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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e.09 Through The Rain·冒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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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不容易,在这疯狂的世界里。
    试图去理解人生,试图去寻找真理。
    ——灰姑娘
    [part1·破船]
    兜兜转转一大圈,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们又回到了思乡号。
    仙台港的救援队伍还没来,它瘫坐在干涸退潮的沙滩上,晒得龙骨开裂,船舶的木板上挂满了蛀船虫蜕下来的针刺短毛。
    在炎炎夏日,这些软体动物失了海水的滋润也活不过几个小时。
    弗拉薇娅和豪哥包成了两个粽子,浑身上下的骨头碎得七七八八,智人依靠万灵药来续命,授血怪物就只能慢慢自愈。
    他们被挂在船员室宿舍的吊床上,小敏和凯希轮班照料。
    杰森则是找了个好位置,带着所剩无几的枪弹和粮食来到舵手舱门前方的空旷甲板,看着远方寂静辽阔的海洋。
    ——加拉哈德骑士战技九期生毕业,四个小朋友最厉害的也是羽化初期,除了骑士比武的决斗赛事以外,没有多少实战经验。
    除了呱呱船长和伊森先生以外,有八个船工伙计在酒神教堂里,要是把畜牲也算上,还有两头小毛驴也要纳入营救计划。
    在得知这些信息之后,杰森·梅根有些累了。
    他们和总督大人是合作伙伴,是这座城市的开拓者,是优秀的企业家。
    瞧瞧这支队伍,我们好像输定了。
    喀秋莎这些年不思进取,除了枪炮武术的基础素养以外,她的灵能造诣刚刚触及化茧的大门,甚至不如枪匠的亲传弟子们。
    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人到中年以后,总会有一种颓唐无力的疲劳感。
    再看看身边这几个帮手——
    “你可别这么抬举我,我不配.”
    他总是掉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攻坚流程里闹笑话,别说开枪作战,哪怕是投弹兵的工作都轮不到他。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开口骂道。
    酸涩的果汁淌过舌尖,灌进喉口时就开始发苦。
    “他与我说,音乐能够带走痛苦和烦恼,音乐是数学的延伸,音乐是沟通宇宙的媒介。”
    “它来自我的老家!来自尤里卡!”听见杰森的批评,呱呱不怒反笑:“是敏斯特果园的脐橙送去工厂,由一群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用机器打出来的流水线商品!当然难喝了!哈哈哈哈哈!呱呱呱呱呱!”
    “那就喝点橙汁儿?”呱呱船长把瓶子递过去。
    伊森大副是个拥有部分灵视的普通人,只有微弱的灵感灵压。
    至于领袖角色?撑起旗帜的人?
    杰森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起初boss要求杰森接下这个救援任务时,他还以为这会是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毕竟香巴拉的秋收行动里,第一批战士名单没有他。
    杰森还穿着夏莉女士的法袍裙装,干涩炙热的海风吹得他嘴角开裂。
    带着这几个孩子来到香巴拉打头阵,结果刚下船就踩到这么一颗夺命铁钉,好像运气也不站他这边了——幸运女神再也不会庇护勇者。
    “这究竟是什么庸人憨货才会做出这么糟糕的饮品?哭将军在俱乐部闭着眼睛选三样糖水加上马尿兑出来的玩意都比它好喝!”
    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两支队伍碰头的那一刻,杰森就意识到大事不妙。
    万幸的是,夏莉女士还给杰森留了那么一点体面。这位法皇没有榨干杰森的所有精神力,不至于让他陷入“阿巴阿巴”的失智状态,还能坐在甲板的矮凳前,好好对着大海发会呆。
    听见[无名氏]的称呼时,杰森连忙挥手否决。
    杰森犹豫再三,终于接走了这份见面礼,哪怕是接受呱呱船长的好意——他依然在思考,没办法让大脑休息。
    他感觉自己被困住了,就像这艘船一样,只能瘫在沙滩上慢慢死亡。
    “我的父亲除了创造生命的奇迹以外,还教我弹琴唱歌,他常年遭受母亲的毒液迫害,但依然沉溺在这种爱意之中,这使他幸福,使他才华横溢。”
    “要我为您唱一曲吗?无名氏?杰森·梅根?”
