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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gabe① [Dear God·亲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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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人类的独特之处,主要可以归结为一个词:“文化”。
    ——理查德·道金斯丨《自私的基因》
    ......
    ......
    [part1·漫长的旅途]
    永生者的羽毛大人变成了一滩肉泥。
    步流星抱住boSS慢慢往洞穴的出口走。
    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疑问,有太多太多不可思议的谜——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不再那么执着,不再那么用尽全力去追根问底。
    “我...”
    “我...”
    自从离船登岸,三番四次遭遇强敌,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歌莉娅就像一块磨刀石,几乎把流星折磨得心神崩溃。
    他一次次赢,又一次次输。
    赢的时候疯癫狂喜,输的时候伤心欲绝。
    有人拼尽全力的活着,有人活着还不如死了,还有人跟着风一起走了。
    他累得几乎讲不出一句话,在强敌毙亡的一瞬间——与歌莉娅的心情一样,歌莉娅在水边等待哭将军突破溶洞的岔路,从黑暗无光的水下旋涡里挣扎出来之前,这种落寞和孤独几乎要把他逼疯。
    “别担心,我和你在一起呢。”好猫咪托着氧气面罩,见到阳光时,它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无精打采的姿态——它离肉身太远太远,在糖果做的笼子里关了整整五天。
    心中紧绷的那一根弦断开了,再也没有令他恐惧的强敌,没有压抑躁郁的灵感压力,没有阴寒刺骨的杀机,同样的——热烈欢快催人决战的响板声,也消失在这座喧闹的城市里。
    他赤着脚,踩上坚实的苔地,走过滩涂湿润的乱石,踏上干燥滚烫的沙滩。
    ——时间过得那么慢,又是那么的快,热带风暴和雨雪冰雹离开城区以后,就是晴空万里,临近傍晚的血红夕阳像是一颗煎得半生不熟的鸡蛋,它在氤氲水汽里晕染出一片红霞,好像牛仔的领巾,吹出来阵阵滚烫的烟气。
    沿海地带舒适的咸湿季风吹开流星的头发,涌进喉舌和鼻腔,使他身上冒出一个个风团丘疹,是心力交瘁时不堪重负的肉身在求救。
    “真好看呀...”
    流星没什么文化,顺着海湾往城区看,再也走不动一步了。
    好像身上的盐分都从汗水里流尽,灵魂跟着血液一起往外洒光。
    “我还有一个任务...还有的...”
    流星神志不清的嘀咕着,还记得自己要去花城湾,帮助伍德·普拉克解围,还有一处魔池等着他去摧毁,还有弗雷特·凯撒的魂器,有九层地狱要闯荡。
    “小兄弟,你现在的脸色看上去比我更需要氧气面罩。”好猫咪把自己的维生设备怼在流星脸上——要这上气不接下气的部将好好吸一口。
    流星狠狠吸了一口氧,眼神一下子就清澈了。
    boSS接着说:“别担心,别担心,一切自有安排。”
    流星从破破烂烂的兜里掏出传唤铃,那是他和老婆唯一的联系办法。
    “战士们总是穿行在各个车站之间。”boSS抬起头,扒着流星的手,“当铃声响起,侍者总会紧跟其后。”
    这颗铃铛,流星从来都没有主动摇过一次。
    因为他想呀,男子汉在外闯荡,一定要家里人安心。
    可是boSS却推了推他的手,要把这颗传唤铃摇响。
    ......
    ......
    “得想办法把这玩意弄出去。”齐寂要转移mK-28,临时指挥部发来命令,必须把这玩意带到安全的地方去——mK-28离它的起爆地点太近了。
    “不拆弹么?!”一旁斥候组的战士问道:“指挥官,把它的气压计量表和海拔仪表都拆掉?把常规引爆药拆下来也行呀?”
