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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自是不服!不把一个人拉下水,她也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再养大的儿子,就这么几日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都不信不是谁蓄意谋害的!
不过国有国法,这要是案子拖得时间长了,只能不了了之,与其找到真凶,不如直接杀了一只替罪羊,平缓住当下的心头之气。
这一头有着王全媳妇的大力相助,费了大把大把的吐沫星子,才算是让王全信了,自己的爹与儿子定是被这个妖孽所杀害!
到了堂上,王家人又认不得谁是妖孽,不过却知道谁是傻子,看见苏盎然身边有这么一个颜色极佳的男子,断定他就是杀害了王家老爷子与孙子的妖孽!
“大人!王家人带到。”衙差说着,回到了自己站立的位置。
“嗯,好。”土巡检笑了笑,他知道师爷把事情安排妥当了,接下来也就轮到自己发问,简简单单把事情的罪责推在厉妄语头上就好,不过路要一步一步走,他道:“王家人前来看看,可知老爷子与孙子与何人见了最后一面。”
“是他。”王全率先指认了一个在摊上写毛笔字的寄信先生。
“哦?”土巡检装模作样的把脸色弄得凝重,看起来十分扭捏。
“我……大人冤枉啊,我是与王家老爷子见过,只不过是他问问我在这儿写能赚多少钱,当时说了几句,他非得说去什么地段写更挣钱,我也懒得搭理他,他就给我甩了脸色看,说我不识好人心,但我的确没必要去杀他啊。”寄信先生苦不堪言,他明明啥都没做,还被拉到了这牢中关了数日,这信未寄出,可不知要被多少人在背后吐口水了。
“好,说的在理。”土巡检摸了摸他的胡子,自以为是青天在世,不可一世。
“我家老爷子与儿子是在林中不见的,傻子,你可见过我爹与儿子?”王全站在苏盎然的面前,他知道傻子不懂得说假话,专门拿苏盎然开刀。
“你爹与儿子是谁啊?”苏盎然怎么可能知道他爹。
“一个老爷子跟一个小伙子。”王全回应。
“我……”苏盎然回忆起了上次去采草药,好似是遇见了一个老爷爷,跟一个猎人,她点了点头,道:“我见过。”
“他们在哪里?去了什么地方?”王全听到了一线希望,兴奋的不行!
见他激动万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苏盎然把手举过头顶,一脸惊恐的缩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头,不忍再出去。
“公子未免太过激动了些。”厉妄语见之心疼不已,连忙护苏盎然入怀中。
妖孽前来说话了,王全的眼里充斥了狰狞!
“哦?我激动了?”王全不屑一笑,道:“要是你的父亲与儿子被人害死,说不定,那个更激动的人,就在我的面前。”
“公子此言何意?”厉妄语不懂,怎么突然间自己成了杀人凶手一般。
“土人,我们见过老爷爷之后,他不是背着老爷爷去医……医什么了吗?”苏盎然脑子又不灵活了,张着一张嘴就是说不清个头绪。
“是,当时你家的父亲被你儿子所设下的猎人夹子所伤了腿,盎然当时还救了你家父亲。”
“救了我家父亲?”王全显然是不信。
“是的。”厉妄语再言。
“你放屁!”王全一个唾沫星子飞溅到了苏盎然的脸上,声大如雷。
“公子如此太失体统!”厉妄语见他如疯魔般乱喷人,指不定如今就想找个人生吞活剥了!
“失体统?谁爹被害了会嬉皮笑脸?”王全是个孝子不假,正是因着父亲的硬气财气,才有了他这么个做事不上进,唯父亲马首是瞻的儿子,孝子,当然是个孝子,一旦他的爹不见了,也预示着他也要玩完,不过好在他爹给他娶了个有脑子的媳妇,才能保住他现在。
“王全,王全你冷静点。”王全媳妇赶忙的啼啼哭哭前来劝阻,她知道现在定是没法让这个妖孽直接认下罪责,反倒现在把话头挑明,更有可能反说自己几人在诬陷他们,到时候别提拉不下水,更有可能害得他们倒吃官司。
虽说不怕,但有些没必要的,还是尽量别去招惹的好,话得说到点子上,否则也没个意思不是。
自家媳妇来劝阻还是有用的,王全也知道她没理由害自己,再说了,他们是一家人,只有可能尽力找人,亦或者找到真凶,否则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几位竟与我公公是最后一面相缘之人,那几处疑点,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想多盘问上几句,可行?”王全媳妇这话说的倒是客客气气,再言:“我丈夫定是因着公公与小儿的走失悲痛不已,难保不会气上心头,以至于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是顶用的,厉妄语也没必要跟一个妇道人家言语道断,只许像她一样和和气气便可,不过笑里藏刀可得防着,厉妄语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看不出她的柔是不是暗藏杀机。
“你请问。”厉妄语回道。
“多谢公子,敢问公子为何会说我儿子在林中设下猎人夹子的陷阱?”王全媳妇问,她本不该好奇这句,因她的儿子她怎么会不知,自小喜欢狩猎,跟他父亲一个德行,要不是公公与自己死命的压制他不要走王全的老路,说不定现在早已做了名猎手,只是这种非常时期,得扭着头,转着弯儿的跟着话尖儿挑刺,才能把事情给圆过去,道:“我家儿子自小乖巧,是个读书人,前几日还给他找了个在私塾里干活的差事,怎么可能跑去狩猎呢?犯不着不是。”
“读书人?我看着不像吧。”厉妄语回道:“那一日是他的爷爷亲眼认出的他,我们可未说谎,其次,他爷爷是说给他在私塾里找了个给先生们研磨的职位,不过从言辞间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