    他们有强壮的怪兽扈从,有接受狱界妖魔祝福的巨人子嗣。还有一整个东马港的平民百姓作为人质。
    各式各样的灵媒已经用光了,闪蝶衣也在夏莉女士的绝活之中变成一团焦黑扭曲的熔铁,这位青金卫士接下救援任务来到东马港的第一天——自己反倒变成了需要救援的目标。
    阿尔斯·克劳迪亚·杜兰迟迟不能露面,或许已经再次拥抱归一教的阵营,授血怪物总是和永生者走得最近。
    ——他们能改变天气,能蛊惑人心,能颠倒是非黑白。
    杰森呀杰森,你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
    哭将军落进弗雷特·凯撒手里,变成两个魔鬼自由交易的商品,还签下了卖身契。
    “尊贵的vip大人,您好像有心事?”呱呱从思乡号的冰箱里找到两瓶橙汁,和杰森先生排排坐。
    呱呱船长作为灾兽混种,好像有那么一点灵能天赋,不过也仅仅是声乐能力,没办法上阵杀敌。
    曾经博学多才的蓝石天才变成了魔鬼,青金卫士心甘情愿成为永生者的光之翼,猎王者也要为歌莉娅·塞巴斯蒂安的赌斗娱乐当报幕员。
    过了这么多年,杰森依然认为自己很弱小,没办法融入无名氏的队伍里。
    “啊”
    敌人的超能力恐怖如斯——
    弗拉薇娅重伤未愈,她的能力是制造令人幸福的糖果。
    呱呱抱着鲁特琴,准备弹唱一曲。
    “不过呢!”
    呱呱凑到杰森身边,低声议论着。
    “能省下治疗败血症的费用。能在无聊的旅途中兑一些煤灰味道浓厚的劣质威士忌,它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总有一天它会慢慢变好。”
    “它会越来越好喝,因为杰森·梅根和无名氏的英雄们又一次来到尤里卡火山城。”
    “上一回是七年之前,敏斯特果园里的农产品还是被子植物门双叶植物纲罂粟属的高价值经济作物。”
    “呱呱呱呱呱呱!~”
    癞蛤蟆嘴里传出奇特且洪亮的笑声。
    “为什么难化哀容?我的英雄?”
    经过连番恶战,杰森几乎要被压力摧毁,他愁云满面难以控制自己的负面情绪——
    ——他是个蓝石人,有许多蓝石人都是这样,被自己的大脑击败了。
    吟游诗人呱呱船长的激励行为像是连续投了几个大失败,没能让杰森·梅根重振旗鼓。
    悲伤和失望像是一种瘟疫,它使呱呱船长泄气,同样愁眉苦脸的望着这艘大船。
    “从绳梯爬上船员室的时候,我去看了一眼船舱和龙骨,思乡号好像开不回去了。”
    “它只能跟我到这里,杰森先生,我只是个小人物,和籍籍无名的大多数一样,梦想着有一艘属于自己的船,这个梦想不断的实现,不断的破灭——在这汹涌艰险的大海里起起伏伏。”
    “自从告别老船长单干以后,厄运就一直围绕在我们这些香巴拉的跑船人身上。”
    “我的第一条船撞上了一头海怪,它就像白鲸和鱿鱼的混种怪兽,它强壮的头足触须啃下这艘老古董的三条桅杆,带走十二条人命和我最喜欢的邋遢女士。”
    “顺便一提,邋遢女士是只猫,它一直在舱底抓老鼠,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伙伴。”
    “我的第二条船在亚丁湾和米特兰人做生意时被劫走了,用不合理却合法的手段引渡到泰拉福特湾,变成了当地一位子爵的私人财产,我差那么一点就卖身为奴,在监狱里,我把一条汤勺塞进了伊森大副的屁眼里,靠它来撬锁逃狱。”
    “我们成功了,跟着泰拉福特的渔船,躲在螃蟹网兜里边,是大难不死活罪难逃,溜回亚丁湾又辗转大半年的水路,终于失魂落魄的回到尤里卡。”
    “我比较走运,只是被螃蟹钳得遍体鳞伤,可是伊森大副实在倒霉——他壳类海鲜过敏,结果这辈子嘴巴都是个歪的,万灵药都治不好这种创伤。”
    杰森突然笑出声:“我难以想象”
    “我的第三条船,为了图个吉利,要给它起名叫思乡号。”呱呱船长这么说着,就开始抹眼泪:“仙台港和尤里卡的海上丝绸之路让我的船员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有挣到大钱的小工遇见合适的主顾,就跟着大富豪去做销售工作。”
    “也有在海的另一边找到一生至爱成家立业的男子汉。”
    “它最后跟着无名氏一起,留在东马港的浅滩。我还和仙台帮忙卸货的兄弟们说,只是往东马方向转悠几圈,或许过两天就会回去。”
    “弗拉薇娅小姐砸坏了我两把琴,万幸的是,这最后一把琴还完好无损,它既没有泡水,琴线也是结实的肠线,不像钢弦会生锈。”
    “我不知道怎样描述这段故事,或许在结尾的时候,我可以将它编成一首歌?杰森·梅根先生?”
