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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的容貌算得上是佼佼者,后来不知怎么了,脸上不停地冒起小鼓豆,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本来是想着好端端的让她去接客的,却没想到脸毁成这样子,还能会有谁喜欢呢?这要是做上了最差的妓女,那这些年老鸨的心血不都白费了,想想也不乐意,于是骗了所有人,说辛辛苦苦培出来的这位花魁容貌姣好,出价高者得初夜,有人心痒难耐,便出了那最高的价钱,而那个时候,正巧是姚阑珊的哥哥姚阑槛被一些狐朋狗友戏弄来了妓院之所,他本不知,还以为这些人带自己来的,只是一个唱戏听曲的地方。
姚阑槛那时心思纯厚,一心想着念好书,可他为何会认得这些狐朋狗友?一来是姚阑槛的爹爹,有时候的暗地风波会让他加入一些,好知道里面的内情,一来二去的也就混熟了这些人;二来是因为他们姚家需要一些打手,需要一些混混做一些私下事情,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只能暗里操作,事情做好做的不留痕迹的,请吃饭,请喝酒的多的是,请妓院去玩的,嫖也是在所难免,阴差阳错之下,他便来到了这所妓院。
正好赶上了翠兰卖身之夜,当时的老鸨也直接跟翠兰摊了牌,有道是值钱也只是这一夜,骗得过一时骗不了一世,要是这脸就这样了,不论翠兰今后受到什么样的委屈,都得记住今夜的风光。
梳洗打扮,胭脂抹粉,身着暴露,薄丝遮面,好一派暇昵风光,所有人都想着她是如何的美艳动人,却无人关心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压力,她知道今夜之后自己绝对不会再有往前的平常日子,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那时候有人打趣,趁着姚阑槛不注意,报了价,成了出价最高之人,这件事情一发生,他便跑了出妓院大门,可那时你若没有交钱,哪会轻易的让你走,没有办法,后家父得知,如此丑事,出了银子,让当时的人按住了话头,这风波也算是平息了过去。
那天晚上的翠兰,并没有得到姚阑槛的宠幸,而是被姚志序买了下来当了家里的丫鬟,这刚来是在厨房里打打下手,好在翠兰懂事,从不偷吃偷拿,见为人倒还算是老实,本分,偶尔有点小聪明,懂得哄别人开心,才被姚阑珊看上。
姚阑珊许还是稚嫩,她见到翠兰的面庞不错,可惜了这张坑洼的脸,不似自己嫩白光滑,虽是有那么几分同情,但也舍不得把自己一些涂抹容颜的膏药给她用,只收了她作为自己的贴身丫鬟罢了。
对于翠兰而言这是莫大的荣幸!起码她的日子又过上了好一层。
她经常会跟二愣子说起自己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就是在妓院里面受的委屈,二愣子本先是瞧不起她的,因为出生不好,在妓院那种地方待过的女子一定是不洁的,翠兰也直接跟二愣子坦明,自己的初夜还存到至今,她不是个不贞不洁的女子!
有了这一点,二愣子难免有心中对她起了莫大的佩服,这么一来二去的交谈,知道对方的些许底细,两人便也就话多了些,也就相互能体谅到更多。
二愣子见她这么匆匆忙忙的过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姚姑娘的计划有变?
“翠兰,怎么了?”
“倒也没有什么,只是这夹子,你看看值多少钱?”翠兰这么一问,顺手就把怀里今早姚阑珊送给自己的夹子给了二愣子看,她本是想着事成之后,送给二愣子当了去,可没想二愣子看到夹子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这价值可不菲呀!”二愣子见雕琢的工艺之精细,心中猛然一想,不对,这肯定不是翠兰的,是姚姑娘的!
再想到姚姑娘昨晚跟自己所说,她的一个首饰不见了,姚姑娘说是可能傻子给顺走的,自己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是翠兰?
这么一怀疑,他心中泛起了大疑虑,二愣子原先还以为这个女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没曾想也是个心沾染了灰土的女人,自己二愣子虽然是个混混,但绝对不偷不抢,这样一个女子顺来的东西,自己哪会要?
瞧着二愣子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翠兰才心生疑义,本想问个清楚,但是细细一想会不会唐突?思来想去也顾不得那么多,这夹子她迟迟放在手上不曾落下,只见他的手也并没有想拿取之意,耐住性子反倒越着急,她倒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愣子,你快拿去啊。”翠兰刚说,正要把夹子塞到二愣子的手上。
不曾想他却一个反手,质问道:“这夹子不应该是你有的吧?”
“正是,这是我家小姐送我的,见我往日里勤快,这你也不是知道的吗?再说我家小姐宅心仁厚,对我也是细心体贴,不舍得让我干重活,我有了一些好东西,如往常一样让你去当了,好节省钱来买一些粮食。”翠兰这么一说,二愣子才发觉的确如此。
“我听闻姚姑娘有一样首饰不见了,她怀疑是傻子顺了走,既然如此,还是先帮姚姑娘寻找回首饰再说吧。”二愣子义正言辞,其实内心想着这点当了的细碎银子,才看不上眼呢,现在他口袋里可是有一大袋子姚阑珊所赠他的碎银两。
再话说回来,这夹子究竟是姚姑娘给的还是她自己顺的也说不清楚,万一是顺的,说成是给的,那也无伤大雅呀!毕竟这私底下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等等,二愣子。”
“嗯?”二愣子听见翠兰叫自己,斜眼看了一下,他也不知究竟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居然起了几分躲闪之意。
“你怀疑……是我偷了我家小姐的首饰?”
“我可没这么说。”
“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心里面还不清楚吗?你是知道的,我对你这么好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