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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倒底哪边的？难道她师傅不是人，她很光荣？
我瞪了古宜真一眼。
温柔叹了口气，道：“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杀死了，又不能转生，那还能是什么？”
我反应过来了，“鬼？你说她是鬼？看着不像啊，最起码一点，没有阴气不是？再说了，就算她是鬼，也解释不了，这个玩意自主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然后还能变形玩cosy不是？”
蓝眼睛美女也尖叫：“我不是鬼，我是神主在人间的代言人，我是镜中魔灵，我是神主意志的体现。”
温柔怜悯地看着蓝眼睛美女，转过来问我：“你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我迷惑了，“告诉她什么啊？我要是能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也就不会跑来问你了。你看这玩意，跟我们用的那个挺像的，不过还是有本质的区别，至少我们用的那个玩意不会自己跑出来搞cosy不是。”
温柔说：“谁说我们用的不会跑出来？如果你彻底消亡，你看你身上的那个东西会不会跑出来，扮成你的样子招摇撞骗？你啊，大概是从来没有用过这种低级别的东西吧，像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可能永远也理解不了，那些底层存在为了能够联接信道获取信息，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听她这话有点不对头，不由有些心里没底，“你这是啥意思？难道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还是个活物，就等着我死了好取而代之？”
温柔摇了摇头，低声说：“现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把她带过来是什么意思？是想看看她的前任是什么样子，还是准备进行劫收？”
我摊手说：“我就是觉得这个能回答各种问题的魔镜挺有意思的，所以想带回去，别的嘛，还真没多想，要不是她身上这玩意自己跑来跑去，还会变形，我怎么可能会带她来找你？”
温柔看着我，一脸的不相信，“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一张嘴瞎话就来？虽然大家还没有构筑起足够的信任关系，可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忽悠不是？你不承认就算了，有什么问题事情你自己解决，别来找我，你走吧。”
嘿，她还甩上脾气了。
可问题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她不相信，难道我还要顺着她的心思编个瞎话不成？
从我在她心目中属于毁灭先锋灭世魔这个人设定位角度想了想，我就说：“得，你明察秋毫，眼里不揉砂子行了吧。那我就跟你简单说一下，没错，我看着不错，准备用一用她，有些事情吧，我得披个马甲干起来才比较合适，你懂的哈。”
她懂不懂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是不懂这个“你懂的”到底应该懂什么，不过既然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懂什么，那她自然也就猜不到我希望她懂什么，以她的脑洞能力，想必会很快就自动补全。
果然温柔沉默片刻说：“你接收天神兄弟会其实也是看中了鬼国，想要借鬼国在人间行事吧。不过你接收鬼国之后，才发现鬼国在人间的影响太大，势力太强，已经被公司严密监视，所以放弃动用鬼国的念头，转而寻找其它目标。而现在这个，已经完全衰败，并且与原主中断联系，不是被彻底废弃，就是原主已经消亡，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很合适。这种已经废弃的基地，对于很多存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做为用过之后就可以抛弃的工具来说，却是足够了。如果能够确认原主死亡的话，你甚至可以利用原主的身份，搞个瞒天过海，完全把自己从之后的事情里摘出来。以你的本事来看，你的背景绝对强大到足可以应对公司，可是你却依旧这么小心，只能说明你要做的这件事情，一旦做成了，很可能会导致与奇点公司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形成不死不休的仇恨局面！你，在人间，到底想做什么呢？”
完美，漂亮，补全完整！
虽然看过无数网络小说，可是让我脑补出这么多内容来，还是臣妾做不到滴。
