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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的意思是……？”
刘玉堂不解地问道。
“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天生就对古玩这些老玩意很是敏感，是真是假看一眼就能感觉出来，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就是能清楚地感觉出来，这种人万中无一，根本就是老天爷喂饭吃的存在！”
张青山再次开口解释道。
“什么？这世界怎么会有这种人？”
刘玉堂觉得这种事情有点玄幻了，要知道他们成长到现在这种程度，哪个不是侵淫这个行业数十载，才有了现在的这种城就。
怎么会有人生而知之，光凭感觉就能辨别出古玩的真假？
“怎么没有？在我的那个年代，便出现在过这样一个人，刚入行，第一眼就可以看出物件的真假，我们这代人在那个时候都是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的！”
老爷子说着，眼中带着回忆和惋惜。
“若不是那个人短命，哪有我们这些人的出头之日？我一直想要找个那样的衣钵传人，这些年却从来没有遇见过，现在嘛……”
老爷子的目光看向了杨帆。
“我……老爷子，我愿意拜您为师！”
杨帆见状赶忙同意下来。
“哈哈哈。”
老者显得很是开心，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脸色一变开口道：
“不急不急，这件事暂时不能着急，要等我明年春办一件事去，回来之后才能收你为徒。”
“咳咳，老爷爷，所以说，这个画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若曦见话题聊得越来越远，赶忙轻咳一声打断问道。
“我师父这么说，这画轴自然是假的！”
刘玉堂带着一副歉意说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画轴怎么可能是假的？这画作墨迹偏暗却不晦涩，印章很是符合那个年代的设计，画风大气磅礴，一看就是名家之手，怎么会是假的呢？”
李长庚却是不信邪地开口说道。
“老师说是假的，那自然就是假的，李经理你别说了！”
刘玉堂笑声提示道。
“也罢，今天再给你们上一课，这《青山云雨图》又名《青山暮云图》，是明代大家，白石翁所作，这幅画画风确实乃是白石翁的风格，就连所用墨都是和白石翁代表作《桃花小鹅图》用的同一种墨，但是你们看这印章……”
老者将画轴打开，很是认真地给几人讲解起画中的问题。
李长庚面色有些难看，看起来似乎已经想要拂袖离去，但是又怕得罪刘玉堂强留在这里。
而刘玉堂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回到了当年的课堂，站的笔直认真地听讲。
至于杨帆，同样十分认真，汲取着他所需要的知识。
只有李若曦兴致缺缺地坐在那里，东瞅瞅西看看，想着给爷爷送什么礼物好。
终于，十几分钟后，张青山的讲解才停了下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小刘，这小子就暂时留在你这里了，等年后我再回来带他长长见识去。”
张青山说着就准备离开。
“老师，马上就到饭点了，您要不吃了饭再走吧？”
刘玉堂挽留道。
“不用了，老头子还有事呢！”
顿了顿张青山继续道：
“对了，这小子留在你这里，不要特殊照顾，正常发展就好，做这行的必须要多磨砺磨砺的，特别是这种有天赋的苗子。”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见自己老师压低声音，眼角瞄着杨帆的样子，刘玉堂不禁对这小子有些艳羡，但还是点头同意下来。
交代完之后，张青山便大步走出了古玩店。
“杨帆，谢谢你啊！”
店里面，李若曦看着杨帆感激道，若不是因为杨帆据理力争，这幅画要是真被拿到爷爷的寿宴上，到时候自己和爷爷可就丢人丢大了！
“不客气，昨天再赌石场的事情我还没有感谢你呢，就当我们扯平了。”
杨帆毫不在意的说道。
“对了，四天后就是老爷子七十大寿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一下？”
李若曦开口问道，眼中满是希冀。
“这……我和老爷子不太熟悉，而且到时候应该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去不太合适吧？”
杨帆挠了挠头，有点想要拒绝。
“别啊，老爷子对你很是投缘，回去也是说了你不少的好话，如果你要是可以去的话，老爷子可是会很高兴的！”
李若曦再次邀请道。
“额……这样啊，那我就过去一趟吧。”
见李若曦眼神中满是希冀，杨帆不忍心再拒绝答应下来，正好老爷子上次帮了他大忙，他只是感谢了一下，趁着这次寿宴给老爷子送个寿礼聊表下心意。
“好，就这么同意了，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李若曦显得很是开心，笑着说道。
“138********”
杨帆将号码报了出来，李若曦记好后便也告辞离开了。
刘玉堂这时也送完老爷子回来了。
“老板，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明明可以低调处理的，没想到居然闹这么大。”
想了想后，杨帆还是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冲动了，主动上前道歉道。
“没事，挺好的，若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有这个天赋呢。”
刘玉堂笑着拍了拍杨帆的肩膀，看起来并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杨帆这才放心了下来。
“老板，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咱们店里规定，店员顶撞首席鉴宝师可是要被开除的！”
李长庚上来不甘心地嘟囔道。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杨帆这次站出来闹出这件事，以后被说出来我们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还不是你学艺不精，以后你多用点心，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情！”
刘玉堂皱着眉头敲打道：
“把你的精力都放在正途上，不要总想着打压新人！”
“是，我知道了老板。”
李长庚低头说道，心中却是对杨帆更加憎恶了！
若不是这个小子，自己怎么会被老板如此敲打？以后老板肯定也不会这么相信自己了！
可是他也不自己想想，若是自己学艺够精，能够发现那幅画的问题，还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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