    “我与无名氏的战士,还有您一起并肩作战,与魔鬼赌斗,和狱界怪兽对峙,哪怕什么都做不了,我可以躲在你们身后,为你们加油鼓劲。”
    话音未落,天上就飘起细雨。
    呱呱船长变了脸色,连忙把宝贝乐器藏进收纳盒里。雨水灌进橙汁瓶子中,使这苦涩的浓缩果汁渐渐变得甜腻,变得不那么酸辣呛喉。
    [part2·魔鬼理解不了的]
    这个时候,弗拉薇娅冒雨走到甲板来。她一瘸一拐的,开裂的尾椎没那么容易愈合,摔断的腿脚经过粉碎重构,疼痛使她愈发清醒。
    “我错过什么了?”弗拉薇娅问道。
    杰森打起精神:“你需要休息。”
    弗拉薇娅则是提着邋里邋遢的裙子,任由雨水冲刷着这件精贵的洋装,靠在甲板栏杆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有客人来了,我得出来见客。”
    授血怪物对同类的气息识别非常敏锐,没有佩戴青金石的杰森根本就感觉不到滩头一侧的队伍。
    应着弗拉薇娅的手势方向,杰森定睛看去——歌莉娅·塞巴斯蒂安带着杜兰一起,找到了思乡号。
    “这婆娘就是永生者安排在东马港的地头蛇?”杰森问道。
    弗拉薇娅应道:“对。”
    杰森:“准备战斗.”
    弗拉薇娅:“先听听她要说什么吧,青金大人,杜兰还在她身边。”
    一分钟之后,歌莉娅大摇大摆的从绳梯爬上甲板,带着杜兰女士来到众人面前。
    “看来事态超出了我的预料,弗雷特·凯撒是个不守规矩的土匪强盗,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无耻败类。”
    弗拉薇娅没有接话,反倒是盯着好姐妹杜兰。
    杜兰女士也是一副危襟正坐的模样,依靠着栏杆冒雨坐在甲板边,没有歌莉娅的同意,她就不敢说话。
    “昨天晚上我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歌莉娅居高临下,站在杰森面前,与弗拉薇娅问道:“原本您几位要入住龙舌兰日出酒店,和哭将军一起,准备今天的赌约?对么?”
    弗拉薇娅嗤笑道;“别谈什么赌约了。你的心肝宝贝已经让弗雷特抓走了。”
    面对茜茜女王的嘲笑,歌莉娅反倒是惊讶多于愤怒。
    “你居然敢以这副口吻和我说话?”
    弗拉薇娅直言道:“有什么不敢的?永生者?这场雨也是你安排的吧?我和杜兰的羽蛇圣血不怕阳光,你却要躲在雨云的庇护下才敢和我们见面。”
    “昨天夜里我去卖糖,你和你的小管家跟了一路,还有那场莫名其妙的冰雹,把咱们几个逼进弗雷特的酒店里——这都是你安排好的。”
    “杜兰!”
    弗拉薇娅大声喊道,好似吃醋争宠。
    “坐到我身边来!”
    杜兰女士浑身一颤,默默坐回爱人身侧。
    气氛变得尴尬,歌莉娅原本想带着人质来谈条件——
    ——步流星已经变成弗雷特的阶下囚,如何收入藏品柜那只是价钱的问题。
    至于弗拉薇娅这件宝物,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给杜兰女士讲清楚,讲明白,让小兄弟会的旧部看看无名氏的战士是如何吃瘪,如何落败——自然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可是她没想到弗拉薇娅的态度会如此强硬。
    杰森·梅根像一头斗败的公鸡,可是这个倔强的姑娘却不屈不挠不肯低头。
    要她在命契上心甘情愿的签字才有意思呀!要他们完完全全俯首称臣,这场游戏才有玩下去的价值呀!
    “为什么不肯投降?”歌莉娅耐着性子,态度悠闲随口问道:“都轮不到我亲自动手,我养的狗就能把你们撕成碎片——是我招待不周么?是我对你们不够好?”
    “要是放在别人的地盘,落到不懂礼数的光之翼手上,你们这几条肉狗就只能变成四菜一汤。”
    于此同时,从歌莉娅的唇齿之间吐出一颗骰子。
    强大的灵能潮汐涌现出来,可是弗拉薇娅不避不让。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怜悯,魔鬼。”
    她攥住呱呱船长的襟领,从挂饰中取来炙热的白金币,一共三枚,分给杰森一块,呱呱留了一块。
    “在花城湾,我见过很多很多来买糖的朋友们”
    痛苦使她冷汗直流,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她又攥住杜兰的手,使这份克害邪祟的力量传递到爱人身上去。
    “起初天真幼稚的我还以为事情有的谈,或许我们能坐在一张桌上好好讲讲自己的故事,或许能互相谅解,能成为朋友。”
    “我的糖果有多么受欢迎,就代表这座城市劳碌奔波的人们有多么的痛苦——他们需要幸福,像是缺氧的,难以呼吸的绝症患者,插上氧气管也喘不了几口气。”
    “歌莉娅·塞巴斯蒂安。”
    “你的魂威本可以改变这一切,它是那么神奇。”
    “它比我制造的改性蛋白和神经激素要强大千万倍,你说你是带来幸福和快乐的酒神,只要向你下跪,苦命人都会得到帮助。”
    “如果你真的那么慷慨大方,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苦命人诞生呢?”