我都忍不住想给温柔鼓掌了，不过看到她现在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种先杀后那啥的冲动，就赶紧打住废话，直接来干货，“我想要做的事儿吧，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一时半会也做不完，所以你也不用太紧张，放松点，往好了想，我完事之后，你就可以借我的光儿离开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柔终于还是把那种杀人的目光给收敛起来，低着头含糊不清地说：“如果我真是个人类的话，我一定会向公司举报你。你，对于人类，对于人间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说：“小姨啊，你现在的这个思想很危险啊。做为一只天魔，人间毁不毁灭干你屁事儿呢？你这么关心人类和人间干什么？是不是装人装得太久，以至于都开始产生身份认同危机啦？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但凡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很容易就会精分，要不然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温柔没答理我，走到蓝眼睛美女面前，抬手往她脑门上啪地一拍，就贴了道符上去。
蓝眼睛美女立刻就一动不动了。
我惊奇了，“哎呦，你这又是天魔，又是奇点公司经理的，怎么还有贴符这么原始落后的人间手段，就不能整点高大上的，比如变个身，直接把这女鬼给吃了？不过你真确准了她是鬼？她没阴气的，瞧着不像。”
“阴气只是因为魂魄所寄生的身体衰败后所产生的对应性反应，由于人间的特殊环境而持续存在，其实离开人间的魂魄，是没有阴气的，很正常，很普通，就好像她现在这个样子。骗她的那个家伙，有几分手段，借助信道的力量，吸纳了她的阴气，使她区别与人间的正常魂魄，所以被误认为是魔灵也很正常。”
温柔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一插，就把手插进了蓝眼睛美女的脑袋里，然后把那圆薄片给捏了出来，冲着窗外阳光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又说：“这是一个做过改装的简单化版信道，取消了其中的无限制搜索读取和交流功能，只能与指定对象进行沟通，唔，还有一些小功能，定位，紧急呼救，即时通话，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些开拓者喜欢做这种东西，通过这玩意控制在基地的代言者，从而控制整个基地的发展和走向。现在倒是很少见了。嗯，使用这个东西的家伙应该是已经消号，不是已经消亡了，就是得到了更高层次的交流权限，不再在这种低级别层次的信道里打混了。这上面的花纹有点意思，看起来有些古神帝国的风格，啧，古神时代的东西可是很少见了，不可能是真品，很有可能是仿刻的……”
“小姨，你先打住吧。”我凑过来，对着那圆薄片看了又看，“你是怎么看出这么多东西来的？我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你不是在那里信口胡扯忽悠我吧。”
其实我还想问古神是什么玩意，她这一会搞一个设定出来，实在让人有点理解困难，不过考虑到这么一问很容易会破坏之前编的人设，也就只好忍住了。
温柔摇了摇头说：“每一个信道标识都有不同的特点，通过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很多东西来，不过这种技巧是我们这种穷人的技巧，像你这种出身的，想来不会有机会和需要学这种技巧了。”
我嗤笑道：“把你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小姨啊，你可是天魔，以前是天神，不管哪个身份，都跟穷人没啥关系吧。”
“谁说天魔天神就一定有钱？穷到连身体都押出去，只剩下个意识四处晃荡坑蒙拐骗的神魔不知道有多少呢。”
温柔叹息道：“当年我们要是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也不至于在争霸战中一败涂地，变成丧家之犬了。这穷，就是原罪啊！”
好嘛，没钱连神仙都当不成，只能当魔，这果然是个看钱的世界，有钱才能为所欲为啊！
我说：“行啦，行啦，你再缺钱，还能比我更缺钱，天神兄弟会那好几千万的债都我背着呢。我还没哭穷呢，你这豪车开着豪宅住着，连飞机都有人送的，哭个屁穷！咱们说正事儿啊，既然这个镜之神是假的冒片货，那这个假的镜中魔灵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用处是吧，可惜了，我还想着让她当个情报员，满世界给我采集情报去呢，这不就省得再花钱买情报了吗？这倒好，假货一只，我这损失可是大发了。算了，这事儿是咱打眼，也不提了。那个地火冥灵提供的武器我追回来了，不过我已经答应给埃米丽点支持了，现在这武器送人又要回来，也未免做得太不地道，要不然你再安排人卖我点能在人间用的武器装备，给埃米丽送去？”
温柔就问了问埃米丽的事情，问完之后，沉吟片刻道：“我觉得埃米丽现在缺的不是武器装备，而是足够强力的帮手，雅阁宾家在法兰西根深蒂固，她就算再强，也不可能彻底灭绝雅阁宾家，也不可能单枪匹马就搞定雅阁宾家的全部财产。所以，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武器装备，而是一个能够帮她扫平雅阁客家的帮手！不如我介绍个拿钱办事儿的雇佣兵公司，你花点钱，雇多点强力帮手，争取一次性把整个雅阁宾家族全部搞定，并且压住法兰西法师界的争议和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