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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以螃蟹般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拉了把椅子往我面前大马金刀的一坐，斜着眼睛看着我，“就你？要谈几十万的生意？啥生意啊，说吧。”
啧，这劲头，可不像是要来谈生意的。
我就说：“买装备，四十五万通兑值，之前已经跟袁方之谈得差不多了，难道还要再重谈？”
“不用啦。”光头男大大咧咧地一摆手，“不是谈好了吗？把钱转过来就行了，赶紧拿钱吧！”
“不是我要买，是你们要买我的东西，袁方之已经付了定金了……”
“什么？向你买？我们北方法业还需要向你买东西，想钱想疯了，敢骗到我们深海帮头上，找死吧，赶紧滚蛋。对了，把预付的订金先还回来，什么东西！”
店员就是一呆，小心翼翼地在旁边提醒，“徐经理，这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有些特殊物品，我们也是收的……”
光头男一瞪眼睛，“你特么算老几，用得着你教我？我是经理，还是你是经理？老子做几十年生意啦，一直是这么做的，你不服啊！一边呆着去！你，袁方之给你预付了多少？算了，你就转四十五万回来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你妹，这是要明抢了！
“没钱！”我一摊手，“这次来，我是来收尾款的，顺便问问交货的具体细节。”
“跟我装是不是？”光头男噌一下站起来，伸手就来揪我。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对付这种角色，连拳头都用不着，巴掌就足够了。
咱的速度多快啊。
这一巴掌是后发先至，结结实实地打在光头男脸上，一声清脆透亮的大响，光头男一边口鼻喷血一边斜次里飞出去，飞了十几米，喷了十几米，还有牙齿哗哗地顺嘴往外飞，最后咣一头撞墙上才算停下来。
不过这货挺硬实的，牙都打掉了，他居然还没晕，靠着墙坐起来，指着我大骂：“小兔崽子，你特么敢打我，活腻歪了是吧，知道我是谁不，我们深海帮是不会放过你的……”
最烦这种人了，天天咋咋呼呼的，看着挺厉害，结果一推就倒，只会拉大旗做虎皮。
我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第一，你是你，深海帮是深海帮，你一个帮众代表不了深海帮。第二，我跟你谈生意，你跟我谈抢劫，我不打你还留着过年吗？第三，深海帮了不起啊，知道我什么来头不？靠个深海帮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瞧你那点眼光！第四……呃……我想打你就打你，你不服起来重新打过啊！”
我使劲拿鞋底在光头男脸上碾了碾，成功把他的鼻子给碾塌之后，才抬起脚，扭头看冲店员招了招手，“哎，你过来，对，就是你。”
店员畏畏缩缩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您，您有什么吩咐？”
“跟他没法交流，我就跟你说了啊。袁方之在我这儿买了一百套装备，那订金收了，东西都生产了，想不要可不行，我们小本买卖，概不接收悔单，就算想要悔单，也得把尾款给我们交上来，这损失不能我们自己担着。这话你转给你们老板，还是新经理，或者是袁方之都可以，明天我再过来，到时候给我个答复。”
光头男捂着鼻子嗷嗷叫：“你等着，我们深海帮不会放过你的……”
我咣给他一脚，直接踢昏。
世界安静了。
店员面如土色。
我冲他点了点头，转身昂然走出店门。
嗯，明天我一定会再来。
袁胖子在天庭酒店位置这么重要，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情里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更何况我专门叮嘱过不让李克这个脑残傻缺非主流二世祖去找老刘头麻烦？
我想起当时在房间里，袁方之看着李克时，那阴冷的目光，以及介绍老刘头背景时下的绊子。
这货很有可能在其中搞事儿！
虽然签卖身契，卖身契不是万能的，经验丰富的话，钻个空子找个漏子应该不是难事儿。这就好像你在美利坚开着车带着枪拉着毒品让警察给抓了人正着，一样的法律条文下，免费的律师让你认罪，价钱一般的律师争取轻罪，一小时好几万美金的大律师直接就能给你弄个无罪！辣那么多人研究出来的法律条文都满身是洞呢，更何况是我自己写的白条子卖身契？就袁方之那老奸剧滑的样儿，没准卖身给我也是他算计的一部分呢。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糊涂庙糊涂神的糊涂过去。