    “风险太大了...”齐寂十分冷静:“斥候组里没有这样的人,你们处理过核弹么?它来自七十多年前。谁具备这样的资质?谁有这样的经验?”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答话,但是心中或多或少有答案——离这里最近的,具备处理热核炸弹能力的人,只有伍德·普拉克。
    “九界总台发信。”斥候一组的洪帆老哥掏出自己的传唤铃,它不属于战斗小组,而是他的乘客铃:“有消息要破译。”
    于此同时,龙骑兵团在职乘客和侍者们,不约而同的拿出了私人传唤铃。
    这些铃铛平时不会响起,广陵止息的战士们在执行任务时很少会带铃铛——披上战团的衣袍,穿上携行具佩戴团章以后,他们就得告别探索事业,去保护城市里的人们,铃声往往会暴露自己的位置,使自己陷入危机。
    作为二级备战队伍,来到香巴拉执行这次救援任务,他们却无一例外,都把传唤铃带上了。
    齐寂和几个兵团兄弟一起小心翼翼的扛住核弹头,使它顺顺利利的摊平,落在滑翔伞布里,跟着伙伴们一起剪开伞绳,准备后续的运输任务。
    “翻译?”
    二组观察员立刻说:“哭将军赢了!”
    于此同时,三组观察员跟着说道:“他没事,boSS和他在一起。”
    “他们的发信速度很慢。”指挥部里跟着齐寂来的同伴补充道:“哭将军已经没力气了,boSS在摇铃,它不能快捷发信,只能用一颗铃铛来传递消息。”
    在场的三十五人起初没有说一句废话,没有感慨,也没有欢呼。
    他们保持着最大的克制,依然记得自己要做什么,要遵照枪匠先生的执行标准继续完成任务,可是新的铃声响起,就立刻有人意志崩溃,像是坠进情感旋涡的溺水者,刚从险峰爬下来,完成个人的阶段任务之后,彻底瘫坐在地上。
    “赢了?!赢了!”这个家伙来自龙骑兵团斥候三组,今年三十五岁,是个刚刚进入离婚冷静期的大姐,育有一儿一女,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侍者,通过五王议会理事柜台的传唤铃,向她发来了新的消息。
    她几乎难以置信,再也没办法控制情绪,这颗捂得滚烫的铃铛使她心花怒放,使她从核爆的死亡恐惧中深深吸到一口氧气。
    “赢了!哭将军没有死!喂!喂!”
    “我本来不想和他坦白的!我要来这里...”
    “来到这个鬼地方...”
    “把孩子判给他也好吧!”
    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说起最牵挂,最想念的事。
    “我可能回不去了呀,没有办法...”
    “我没有办法...”
    “亲爱的神呀...”
    滚烫炙热的情感就像一场传染病,它比维塔烙印的传播性要强上无数倍。
    在海洋的另一端,在理事柜台和客服部总管的共同努力下,猎王者找到了这些战士的牵挂之人——也包括阿豪的侍者,包括与他相差了二十多岁,亦师亦母的侍者。
    想要跨越八千多海里的距离,传达平安无事的消息,也只能通过这一颗颗铃铛。
    更凄厉的嚎哭声来自六组的两位候补,他们失去了领袖,把杰森·梅根交给七组精通医疗事务的战友,还没来得及收拾组长的遗物和尸骨,就调到了特级危险品处理组别来面对这颗核弹。
    本来侯志勇可以克服这些情绪。作为六组的斥候先锋,要比领袖拥有更强的战斗意志,要在遇敌的第一时间想出对策,可是在运输杰森·梅根的途中,他犹豫了,组长替他完成了这次自戕爆破。
    他二十七岁,作为龙骑兵的一员,兵团以行军能力为优势,跟着无名氏一起打满了全勤。
    与他一个组别的观察员二十四岁,叫内森·库珀——是个棕红色头发的新西兰男孩子。
    他们一直都保持着相对冷静的状态来应付难题,可是组长的传唤铃刚刚响起,兄弟俩的意志也跟着崩溃了。
    该怎么回信呢?