    “为什么总要受尽折磨以后,才能跪伏在你面前,受到神恩的帮助呢?”
    白金币已经快要烧穿弗拉薇娅的授血之身,它一路往掌心去,碰见坚实的骨骼时发出滋滋怪响。
    “你这个假仁假义的邪神,为了维护神位神格,你和弗雷特·凯撒一样,到底做过多少丧心病狂的坏事?”
    “我见过那个魔鬼的账本,只是其中一页——”
    “——科尔金·罗曼尼先生的爱人本没有病,可是弗雷特诅咒了她,诅咒了英格拉姆。”
    “这使科尔金四处求医问药,带着爱人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最终只能求告魔鬼,卖完了血肉要卖灵魂。”
    “这仅仅只是其中一页而已!歌莉娅!”
    “东马港有多少毒鬼和赌徒,有多少歌女和妓女,有多少失去父母的孩子,有多少失去孩子的父母——他们都要酒神开恩,要向你下跪求饶。”
    “有多少得不到伸张的正义,必须求你去总督府,用骰子的力量说上几句话?”
    “有多少满腔热血的有志之士,被你用骰子的力量引诱着,变成你的私人藏品。”
    “你总在人们意志薄弱时现身,为了那么一点乐子,用契约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就好像这些普罗大众的人生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乐子而已。”
    歌莉娅·塞巴斯蒂安的脸色变得极差,她俊朗潇洒的中性面庞上出现了一丝恼怒,似乎是被骂得破防,可是尽管如此,她依然要保持风度。
    步流星一共在她手里赢走了三枚白金币,她没想到哭将军是一枚都不给自己留,全都塞到了船员们手里。如果这傻小子多个心眼,或许还能依靠文龙钱的力量和弗雷特斗个两败俱伤。
    “我很好奇.”
    歌莉娅恢复平静,重新披上气宇轩昂志得意满的外衣。
    “弗拉薇娅·茜茜·马库斯,你好像变了一个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脱胎换骨?”
    “大卫·维克托为我编了一个可爱又可笑的故事。”弗拉薇娅不假思索立刻应道:“我是劳伦斯·麦迪逊养大的一条毒蛇.”
    “我往公共游泳池吐出去一口痰,都能毒死十来个成年人。”
    “我毫无道德良知,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感恩,只知道吃和杀。嗅见人肉我就开始流口水,闻到人血我就要发狂。”
    “劳伦斯和我说——我就应该是这样。”
    “我要用毒品带给人们幸福,它是我的天赋,是我一辈子要坚持的事业。”
    “可是维克托先生和我说——我不该是这样。”
    “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看见人受伤会跟着流眼泪,见到血了甚至会害怕得吐出来。”
    “我要用糖果带给人们幸福,它是我的天赋,是我一辈子要坚持的事业。”
    “这两个我在身体里打架,她们一旦开始争斗,我的脑袋就疼得开裂,要把我逼疯了。”
    “可是歌莉娅,有一种痛苦完完全全把它们甩在身后了,我不想再失去更多东西,维克托先生给了我另一条路”
    弗拉薇娅攥紧了拳头,几乎把白金币镶进骨骼里,把杜兰女士护在身后。
    “无名氏教会我如何对抗痛苦,如何征服自己不争气的授血肉身,有重要的人和事需要我来守护——”
    “——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歌莉娅面露惊疑之色:“爱情?居然是爱情?”
    “不,不仅仅是爱,绝不只男欢女爱。”弗拉薇娅纠正道:“你不会理解的,魔鬼!”
    “无名氏在我身前战斗了六年,我跟在他们身后服刑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帮助犯罪者家庭恢复正常的生活,治愈战后精神创伤的兵员或罪不至死的犯人。”
    “跟着枪匠的学生们一起,成为他们的赞助商,和他们一起参赛,一起重新长大。”
    “现在哭将军被人揍得和条落水狗似的,他丢人丢大发了!讲出去多少自信满满的大话,都要反过来变成笑柄!”
    “现在轮到我了,我要保护他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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