会……”王全可说的那是句句属实，反正他是没感觉这土人会如此饥不择食。
“怎么说话的你！”老爷子可没觉得苏盎然丑，人家虽是傻了些，但那身子瞧着是好端端的，没病不弱的，整日里活蹦乱跳，如此这般，倒是不正常，要说不是土人干了啥，自己都不信。
“盎然她，我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啊。”厉妄语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