    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我亲爱的小猫咪...”有人在轻声念叨着,啜泣着。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倚着岩台靠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又立刻站起来,忧心忡忡的看向齐寂指挥官那头。
    那颗一吨重的核弹由六人抱起——
    ——他们咬紧牙关,重新走上一条漫长且艰深的道路。
    .......
    .......
    [part2·在一起]
    “能撑住吗?下一段路换人了!”
    作为灾兽混种,洪帆老爷拥有惊人的臂力,也是运输队伍里至关重要的角色。
    齐寂的肩头挂住伞绳,勒出两条鲜红的伤疤,他难以承受这重负。
    “我的领袖和我在一起...”
    幸运女神从来没有抛弃他们,从来都没有。
    没了歌莉娅来带路,这支奇怪的队伍却走得出奇的稳。
    他们的记忆力很好,只要走过一遍,就能认得来时路,或许是铁道生涯使他们担惊受怕,在一个又一个洞窟中徘徊,在篝火前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看着墙中的影子,看向灰白粉笔画出来的路线图,还有亲人爱人的简笔肖像画。
    走过八百多米的溶洞,还有一千六百多米的地宫。
    走过一点五公里的复杂甬道,还有三点六公里的山路。
    走上珠光峰地势平缓的盘山道路,走下陡峭险峻的复杂石滩。
    走到酒神教堂的鹊山街道,就有十个遇难船员在等待着——
    ——当然了,还有两头小毛驴。
    他们严阵以待,望着同个出发地,同个文明养育的异姓异种兄弟姐妹们。
    mK-28躺上板车,被两头不怎么听话的蠢驴带着一路往前。
    到了这里,齐寂的腰都快断了,他难以想象这是自己能够完成的事业——
    ——就在一年前,他还是快餐店阁楼里见不得光的“吸血鬼”,过着昼伏夜出作息规律的生活。
    接力棒交到别人手上的那一刻,他几乎要虚脱,精神也跟着一起崩溃了。
    这位指挥官一屁股坐在防波堤旁,马上开始嚎啕大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是那么的突然。
    他想起灵云小组的伙伴们,想起远在两万多米之上的家,想起互联网认识的一个又一个简单Id,想起这一切,似乎所有的联系都变得紧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关。
    好像在黑漆漆的大海里泡了太久太久,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夕阳即将沉进大海,它散发出温暖的红霞,在东马半岛港区西南海岸,这里可以同时见到日出和日落,可以同时见到笑和泪,可以同时预见生和死——这段路太远,实在太远,实在太远太远。
    “今天是二十七号,星期五。”
    阶段性任务已经完成,鸦人小哥布鲁斯从指挥部撤出,作为混种,他早早来到鹊山街道接应这颗核弹。
    来到齐寂身边,布鲁斯说起花城湾的战情。
    “星期五总是糟糕的,英国人喜欢在星期五执行死刑,耶稣基督在星期五受死。该隐在星期五杀了亚伯,阿波罗十三号在星期五爆炸。一切都糟透了,我的兄弟。”
    “魔池和魂器呢?”齐寂一边擦眼泪,一边抬头问。
    布鲁斯拉住齐寂的胳膊,把这年轻有为的指挥官拉回作战状态。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你不用问先说哪一个,因为要一起讲。”
    “浅海沙滩的战事已经结束,但是在下水道系统里,弗雷特·凯撒的四件魂器依然活蹦乱跳的,还有一个规模巨大的魔池,侦查地形的前期工作已经结束了,有不少收获。”
    “从东南战区来了一位强援,也正是经常给你灌输作战学识的代课老师——苏绫跑过来了,因为boSS。”
    “伍德·普拉克先生再次动用了起源魔法,战王的幻影出现以后,她按住魂器爸爸和牛羚骑士的脑袋,把他们暴打一顿——但是没能完全杀死。来自原初之种的元质似乎认出了这些魔鬼造物,有些手足相惜的味道。”
    “他们逃回地下水道更深处,要等待下一步指令。”
    “弗雷特·凯撒的复活只是时间问题,怎么对付这难缠的魔鬼已经成了头等大事。”
    布鲁斯说完,指了指驴车上的核弹。
    “你们成功把它运回来了,伍德·普拉克先生的意思是——既然有核弹,就一定要爆炸。”
    “啊?”齐寂不理解。
    布鲁斯接着解释道:“世界上最安全的炸弹是什么?枪匠老师说过——是拆掉的炸弹吗?是泡水的火药吗?是引信和爆破物做到妥善分离保管的易燃易爆品吗?”
