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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丽抿着嘴，沉默半天艰难开口：“我与苦渡年少相识，从小便合不来，怎么可能让我的儿子跟她学习？”
“苦渡大师人可好了，你们上辈子的恩怨，为什么要牵连到我？”巴特梗着脖子，眼神中满是不解。
扎丽沉默半天：“总之你要去，就当没我这个母亲。”
气氛骤然凝重，巴特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扎丽。
“巴特的父亲是谁？”黎璃开口。
一句话就像晴天霹雳，扎丽猛地抬起头，往后连着猛退了三步，捂着胸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父亲...”巴特揉揉头：“我的父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是吗？”黎璃双手环胸。
“你是说他还在世？”巴特看着面色惨白如纸的母亲，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他又跟苦渡大师有什么关系？母亲你到是说话啊？”
柯思弈碰碰黎璃的胳膊：“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走吧！”黎璃摇摇头。
两人随便在镇上找了一家餐厅，点好菜，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空气干燥清新。
她已经约好了明天一早，第一半班飞机返回，完成了任务，自然心情放松。
“回去之后你打算做什么？”柯思弈抿了口酒：“你别说那位大师，还真得很神奇，我在他的床上睡了一觉，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黎璃站起身：“走。”
“去哪？”菜刚上来，柯思弈才吃了一口，他连忙把菜打包，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去找苦渡。”
“现在？天这么晚了，又是山路，你开车那么快，万一冲下山崖可不是闹玩的，明天早上再去吧！”
“不行，明天一早要把药送回去，我还有心事未了，必须去找他问清楚。”黎璃站起身。
柯思弈见她心意已决，只好跟在她身后：“你等我一下，我买两个汉堡路上吃。”
刚走到扎丽家的巷子口，一辆吉普车疾驰而出，差点撞到黎璃。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她看到巴特神色狰狞，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
“巴特，巴特，你回来啊！”扎丽疯狂地跑了出来，她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子，一只鞋不知去了何处。
目光一转，她看到黎璃，伸出手指，目露凶光：“都是你，跟他说什么父亲，要不然他怎么会要去问个清楚...你害了我全家啊！”
“不是我，是你。”黎璃神色清冷。
“我可以骗他一辈子的！”扎丽像是要吃了她。
“还有车吗？”
黎璃的问话让她一愣，要爆发的怒气一下凝滞在喉头，愣愣地说：“还有一辆。”
“油满吗？”
“白天刚加的。”
“那一起来吧。”
“去哪？”扎丽一头雾水，不自觉地跟上黎璃的脚步。
“找巴特。”
林天意吃饱喝足，正在院子里乘凉，听到母子两人大吵一架，她屏住呼吸。
听得是聚精会神流连忘返，直到巴特暴躁地冲出门去，她又偷偷藏在门边，想看个全本。
没想到却看到黎璃出现，她想溜回去又怕被黎总发现，只好贴在门上，做挺尸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