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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会半夜不睡觉跑这么一趟。
可是现在这情况，看起来有些不靠谱啊。
一只没有怨气的普通鬼魂，可能会无故害人吗？
鬼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杀人的好不好。
一般来说只有像血腥玛莉的傀儡那种没有意识的恶鬼或者是已经疯掉的恶鬼，才会肆无忌惮的害人。
眼前这位做鬼做得都一团和气，看起来不像能一下子害死四个女孩儿的样子。
我就飘过去，一手按着碟子轻轻推动，同时问大叔鬼，“大叔，你这么大岁数啦，还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不过碟仙这么娘的游戏不适合你这么威猛的形象啦，不如去玩个更猛的吧。”
“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大叔鬼笑得挺憨厚的，“你做你的，我就在旁边看看，回去也好交差，绝对不会影响你。”
我们两个说话的工夫，小姐姐们已经激动得低低欢呼起来，“动了，动了，真灵了！”
“冷静，不要吵。”长得最普通的小姐姐及时喝止了其他小姐姐的欢呼，“我们一个一个排队提问，小琪你第一个问，这么转过来，我最后一个问，开始吧。”
“啊？我先问？”不会安慰人的漂亮小姐明显有些意外，犹豫着说，“什么都可以问吗？我事先都没有准备呢……”
“快问吧，随便什么都行，过后有什么特别想问的，明天再召一次就行啦。”长得最普通的小姐姐催促道，“辉哥说了，一天召一次，一次问四个问题，只要守住这个规矩，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快问啊。”
不会安慰人的漂亮小姐姐只好问：“我的真命天子出现过在我面前了吗？”
这些女孩子啊，最关心的果然都是情啊爱啊的，要是换我问，那肯定问点更有意义的更有价值的，比如说明晚的世界杯决赛哪队能赢，比分多少。
我把碟子推向桌面上的“是”字。
小姐姐们发出哇哇的惊呼。
大叔鬼就问：“你真知道啊。”
我反问：“大家都一样是鬼，你觉得我可能知道这些吗？”
大叔鬼疑惑地问：“既然不知道，只是在骗人，那你们参与这个碟仙游戏是为了什么？组织你们参与碟仙游戏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惊奇了，“这话让你唠的，你难道不是来参加碟仙游戏的？问我为什么了？我还想问你为了什么呢。”
大叔鬼就是一呆，然后就叫了起来，“你不是这个游戏原本要召来的鬼魂！”
“是啊，难道你是吗？”我理直气壮地承认，“大家都是冒牌货好不好，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它要真是碟仙的话，就不会问我那些问题了。
大叔鬼说：“原来你也是接了大脸公司的通告来挣赏金的啊。”
呦，这话题我喜欢，今天晚上这就不算白忙活啦。
我立刻顺着往下说：“是啊，原来你也是，早知道就不跟你争了。”
大叔鬼很宽和地说：“什么争不争的，就像你说的，凡事儿都得讲个先来后到，你先来的，自然就你上嘛。不过，我们终究不是真的碟仙，这样试一下手，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哎，我们都接收到信号了，这真正的碟仙应该也接收到了吧，怎么没来？难道是最近太忙了，所以鬼手不够了？”
“它们有什么可忙的，难道这玩碟仙的还能突然数量暴涨不成？”
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推动碟子，小姐姐们已经问完了三个问题，只剩下那个长得普通的小姐姐没问啦。
“怎么不可能。”大叔鬼突然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大脸公司为什么突然出这么个公告，让我们调查碟仙这个招灵游戏的具体情况？”
我猜测，“难道是碟仙这个游戏的幕后黑手跟大脸公司起冲突啦？”
阿花说过，当今世界上每一款流行的召灵游戏背后都有着一个庞大的鬼魂制造贩卖的产业链，想来碟仙这么有名气的召灵游戏，一定也不例外吧。
“当然不是啦。”大叔鬼往左右瞧了瞧，一副作贼心虚的表情，凑到我近前，这才压低声音说，“我说的可是近期的爆炸性新闻，还没有传开呢，要不是我有个生前的朋友给大脸公司做外围，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
“啥消息？”我赶紧配合地往前凑了凑，顺便压低声音。
“血腥玛莉被人给灭了！”大叔鬼说，“就是几天前的事情，当时亚东鬼国发生了内乱，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大脸公司全靠着血腥玛莉这条路子制造清纯女鬼呢，血腥玛莉被灭，公司的生产渠道就断了，好些笔订单，预付款都收了，这要是到时候供不上货，公司非得倒闭不可。所以大脸公司现在急得火上房，所以才会大把撒钱请我们这些孤魂野鬼帮忙进行调查其它招灵游戏，就是想找个没有跟脚的，直接吞并，代替血腥玛莉的渠道，继续制造女鬼。”
靠，这大脸公司作奸犯科的还挺坚决的呢，没了血腥玛莉，不想着赶紧收手走人，居然还要再找别的没跟脚的召灵游戏搞收购。
看起来大脸公司这事儿还真不能再拖了，不然的话，让他们再找到别的游戏使用，不知道还要害死多少人呢。
我摇头吧气说：“原来是这样啊，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想不到这跟脚。这样的话，那我们在这里玩角色扮演那就不对头啦，而是应该好好躲着，看正牌的碟仙怎么操作的，再抓来好好审问一下它的幕后老板的情况，这样才对嘛。”
大叔鬼也说：“照道理来说，这个真正的碟仙在第一遍召唤的时候就应该接收到信号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召唤地点，接收并完成任务才对。可是到现在，这里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你说会不会是消息走漏，那货提前跑路，不敢过来了？”
“消息走漏？谁会给一个玩碟仙游戏的鬼走漏这个消息，基本没啥用处吧？”
我正琢磨着呢，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吓得我啊，这小心肝普通普通的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