    “都不是,真正安全的炸弹,是爆炸之后的炸弹。”
    “星期五是不幸的,糟糕透顶的,最难过的日子。”布鲁斯小哥感叹道:“可是双休日马上要来了,安息日也要来了。”
    .......
    .......
    花城湾司耀局道路旁,一处临时兵站搭建起来。
    刚刚赶到现场的苏绫老师正在核验起源魔法的效果——
    ——战王的幻影只持续了二十六分钟,她从潘德曼尼南来到物质位面,牛羚骑士和魂器爸爸根本就不是这恐怖魔怪的对手,被这黑马骑士揍得满地乱爬,滚回了下水道里。
    她要再次和伍德·普拉克确认一个事实。
    “你真的可以在星期六复活吗?”
    伍德坐在兵站的休息区域品茶,要养足精神,准备执行凌晨时分的爆破任务。
    “骗人是小狗。”
    苏绫耸肩无谓,反正抱着核弹跳魔池的人不是她。
    是的——你没听错,伍德·普拉克准备带着mK-28冲进魔池直捣黄龙。
    至于伍德·普拉克在香巴拉的名声如何,他是丰饶神亚蒙神或艾欧女神的神选者?在星期六这个特殊的安息日,拥有真正意义上不死不灭的力量?
    这些事情苏绫都不清楚,不明白,完全是她认知领域之外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同在休息室里养神的杜兰女士打了个嗝。
    她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夏莉·奈特几乎抽干了她的精神力,就和刚刚来到东马港的状态一样,她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声,吞了好几条金枪鱼似的,半死不活了。
    这个时候,太阳才刚刚开始落山——
    ——弗拉薇娅一直跟在苏绫老师身边,紧张兮兮的听着两位闪蝶分析目前的局势。在[不死鸟]的系统视界里,脑门上突然跳出来一个符号。
    [Exp+100]
    [击杀数+1]
    “什么情况?”弗拉薇娅非常困惑,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就突然加了杀敌数呢?
    或许变成鸟肉饼干的歌莉娅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另一边,杰森·梅根被斥候组的兵员接到前线兵站来,准备随时撤离。
    医护区域里,喀秋莎抱着她的好先生嚎啕大哭。
    “先生!先生呀!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
    她的哭声就像防空警报。
    杰森的四肢还没长回来,他被化身蝶夺走了太多太多的元质,依然处于命悬一线的状态。
    他很理智,也很绝望,没有多少求生意志,被一块厚实温暖的绒毯包裹住畸形的躯干。
    “喀秋莎...”
    “如果我没有...”
    “没有挺过来...”
    “我...”
    “我希望你...”
    喀秋莎的眼泪越来越多,责怪道。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说什么呢?!”
    “你不许说话了!”
    杰森没办法对抗内心的死亡幻觉。
    “只是...只是心太沉重,我托不起它...我...我赢不了它...”
    “喀秋莎...”
    “不不不!不不不不!”小侍者捂着耳朵,鼻涕也顾不上擦:“我不听!”
    杰森小声说:“你愿意为...为我守寡么...”
    两人的婚礼还没有完成,厮守一生的约定似乎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杰森:“不许看帅哥...不许看别的男人...”
    “天哪!你都开始说胡话了...”喀秋莎虽然捂着耳朵,但还是读出了唇语。
    杰森:“答应我...”
    喀秋莎:“医生呢!医生呢!”
    杰森虚弱得难以发声:“不许去盯着健身杂志的封面男模流口水...”