咱虽然不是眼里不揉砂子的角色，可也不能让人随便唬弄咱不是？
从北方法业店里出来，我琢磨着迷魂弹不能这么快送到鬼国，我回去其实也没啥事儿可做，想想自己现在的问题，赶紧直奔书店那层，准备买几本修炼真气的书来炼一炼，给自己充点气儿，省得总饿得抓肝挠心的。
刚才我没把这事儿告诉魏清霜，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招好不好使，没验证过随便告诉她，她炼完了再不好使，那不是得怨我吗？
到了第十层，我也不去别家，直接就奔上次买神打那家书店……隔壁！
神打好不好使没找到机会验证一下，不过魏清霜那些同归于尽的邪法却准准是真的，至少能说明这家卖的都是真货。
卖神打的老头还是坐在店门口，看到我大步流星地过来，咧嘴就乐，离老远就站起来了，结果我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去，直接进了隔壁。
老头想不开，抬步追上我，“哎，哎，小兄弟，你进错店了。”
光头老头噌一家伙窜过来，“嘿嘿嘿，老于过份了啊，抢生意抢到店里来，就算眼红我这两天生意好，也不用这样吧。”
卖我神打的老头说：“这小兄弟是我的回头客，之前又没有来你这里买过书，怎么可能直奔你这里来，他这是走错屋了。”
我赶紧声明，“没走错，我就是奔这儿来的，没想过去你那店里。”
卖我神打的老头就被噎得有点上不来气儿，光头老头哈哈大笑，“老于自作多情了不是？你是上本书卖人家大路货被认出来了。”
“我那是货真价实的精品神通，绝对不是大路货，满天神佛，想请谁就请谁！”卖我神打的老头气急败坏地说，“我店里就没有假货。小兄弟，你想买什么，还是去我那里，保证什么都有，我给你最优价儿。这老小子黑着呢，上次卖套邪法大全还敢收人家一万块，这可是你亲眼看到的。我呢，我卖给你的神通是什么价儿？谁良心谁黑心，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
我一想倒也是，五块钱一本的神通，上哪儿找去啊，赶紧问：“那在你那买，还是上次那价儿呗？”
卖我神打的老头一呆，但旋即就咬牙切齿地说：“没错，都是上次那价，你要是买的多，我还可以给你再打点折扣！”
我一听，立刻转身，“走，去你店里看看。”
光头老头一看，也急了，“别价啊，小兄弟，他卖你什么价儿，我也一样卖，而且我这面品种多样式全，保证个个货真价实啊。”
“说得也有道理啊。”我停下脚步，就有些犹豫，看着两个眼巴巴瞅着我的老头，“其实我就是想买些炼气的书，嗯，入门的，初级的，中级的，高级的，最好是一整套，能一口气练到飞升成仙。你们两个有吗？”
光头老头反应快，立马说：“有！我这里有五大系列，都是大门大派的标准教材，从入门到最后破空飞升祭炼成天，步步教学详解。来，我给你分别介绍一下这五大系列的各自的优缺点。”
我赶紧一摆手，“先不用说那个，先说多少钱吧。”
“这价格绝对整个书市最低啊。”光头老头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来给我看图样，“来瞧瞧，这个万乘野炼真经套装，原价十万，我给你打个五折，五万通兑值就可以拿到手。还有这个，精炼剑仙修习法套装，原价十五万，我给你打个七折再抹个零，十万通兑值你拿走，还有这个，哎，哎，小兄弟，你别走啊，你要是看中哪套，价格还有商量啊……”
一听还有商量，我赶紧停下脚步，“真能商量啊。”
“真能商量，绝对好商量。”光头老头拍着胸脯说。
我试探着问：“五块一本，行不行？”
光头老头先是一呆，但旋即勃然大怒，“你消遣我呢吧，这是卖炼气法门，正宗的无上秘法，五块钱一本？你当是在地摊上买小黄本呢？”
“不行就算了。”我摊手说，“不是我不买，是你不卖啊。”
光头老头怒气冲冲地说：“什么我不卖，根本就没有这个价儿卖的。”
我就看着卖我神打的那老头，“你觉得呢？”
“没问题，卖了！”卖我神打的老头一咬牙一顿脚，“五块钱一本，卖得多，我可以送货上门！”
光头老头呆了一呆，旋即叫了起来，“老于，你特么疯了是不是？五通兑值一本卖炼气套装？”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卖我神打的老头梗着脖子说，“听好了，是五块钱一本，人民币，不是五通兑值！今天我还就这么卖了！怎么着吧！走，跟我挑书去！”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这大爷怎么把自家宝书卖成白菜价儿了还一副挺自豪的表情呢？
他是不是有病啊！