    喀秋莎:“我的好先生精神失常啦!他在说什么呀!”
    只有咔呲咔呲的,咀嚼爆米花的动静传出来。
    苏绫老师抱着一袋干玉米粒,要伍德先生摸一下。
    紧接着碗里冒出灿烂的火花,还有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她把零嘴抛起,落进唇齿之间。
    “精彩。”
    ......
    ......
    九狱邪神拉马什图对孩子的失败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弗雷特·凯撒又一次辜负了她的期望,从物质位面狼狈的滚回狱界。
    “我给你的机会足够多了,可怜的小虫子”
    这位邪神居高临下,以巨大的畸形兽身俯视着眼前的畸形儿。
    弗雷特·凯撒又变回了可悲可恨的残疾形态,他的所有力量都来自于邪神。
    “母亲!母亲!求求您了!求求您...”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回到物质位面吧!改造我!改造我!”
    “我回去一定把这些不识好歹的贱种都杀光!取他们最珍贵的心头肉来献给您!”
    拉马什图的具体形象难以言喻,她有三颗头颅,左肩为狮,右肩为鸟。
    她的肚腹像一片灰白肿胀的驴皮,双手各是一条凶恶的双头蛇,胸前还挂着使徒猎犬,她正在给这些孩儿哺乳。
    “要惩罚你!一定要惩罚你!”狮首和鸟首中间那个血红的骷髅头发出尖啸。
    从狱界漏斗形的坡道四周涌来无数的死魂灵,他们的肢体异位,多是受过折磨意识失常的奇异邪灵,从肚子里挖出一颗颗血卵,便有牙尖嘴利的赤红婴儿破开卵壳——这也是拉马什图作为恶毒女妖残害婴儿,从物质位面收集来的战利品。
    这些婴幼儿没有眼耳鼻子,五官都是空空的嘴,得到邪神妖母的指令,立刻扑向弗雷特·凯撒的畸形灵体,开始大啖血肉。
    弗雷特受了噬身之苦,几乎要疼得发疯,眼前所见都是邪灵怨婴吃他肉喝他血的景象,吓得灵体开裂,脑袋都当场分成两瓣了。
    拉马什图内心只觉得爽快——
    ——自上一回有一个奇怪灵体来到狱界,将她打得骨裂肉碎,几乎魂飞魄散,这口恶气就一直没机会出。
    好不容易抓住弗雷特·凯撒返回狱界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捏一捏这软柿子来出气!
    几个小时之后,弗雷特的意识几乎要完全消散了,邪神妖母勉强饶过他一命。
    两头妖魔要再次缔结亲缘关系,签下一笔血肉合同的时候——
    ——黑漆漆的炸弹顺着狱界的漏斗大坑飞速落下!
    伍德·普拉克紧紧抱住了mK-28,脸上挂着天真无邪健康爽朗的笑容,身后还跟着两号忠心耿耿的魂器。
    巨人子嗣完全慌了神,在重力失衡的奇异灵界根本就追不上眼前的自爆狂亡命徒。
    牛羚骑士被远远甩在后方,角马的蹄子冒蓝火也追不上核弹。
    恐怖老妈更是原地开摆,蹲在发烂发臭的血肉魔池旁边直挠头,身边跟着三四头刚刚从养育池里孵化出来的夜行兽宝宝——这黑袍修女扮相的妖兽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晓得一个疯子扛着奇怪的“黑色棍棍”冲进了魔池。
    最后一位麻木钢钉屠夫扮相的胖哥哥,他刚刚从尸体缝合间走出来,怀里抱着两套异界妖鬼的元质材料,发明搞了一半,准备下班收工。
    而他们的命契之主,弗雷特·凯撒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认清楚父亲怀里的东西,他就惊魂丧胆,陷入了百分之百的绝望!
    狱界环形山中央炸开一团纯粹的光芒,它的浑圆球体迅速膨胀,吞没了一切。
    那是能量,巨大且超出想象的能量。
    弗雷特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超!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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